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将祁昀搬回来的事告诉了罗莹。
罗莹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很为你高兴,但是又觉得有一点不太爽祁昀能这么顺利。”
看来罗莹真的很讨厌祁昀,宁染得出结论。
从初识到现在始终如一的讨厌, 罗莹对祁昀的态度比宁染对祁昀的态度还坚定。
宁染说,“没事儿……下次让他请我们吃饭。”
这个提议让罗莹豁然开朗, 有种“我怎么忘了还有这种好事”的明朗。
罗莹一副矜持的模样, “这怎么好意思呢?”
宁染:明白了, 会让祁昀请客的。
罗莹捂嘴笑笑, 然后视线落在宁染身上,她最近精神状态不错, 连带着人都透露出一点明媚的样子。
“那, ”罗莹压低声音,“这一次, 你们还是地下恋情吗?”
宁染倒是没和祁昀讨论过这事,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顺其自然吧?”
*
“我要结婚了, ”祁昀回答。
原本只是随口问一句最近气色不错的同事咳嗽一声,青年有点茫然地四处看看,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句话不可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
“祁昀, 你有女朋友?”和结婚相比,祁昀有女友已经是让人足够意外的事情。
祁昀微微皱眉,对孔文树的提问很是不满,他看上去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吗?
如果孔文树知道祁昀心中所想, 一定会诚实回答。像, 很像。
孔文树, 一个在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前的奇才。这个含义就是, 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后,他的奇才光辉就被更奇才的人抢走了。
不过孔文树本人并不伤心,他本身就是不愿出风头的人,本着天塌了绝对不能是我顶着的性格,他也乐得祁昀代替他成为那个亮眼的出头鸟。
孔文树本人对祁昀的认知非常单一,聪明又刻苦的冷淡的人。
虽然不太热情,但是共事起来没有弯弯肠子非常简单,甚至如果能同组的话,是可以不用带脑子跟着飞就好的快乐领导。孔文树有点可惜自己也是组长,不然他真的很喜欢在祁昀这种人的手下当混子。
和祁昀不同,孔文树是那种和任何人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顺带能打听到一堆八卦的人。
同时他也和那些那八卦祁昀的人想法相同,祁昀会单身很久。
也不是说祁昀不招女生喜欢,祁昀刚入职的时候其他部门很多小姑娘都因为那张脸过来问个问题,接个水什么的。他毕竟是能够凭借着短视频中的几秒被人截图慢放,做屏保的。
但是祁昀这个人太冷淡了,佛堂的木鱼看上去都比他有温度一些。
甚至有的时候,青年礼貌询问,“还有事情吗?”
被他问的人都没有办法分辨他是真的在问,还是已经不耐烦了。
即使是再高的颜值,也会被性格上的冷漠一点点消磨干净的。
这导致那些因为祁昀的脸来的女生,很容易将视线从祁昀身上移开后看到研发部别的同事。祁昀同组的男同事们一跃成为脱单最快的一批人。
在祁昀说出他准备结婚之后,孔文树立刻想出一种可能:“是不是那种爸爸妈妈给订的娃娃亲?”
左思右想,这种不需要技巧的恋爱在祁昀这张扑克脸上成功的概率更高。
祁昀看了孔文树一眼,有点这个人在说什么的莫名其妙,“当然是自由恋爱。”
孔文树被祁昀鄙视了之后觉得很难受,有种被情商洼地鄙视了情商的痛苦。
孔文树耸了耸肩,决定换一个更世俗的话题,“丈母娘好相处吗?”
这倒是祁昀还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神有微微的停顿。他只知道宁染母亲是能让宁染哭泣的女性。
这个表情让原本就对“祁昀能结婚”这个事足够质疑的孔文树,尝试着问出了新的问题,“女方知道要结婚了么?”
虽然这个问题很扯,但是面对祁昀的时候,孔文树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果然,祁昀回答,“嗯,她问我是不是想一直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孔文树觉得这句话不是恋爱男女的脑抽许愿,就是恋爱骗子的安抚策略。
孔文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仅仅几分钟,他的心脏从来没这样上蹿下跳地累。
“你们那个不叫准备结婚,”孔文树声音平静,“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
孔文树现在十分担忧祁昀的恋爱情况,甚至想在祁昀和别人说他要结婚的时候替他辟谣,以免发生女方拍拍屁股走人,祁昀找不到人结婚的尴尬局面。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
宁染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秦放送来的电影邀请函。
秦放:【我现在发过去的是电子版的邀请函,纸质版的邀请函还在邮寄的路上。】
秦放的新电影将要上映。秦放说是首映礼正好在X市,就想到了宁染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宁染可太有兴趣了,她还没参加过首映礼呢,有个明星朋友的好处确实不少,一来可以定期打听八卦,二来还有这种福利可以享受。
两张电影票,宁染自动忽略了对电影毫无兴趣的祁昀,转而问正在按着手机的罗莹。
罗莹正忙着在手机上扒拉最新的八卦新闻,根本无暇顾及宁染,结果听到电影首映礼几个字便放下了手机,态度变得格外端正认真。
“是我想的那个电影首映礼?”罗莹啧啧两声,“那不是网络大V才能去的么?”
