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当红娘真难(1)

娄筝浑身一僵,怎么也没想到甄翰宵会握住她的手,这种乍然的男女接触,让娄筝忍不住脸颊就瞬间泛红。

她转头狠狠瞪了眼甄翰宵,手上用力,想要挣脱甄翰宵的钳制。

“你干什么,放开!”娄筝压着声音,话中带着愠怒。

可是因为两颊控制不住浮起的红晕,让那双睁大的杏眸瞪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在发怒,反而像是在娇嗔。

甄翰宵那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白皙泛红的面庞,眉心微拧,薄唇也抿着,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瞬间回不过神。

可是那只攥着娄筝的小手的大手却控制不住微微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娄筝被他抽风一样的动作几乎气炸了,前面是柳铁和何玉兰,如果被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提起左手在甄翰宵手背上狠狠的一掐,甄翰宵吃痛,手上劲道一松,这才放开她的手。

娄筝气的脸越发的红,“甄翰宵,你今天太过分了!”

甄翰宵似乎这才回过神,急忙跟上娄筝的步伐,咳嗽了一下轻声解释,“阿筝,对不起,我方才想到了家中事有些出神了。”

娄筝不再理他,进去招呼何玉兰夫妇。

甄翰宵脚步顿了顿,他刚刚握住娄筝小手的那只大掌垂在身侧,不自觉的开始发烫,他微微蜷起手掌又伸开,最后猛然的攥紧,情不自禁就开始回忆刚刚那种酥麻柔嫩的感觉。

小小的手都能被他大掌几乎整个给包住。指尖微凉,却柔滑无骨,甄翰宵有些不受控制地抬起自己的手心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分明什么味道也没有,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手心也沾染上了那中若有若无的幽香。

甄翰宵盯着视线里那个瘦小少年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深。

今日王勋沐休,睡了个懒觉,这会子才刚刚收拾好,出了房门,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以为娄筝出摊回来了。

谁知道迎出来。不但有娄筝、甄大少、一个陌生的汉子,竟然还有一个娇美的少女!

看到何玉兰那一刻,王勋顿时脸就红了,觉得手足无措。

何玉兰也没想到这小院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一时惊恐的竟然往娄筝身后躲藏。这幕叫柳铁看见。本就微黑的脸更加黑沉如炭。

娄筝觉得好笑,歉意的与何玉兰和柳铁介绍,“这是与我们同院的王勋兄弟。王勋,这位是泸水县的何姑娘,旁边是何姑娘的夫君柳铁兄弟。”

何玉兰腼腆的朝着王勋笑了笑,王勋不时瞥向何玉兰的眼睛都透着晶亮的光芒。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便一起坐下聊聊。”娄筝建议道。

甄翰宵将刚才王勋见到何玉兰的反应都看在眼底,王勋与娄筝年纪相差不大,他这样才是见到一个妙龄女子该有的表现,反观娄筝,就更显得她的反应太过镇定淡然了。

甄翰宵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

下一刻就已经恢复了稳重成熟的模样,“去我的屋中坐坐吧,外头冷,我那边屋大些。”

甄翰宵住的屋子原是两位父子住的,要比娄筝和王勋的屋多上一间,地方确实大些,也方便待客。

几人没有异议,王勋特意去自己房间取了炭盆放在何玉兰的脚边,生怕她一个女子冻到。

见到甄翰宵房里连壶热水都没有,娄筝只能先说声抱歉,让他们先聊着,她去厨房烧些热水。

何玉兰见娄筝竟然要去忙活,便对甄翰宵和王勋不满,她刚要站起身,就被身边的柳铁按住,朝着她使了个眼神。

何玉兰只能依依不舍瞧着娄筝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两刻钟后,娄筝拎着壶茶水,和刚做的一些小食进屋。

将小食放到何玉兰面前,笑道:“我瞧厨房东西都齐整,就给你做了些,有些就是我平日摆摊做的吃食,何姑娘不是未吃朝食,尝尝吧。”

何玉兰早就被娄筝端来的一盘好看味道又勾人的小吃吸引住了,她毫不吝啬的朝着娄筝绽放一个甜美的笑颜,拿起旁边的筷子,“娄大哥,那我不客气了。”

王勋见到何玉兰看娄筝的眼神,就明白这姑娘对娄筝有意思,而且还亲自来他们这小院,这心思几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而娄筝却瞥了眼身边的甄翰宵,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他在院门口抓她手的那个场景,她急忙将被抓的那只手放到茶盏上捂了捂,好像这样就能祛除被甄翰宵抓住时,手上干燥温润的热度。

微微抬眸看到纯真活泼的何玉兰,考虑到甄翰宵如今的处境,如果能将这两人凑成一对,岂不是两全其美。

柳铁虽然喜欢吃醋,但是人不坏,就是个正直且疼爱何玉兰的汉子,何玉兰的爹何叔也是个讲理的人,何玉兰就更不用说了,甄翰宵如果真的能娶何玉兰,那他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且日后日子也能顺遂。

娄筝越想越觉得靠谱。

何玉兰在吃东西,一屋子人顿时就沉默下来,气氛尴尬。

娄筝想找些事情引起何玉兰对甄翰宵的注意,此时,娄筝又有些怨念,为何甄翰宵今日穿的这么朴素,她随意在他的房中瞥了两眼。

忽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图,画中山水朦胧,烟雾缥缈,湖上薄雾袅袅,偌大湖中只有一只渔船飘**其上,船头站着一个正在收网的驼背渔翁,整幅画意境斐然,且笔法纯熟,像是一蹴而就。

画旁还提了行小诗,字体劲瘦有力,更突然这幅画的风骨。

最后娄筝才看到小诗后那个印章,娄筝嘴角微勾,刚刚还愁没什么能推销一下甄翰宵,这不就找到了。

“甄翰宵,这墙上的画作是出自你手?”

甄翰宵瞥了一眼案台上方挂着晨渔图,嘴角翘了翘,那幅画确实是他的得意之作,只是整幅画都未标明作者,也就那最后类甲骨文的一个印章刻了他的名字,娄筝还懂印章?甄翰宵挑挑眉,好似兴味更浓,轻声应了一声,等待她后面的话。

“何姑娘,你看看那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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