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愤怒和不甘。

小弟没说什么,刀三气地啐出一口老痰,愤愤不平地看着车子尾灯,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下山的路上,周承志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容易。

“沈俊杰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要知道老二这些年背地里可没少干脏事。”周承志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陆家三兄弟之间的恩怨,周承志知道一些。三兄弟三个人,为了争夺家族的资源和权力,明争暗斗不断。这豪门中的狗血剧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下山的路弯弯绕,陆景辰踩了一下刹车发现没反应。他又一脚踩到底,车子依然没有降速。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宋雅欣突然大声尖叫:“哎呀妈呀,我还没来得及发今天的朋友圈呢,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的美照可都白拍啦!”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赶紧拍照。

周承志一脸黑线,吼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发朋友圈!”

宋雅欣反驳道:“人可以死,但朋友圈不能不发!”

南栀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

周承志的担忧陆景辰早就想到了,只是现阶段不管怎样先回去再做打算。

下山的路弯弯绕,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巨蟒。

陆景辰踩了一下刹车,却发现毫无反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猛地砸进了心底,又一脚狠狠地踩到底。

然而车子依然没有降速,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向前冲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你们跳车!”陆景辰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果断。

别看周承志平时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扛得住事。

他第一时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紧接着也迅速帮宋雅欣解开,眼神紧张地寻找着可以跳车的时机。

“我不走,景辰哥哥,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宋雅欣带着哭腔喊道,双手紧紧抓着座椅,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舍。

陆景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行了,这个时候能别添乱了吗?我的大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南栀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陆景辰做的决定不会出错。既然他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南栀深吸一口气,打开车窗,看着车窗外一跃而过的风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前面有一块巨石突兀地出现在路中间,陆景辰手快如闪电地猛打方向盘错过。

他沉声命令道:“快跳车!来不及了!”那声音仿佛是最后的通牒。

话音落下,周承志不疑有他,果断地踹开车门,凉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下一秒,瞅准时机,周承志拽着呆若木鸡的宋雅欣,用尽全身力气跳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车子的大灯因为刚才的撞击,有一个灯灭了,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车子还是快速地往山下狂奔,仿佛要冲向无尽的黑暗。

南栀知道最危险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陆景辰,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把每一个人的安危都仔仔细细地考虑进去了,唯独没有考虑自己。在这危急的时刻,他的心中只有他人的安全,完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此刻,陆景辰心中暗自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算自己身处险境,也绝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路越来越陡峭,弯度也越来越急,任由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所有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陆景辰一边紧张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稳住,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跟我走,我们一起跳!”南栀大声喊道,眼神坚定地看着陆景辰。

“费什么话,赶紧找个草丛跳下去。”陆景辰大声回应,声音中带着急切和不容置疑。其实他的内心也在担忧,想着南栀这丫头可别犯傻,赶紧跳车保平安。

南栀执拗地握着方向盘,不肯松手。

“陆景辰,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觉得我们几个能活?”南栀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陆家的人能放过他们?下场不用南栀想都知道会极其凄惨。

陆景辰丝毫不惧,脸上依然是那副坚毅的神情,“就这点小手段可难不倒我。”说着又一个神龙摆尾,车子在狭窄的山路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幸好南栀早有准备,紧紧抓住扶手,要不然刚才就被甩下去了。陆景辰心里想着:“哼,这点困难算什么,我一定能化险为夷。”

陆景辰全神贯注地注意前面的路况时,余光瞥向一旁的南栀。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镇静得多,脸上虽然带着恐惧,但眼神中却有着坚定的光芒。陆景辰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倒是小瞧了她。

“对我这么有信心?”陆景辰问道。

南栀不疑有他的点头,“因为你是陆景辰。”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信任和坚定。

不知为何,南栀觉得陆景辰刚才是故意想把所有人支开。这四个人里面,权力最大的是陆景辰,只有他才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能和沈俊杰对着干。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逮住了陆景辰,其他三个人都好说。周承志虽然有点背景,但对于官商勾结、势力庞大的沈俊杰来说不足为奇。宋家肯定不愿意趟这浑水,以免引火烧身。南栀就更不用说了,无权无势,在沈俊杰眼中如同蝼蚁一般。陆景辰此时想着:“他们不知道,我是故意把他们支开,不能让他们被我牵连,就算我自己面对危险,也不能让他们陷入绝境。”

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农家女,在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的眼中,简直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那些人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