宁染迟疑了一下,“我有点儿门路?”
罗莹便紧紧握住宁染的手,从此要把握好这个贵人,“我肯定去,那天即使工作日我也请假去。”
“那倒没有,”宁染摇头,“是周六。”
邀请函在两天后寄到了宁染的住处,打开邀请函,宁染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种简单的占了便宜的快乐散去,邀请函捏在手中才开始有真实感。
即使宁染每一次都能看到她和秦放之间的差距。但因为两人的距离总是过于远或者过于近,所以很难产生真实感。
就像宁染看着秦放的电视剧时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远远看到真人的时候却恨不得立刻在黑暗中逃离那样。
当宁染意识到她要拿着这样一张很难买到的邀请函,才能去观看秦放表演的电影的时候,宁染有片刻的发怔。
相当漂亮的邀请函,立体的工艺,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气。其实香气也不特别,甚至有一点像是很多酒店大堂会选择的泛滥的香气,可宁染还是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宁染没有告诉祁昀这张邀请函,她将邀请函放在了靠在她睡的那侧的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当宁染将邀请函放进抽屉里的时刻,她才知道祁昀为什么那样在意秦放。还要让宁染亲口告诉他两人已经彻底分手。
人一旦脑海中生出一个疙瘩,所有的联想都会直白地指向这个疙瘩。
当没有这张邀请函时宁染并不会刻意想起秦放,但当有了这张邀请函和周六这个时间节点后,之后每一天的计数都和周六有关,更不要说罗莹还兴高采烈地搜那部电影的相关内容,每天期待地和宁染讨论。
那张邀请函只是放在那里,或是闻到那泛滥的香气,甚至于手指触碰到放置邀请函的床头柜,便能想起秦放这个人。
如果她告诉了祁昀邀请函的存在,就是让他也知道了这个疙瘩。
宁染睡在**,在黑暗中与祁昀相拥,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虽然女性的体温本该比男性的体温更高一些的,可宁染手冷脚冷,两个人便反过来。祁昀睡觉时将她的双手揣进他光|裸的怀里。肌肉放松时是软的,隔着柔韧的肌肤能感知到细腻的肌肤之下是鲜活跳动的血肉,即使是在冬天,也像是火炉一样不断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身体依靠在一起,脸庞也挨得很近,宁染在黑夜中睁眼,看到祁昀闭着眼睛的模样。
其实也看不太清,只能借着漏进来的月光偷偷看到一点,青年的眼睫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很是乖顺,落在额前的短发乱糟糟的,让他看起来会年纪更小一点。
宁染感受到祁昀平稳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
宁染开始焦虑。
刚收到秦放的邀请函时,宁染并没有隐瞒祁昀的打算,也没有隐藏这个邀请函的意图。可她十分顺手地将邀请函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错过了第一天和第二天就是错过了最佳的开口的时间,而祁昀本身对秦放又很有意见,导致宁染不得不继续将这个平静维持下去。
反正只剩两天了,等到这个电影观看完毕,一切又都结束,告诉祁昀也只会让他不快乐而已。宁染这样告诉自己。
宁染伸手触碰祁昀耳边的碎发。
祁昀的睡眠质量挺好,他被宁染挠得有点发痒,伸手将宁染的手握紧,习惯性地揣进怀里。然后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整个人都侧身抬起了一点,厚实的棉被钻入冷风,让人忍不住跟着颤动一下。
祁昀半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
宁染的睡眠质量不好,梦中很容易惊醒,早晨又总是赖床。
“怎么了?”祁昀开口,声音还是困着的发闷,“做噩梦了吗?”
他松开握住宁染的手,改为揽住宁染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要喝点温水吗?”
