第44章爱与轮回
我每天都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歇斯底里。只有它,才能够懂我的心。我开始没去上课,我叛逆。不知道隔了多久。我慢慢的从伤痛中醒过来,问自己,这样值得麽?她根本不爱我,甚至厌恶我。我为了她这样,何必呢?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依旧忘不了。
我从新回到学校,上课,睡觉,吸烟。还是有她的身影,挥之不去。某天,在放学的路上,一个女孩拦住了我。
“我们谈谈可以麽?我是南烟儿的好朋友,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想知道她的消息麽?”那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了那个名字,我亲爱的南烟儿,终于有人知道你的消息了。
“恩,到那边吧。”虽然我很想知道那女孩要说什麽,我还是表现出平静的模样,指着河边说道。
我们到了河边,我说道:“你可以说了…”
女孩呼出一口气,说:“好,但是你要先答应我,我说后你不要激动。”
“恩。”
“其实,烟儿她是喜欢你的,从你还没喜欢你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你了,但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为什麽?”我听她这麽说,我的心里暖暖的,但是不明白她为什麽要这样。有些激动。
“抱歉,请你继续说…”
“因为…因为她得了一种病,一种无法治愈的病。她是故意不回复你的信,因为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自己更痛,她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又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你知道她是怎麽度过这剩余的日子的麽?”那女孩边说边哭。
“什麽?你说什麽?什麽病!什麽叫无法治愈的?那她现在在哪?什麽叫剩余的日子?她怎么了?”我疯了似的抓着女孩的手,怒吼着,哭了,眼泪决堤了。我放开了女孩的手、让她继续说下去,心被撕成两半。
“她死了,那段时间她没来学校,其实她已经生命垂危了,我跟她说告诉你事实,但是她不许,她怕你伤心,怕你跟她一样受折磨,她想让你放弃她,忘了她!”说完,女孩哭得好伤心,我却擦干眼泪,因为我要冷静,但是心早已面目全非。
女孩拿给了一本笔记本。女孩说是她的日记。女孩说:“这是她死前给我的,她叫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她的死,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和你说,让你忘记她。但是我受不了良心的折磨,我不想连她死后还不让心爱的人知道,她是爱你的…”
女孩走後,我终于失声痛哭,那样的撕心裂肺,我们的爱情?我们好象从没爱过?你为什麽就这样离我而去,我无法承受,内心好象停止了跳动,没有了呼吸。
最後的最後,一直是我们在欺骗自己,爱了。痛了。一切化为乌有。这死去的爱情,没有葬礼,没有人为它送行。
原来,我们的爱情,没有轮回。所有的懦弱,总是让遗憾,升华,再升华。
翻开南烟儿的日记…
今天,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看着它,我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麽老天要这样对待我呢?我得了白血病,医生说有机会治好它,我知道,但是机率极少,可以说是零。妈妈晕倒了。这象是一个恶梦,我不想治疗,我要用这剩下的日子,看着他。我求妈妈,我威胁妈妈,说如果不准,我现在就去死!妈妈同意了。
今天,我收到了他的情书了,他说,他很喜欢我,喜欢我的白色,像百合花般美丽。我好开心好开心噢。原来他一直喜欢我。但是,我得了白血病,我们是不可能的,怎么办?
想了好久,决定让死了心,我不想他因为我而伤心难过…
他一直给我送信,写了好多好多,每天一封,我觉得我好幸福噢,我要把这些信保存起来,放在心里…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给我送信了,是放弃了麽?是不爱我了。怎麽办?怎麽办?
我找了我表哥,想试一下他是否还爱我,于是我们故意在他面前假装很亲密,我好怕,怕他会象我一样心痛。在我们走远後,我觉得他很难道,我朋友也说他一直盯着我和表哥,原来,他还是爱我的。
从那天起,他有开始给我写情书,看着他写的字,我傻傻的想着他想着要怎麽写那焦虑的模样,好可爱。我看着他的信,心里满满的。但是我好恨好恨我自己,不能跟他说,其实,我也爱你。心好痛好痛。
他还是天天写情书给我,这好像成了习惯,我感到好窝心。但是我的病,也在一天天的恶化,我现在还是坚持每天来学校,这样至少可以看到他,他的身影,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憔悴。好心疼。都是我害的麽?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今天之后就要离开你了,因为妈妈知道我的难受,我的生命,即将随着时间,慢慢消失,我知道,我活不过两天了,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和你说那三个字,我只能说对不起。再见了,我亲爱的音。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後一次,但是你听不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爱。它会随我的死,一起被埋葬
瑾以此章,告诉那些把爱放在心底,而不敢说出口的人:
其实,爱了就要说出口,勇敢的说出来。
不用害怕被拒绝,不用害怕失败,因为那样你至少努力过了。
抑或者,他/她也在偷偷的喜欢着你,和你一样害怕。只要你把爱摊开,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如果你一直不敢说,那么,你可能会遗憾终生。
爱了却不敢说出口的人,是懦弱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人。
她在午夜时回到家里,蹬掉鞋子便窝在了沙发里。浑身散发着酒气,漆黑的长头发零乱的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颊。
我躺在**,手心里满是汗水,甚至不敢呼吸,害怕惊到她,害怕她突然记起我的存在,害怕她会突然冲进来用她锋利的指甲再在我的身上划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应该是失恋了,她的脾气在那天下午回来时便变得异常暴躁。那时,她也是满身酒气,拧着有着细袋子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回家。她把门反锁,用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因为恐惧我身体不断地颤抖,或许包括嘴唇。她不断靠近嘴角还挂着一缕头发,我逐渐退至墙角,在闭上眼的下一刻,我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咆哮,随着身体上处处尖锐的疼痛。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她难过时就会以伤害我来让她泄愤。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我睁开眼,看见她空洞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麻木,我的身体,如绸缎被撕裂,却没有了感觉。
她的性格阴晴不定。那些愤怒消失的无影无踪,转眼便是纯真的无辜与恐惧。
她跑去浴室给我放水,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站在浴室里,看到镜子里那满是血痕的身体,找不到疼痛的感觉。
她让我躺在柔软的大**,给我抹着药水。一次次的重复,那些新的旧的伤痕,在药水的刺激下,直击痛神经。
她温暖的眼泪砸在我的伤口上,一遍遍保证着:我下次再不会了,我下次再不会了。
她柔弱的像个小孩,我只能将头埋在她的脖子。我已经习惯性的原谅她。
小五约我出去见面,在咖啡厅。
我把她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说给这个英俊的男人听。
我告诉他,她心情好的时候会亲吻我,会给我做一份清汤面,会给我画脚指甲,是那种血红的颜色。不过那都是一个月以前了。
最近她失恋了,心情很不好。她喜欢喝酒,有时候我真希望她醉死在外面,因为她回来便会把我当泄愤的。有次,她拿着刀追着我在房间里四处跑,我不断的求饶她聪耳不闻,结果她一刀划在了我的手臂。
我撩起袖子,把那条丑陋的伤疤给他看,窗外的阳光照在上面,显得越加难看。我说,她只有看到血才会停止疯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