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觉得南栀太绝情了,竟然这么快就想和他划清界限。

陆景辰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拉开梳妆台里面的抽屉。

那条限量版的项链和首饰摆在一起,甚至连盒子都没有打开过。

陆景辰的火气不知怎的,蹭蹭往出冒!南栀,你以为这样就能和我划清界限?

陆景辰漆黑如墨的瞳孔,凌厉得像刀子一样,紧紧盯着一处,眼神复杂起来。

他不明白南栀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周承志晚上约了几个洋妞,在外滩游艇上窜了一个局。

他向来喜欢声色犬马,流连花丛,今天来的货色都不错。

虽然温度很低,但女人们还是穿着清凉,细腰美腿,咋一看跟进了盘丝洞似的,美得各有千秋。

周承志端着一杯红酒,和刚回国的高宁远指着不远处的亮着灯光的 CBD大楼说。

“今日事来今日毕,你看看对面的这些人,最起码咱们比这些人好很多。”

周承志心态这么好,高宁远却高兴不起来。做不到像周承志那样尽情享受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虽然作为兄弟,周承志这人没话说,但要是作为结婚对象,那个女人嫁给他,可以说是坐定冷板凳了。

周承志生性风流,**不羁,对感情之事似乎从未认真过。

他整日流连于各种社交场合,身边美女如云,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许下过承诺。

这样的男人,让人又爱又恨。若有女人真的嫁给他,恐怕地忍受他的花心和不羁,独自守着空房,忍受着寂寞。

高宁远的姑姑是二婚嫁进温家。

早些年温夫人过世后,温家大小姐便意外走丢。

几年后,姑姑嫁进温家,生了妹妹温若曦,和弟弟温若年。

按照和周总的约定,若曦可能要嫁给周承志。

温若曦自幼在家人的浇灌下长大,娇生惯养,任性妄为。

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喜好和欲望,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哪怕是温润如玉的高宁远,也时常被娇纵任性的妹妹闹得有苦说不出。

这两人若是真遇到了,还不给捅破天。

一时之间,高宁远不知道该担心谁。他既担心妹妹的任性会惹恼周承志,又担心周承志的不羁会伤害到妹妹。

对于他的忧心忡忡,周承志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要我说,该来的躲不掉,你这幅死样子就能改变事情结局了吗?”

周承志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世不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话不假,他们这些权贵子弟,看似随心所欲,纵情声色,其实很多事情从生下来就注定了。

比如要交什么朋友、读什么大学,在外界看来他们从来不用为钱发愁,不用像普通人那样 996当牛做马。

可实际上呢,每一个看似令人羡慕的决定从来不是他们所想所选。

比如高宁远,高家以前是一个小小的外贸公司,后来姑姑嫁到温家后,借着这层关系,高家的生意才稍显起色。

尤其是姑姑在为高家生了男丁后,一日千里,到达兴盛时期。

这些年随着温总身体抱恙,集团的大权落在温老太太的手里,姑姑这个正儿八经的妻子,一点实权都没有。

这又让一向靠着大树好成长的高家陷入了艰难境地。

作为高家独子,高宁远的压力更是史无前例的大。

姑姑嫁到温家时,他刚满 14岁,在此之前,周家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被追债,父母几次三番濒临破产,纵然后来公司如日中天,他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有朝一日拥有的一切化为泡影。

高宁远没有周承志那么好的心态。

看着周承志举杯和美女们恣意调戏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他觉得周承志太过放纵,不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自己却时刻背负着家族的压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般情况下,周承志的手机响了。

“哟,大忙人啊,今儿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

周承志接起电话,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夹杂着周围喧闹的背景音,处于一片热闹的女人堆中的他,惬意快活。

陆景辰一听这声音就在女人窝里打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

但他无视周承志的调侃,冷冷地说:“老地方,喝两杯。”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

周承志带着高宁远赶到时,陆景辰已经埋头喝了不少。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大堆空瓶子,那些瓶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苦闷。

不远处的酒保知道他身份贵胄,小心翼翼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生怕一个不留意让对方不高兴。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不是,兄弟你可以啊……”周承志走过来,数了数面前的酒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很快有人拉开沙发伺候他坐下,周承志顺势一靠,眼神却始终落在陆景辰身上。

高宁远不经常来这种地方,有点不适应穿着暴露的女人近身。

那些女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让他感到有些刺鼻。

他抗拒对方靠近,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身边的空间,试图保持一份距离。

陆景辰脸上很臭,拿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推到周承志面前。“废话少说。”

他的语气简短而有力,充满了不耐烦。

难得看陆景辰买醉,这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能不让他好奇兴奋吗?

别看周承志平时不着四六,其实心细着呢,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这会儿难得露出一股子机灵劲儿。

“我猜是因为南栀吧,不是,兄弟你至于为一个女人伤心买醉吗?”

周承志抿了一口酒,看着陆景辰低着头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传授经验。

“根据哥们经验,女人是要哄的,甭管什么类型多大年龄,只要知道她内心需求,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和南栀的怎么在一起,陆景辰并没有告诉周承志。

周承志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看出来按照南栀的背景,定然是够不到陆景辰这个阶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