宁染摇头,祁昀便轻轻拍了她的背部,安抚她的不安情绪,“睡吧。”
宁染被他暖和的身体包围,觉得自己被裹进一个温热的火炉里,明亮的火焰跳动,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她也变得困顿,眼睛慢慢闭合。
*
罗莹查了许多关于这个电影的资料,越查越期待。
“虽然是老套的古代英雄的故事,但是导演是很擅长这个题材的李导,大部分都是老戏骨,主要角色里唯一的年轻人里秦放又是演技很好的。”罗莹简直要通过各种物料花絮自己把这个电影剧情串出来。
和罗莹的兴奋相比,宁染却显得有一些散漫,附和着罗莹的兴奋。
罗莹啧啧两声,又去查秦放的最新八卦。
秦放连续几部爆款新剧过去,现在沉下心走正剧。粉丝有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的,也有觉得秦放飘了还没站稳脚跟就急着转型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放沉下去之后热度低了不少。
网络很容易爆火又快速沉默,渐渐地秦放已经不再总出现在热搜前几,话题变了又变,替代他的是同公司的另外一个更为年轻的艺人。
罗莹已经见惯这个场景,但依旧为秦放可惜,秦放是最近同龄年轻人中少有的演技让人觉得有重量的演员。
罗莹将新人的照片给宁染看,随口一说,“秦放是不是没听公司的话?不然也没有道理还他正火热着不再给加点油,而是给新人买了热搜。”
她们这种圈外人根本不懂娱乐圈的规则,也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讨论全靠猜测,发言就是造谣。
宁染想起之前她因为工作原因和秦放见面,秦放的状态似乎还好,但是经纪人眉头紧锁的模样。
秦放本人虽然有着对舞台的渴望,但是他是那种想要把舞台展现得更完美然后听到大家喝彩的人。和作品相比,他的个人十分出彩并不重要。但是现在这个快速称帝造神的时代,很少有人有等待他继续打磨的耐心。和一部筹划好几年的电影相比,两个月就能拍得差不多的快餐剧更容易被想要得到快乐的大众选择。
秦放本质上还是有一点理想主义。
“都很难说,”宁染耸肩,“因为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
罗莹同意宁染的看法,而且秦放的话题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她还忙着给游戏写剧情。
宁染则是王部一个电话叫过去,开始挨骂。
宁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王部叫来办公室,只能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
王部摸了摸最近刚刚染黑的头发,语重心长,“宁染,我之前虽然说过你很会让顾客有代入感容易共鸣,具备这种能力很好,但是也不能什么都往这个方向靠。”
宁染知道这是欲抑先扬的手法,便更加低头,十分谦虚的模样。
王部将电脑屏幕转向宁染,让宁染看清上面的场景。
漆黑的巷口,前方是被鬼怪抬着的大红轿子,地面是洋洋洒洒的白色圆形方孔纸钱。
王部点了播放按钮,撒着纸钱的小鬼一边靠近【游戏玩家】,一边唱着听不懂的凄厉长调。
而游戏玩家的手中此刻正捏着一个红包,想退后又无法动弹。
这是宁染写的剧情之一,女主在路上捡到了红包,红包里放着红衣新郎的一缕头发,这算结了阴缘,这位体弱多病的鬼新郎便坐着轿子来迎接自己的新娘。
祁昀虽然怕鬼,但是他那天的电影没白看,分镜没白画,氛围拿捏得十分惊悚玄妙。虽然没有出现真正的恐怖场景,但是阴森的氛围和鬼怪靠近的压迫感很是到位,轿子晃动,明明知道里面坐着某个生物,但玩家并不知将要面对什么,这种未知的刺激和带着鼓点的音乐让人心跳加速。
宁微微挑眉,刚刚按捺下去的兴奋又弹了回来,“这不是挺好吗?”
如果不是宁染一直以来给王部较好的印象,王部很想直白地说好个屁。
“这是可攻略角色,你搞得这样吓人做什么?”王部将部分还没做连贯的镜头给宁染看,“你还让这个角色的头单独和玩家打招呼?”
王部口中的“角色的头”指的就是物理上的头,这位鬼新郎只剩一颗头颅,笑眯眯地和玩家讨论今天的月色不错。
一人一头月下相会,这个算是这个角色的浪漫片段,如果玩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截图保存。
宁染:“你看看!新郎都笑了!这还不可爱可亲吗?而且他还有小虎牙诶!”
宁染试图用这些打动年近半百的领导。
王部终于没忍住,“谁要看一颗脑袋有没有小虎牙啊!能不能把可攻略角色身体弄得全乎一点儿?”
他知道宁染去美术组,天天给美术组描绘自己想要的诡异场景,并且吓退了两个美工的事。
“宁染,你现在看到的是平面图,你想象一下玩家玩的是3D立体的,”王部将心比心,“你现在看的是一个角色进入了鬼巷,玩家本人可是真正进入鬼巷的人,而且你还加入了鬼打墙剧情,她想逃都逃不走!”
其实也不全是宁染的主意,也有罗莹这个馊主意宝典出谋划策,但是宁染不敢吭声。
她认真想了想,同意王部的看法,“确实还蛮恐怖的。”
王部刚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宁染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要不分个恐怖版和和谐版?毕竟肯定也有玩家喜欢更有惊悚氛围的。”
她这句话倒是说得中肯,王部带有希望地看向宁染,“比如?”
宁染说,“比如和谐版里,男主的头会变成一块让人很有食欲的蛋糕?”
王部:……
虽然变蛋糕似乎变得和谐了,但是“让人很有食欲的蛋糕”这个用词还是让王部忍不住捂住了脑袋,这种感觉就像脑袋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块的阴森森的发寒。
不行,不能细想,好恐怖,和谐版感觉比恐怖版还要恐怖。
宁染从王部的办公室出来,罗莹抬头便能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被骂了?”被骂专业户的罗莹挑眉。
“老王说太恐怖了,得改改,”宁染耸肩,坐回自己的座位,“可是鬼新郎的爽点就是阴森恐怖吧?”
“阴森恐怖听起来就和‘爽点’这个词没有关系,”罗莹戳破宁染的言语。
*
吃完晚饭,宁染就抱着自己的平板在改剧情。
她最近很少加班,引来祁昀的关注,“怎么了?”
“鬼新郎的剧情太恐怖了,要改得亲和一点,”宁染瘫成一片,坐在地毯,背靠沙发。
“前面也要改吗?”祁昀坐在宁染旁边,看她平板里的内容,十分担忧自己的成果。
“不是,已经做成的肯定不用改,调一下演出效果就行,”宁染说,“是后续剧情。”
她写鬼新郎的时候背景完全是照搬那种传统的鬼新娘,家族压迫恋人背叛,最后自刎家中,父母又觉得他一个人太过丢人孤苦,所以给他找个伴儿。
玩家捡了被人丢在路上的红包,成为他的新娘。
当然,鬼新郎是古代鬼,玩家的前世和他也是有纠缠的。
宁染挠了挠头,思考怎么才能发展得更为甜蜜唯美一点。
完蛋了,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什么甜蜜剧情,只能想到女主把鬼钉在阳光下洒狗血驱邪的场景。完全不是恋爱游戏了,而是钟馗模拟游戏。
很好,这个好笑,先作为一个亮点记下来吧。宁染开始破罐子破摔。
祁昀和她一起靠着沙发。祁昀则是抽了一本书在看,他还顺手把桌上的沙漏倒置,细细的蓝色沙子从一头漏到另一头,开始重新计时。
宁染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容易精神分散,能看到许多往日未能注意到的细节。
宁染看到放置于电视柜上的小摆件换了位置。
“祁昀,”宁染轻声开口,她攥紧手中的笔,“你打扫卫生了吗?”
祁昀比宁染更勤于打扫卫生,但是因为他最近刚刚打扫过,宁染以为他这一次应该能够坚持到周末。
和宁染的表面打扫不同。祁昀是那种相当细致的,要照顾到每一个角落的打扫。
视线落在书本的青年微微抬头,顺着宁染的视线看到那些小摆件,“嗯。”
宁染又想起被她放置于床头柜最下面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邀请函。
她明明致力于将那个邀请函淡化,但祁昀平淡的声音,以及打扫卫生时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让她再一次开始不安。
那,卧室也打扫了吗?她应该现在将邀请函的事情说出来么?她本应该早点说的。
宁染脑子有一些杂乱,她刚开始的隐瞒明明是顾虑着祁昀的心情,但却将自己困在一个被动的局面。
她有一些迟疑,不知自己的询问会不会把祁昀的注意力凝聚到卧室。
抱在怀里的平板电脑顺着她的小腹滑落地面,宁染侧过身体想要把平板捡回来。
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放下书本的青年摘下眼镜,视线落在宁染身上,询问宁染,“想要抱抱吗?”
为什么要拥抱?宁染不知道,但她还是身体比大脑更早地做出回应。
宁染伸出手,手臂从祁昀的腰侧穿过,额头贴在青年的胸口,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闻到了熟悉的冷香气息,幼犬一样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突然变得安心了。
作者有话说:
【“我要结婚了,”祁昀回答。
同事:娃娃亲?】
在孔文树询问祁昀起色不错的时候,祁昀本人:你该不会没有老婆吧?发达了,已经不想和没有老婆的人说话了。
宁染: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吗?
祁昀:她说明天结婚×
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恋爱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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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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