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跟你形容当时我的心情呢?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前出现了我最亲近的丈夫,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音,可是他管我叫姐姐,他告诉我,我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所有人都这么说。

“一开始我总是会把他当做我的丈夫,可是相处久了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那个人。即使他们两个不仅长得一样,连性格都非常相似。但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最起码三观就不同。

“我知道,这一切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也是花了好久才接受这一切的。”

张北辰问:“那……现在常莫辞要成亲了,你有什么打算?”

南河失笑:“我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祝福他了。又不是同一个人,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看着张北辰纠结的神色,她终究还是不忍,轻轻抱住他。

“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或许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些话说过了就算了,我没有往心里去,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张北辰说:“好。”

一辈子那么长,他愿意等她。

“今天铺子那边还有些事情,我过去看看,你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嗯。”

那一天张北辰还是失约了。

因为张北辰特地打过招呼,李婶就没有下厨,可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张北辰还没有回来。

李婶做了些糕点端过来给南河先垫一垫肚子,说,老爷应该是店铺那里事情太多,得迟一点回来。又说老爷真是个好丈夫,对夫人好得没话说。

南河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平常喜欢吃的糕点也味同嚼蜡。

她吩咐暮归去店铺看看。

一直到了天黑,暮归才带着一个人匆匆忙忙进门。门口的灯笼照着两个人影,影影绰绰,南河站起来迎,走近了才看清是唐沙。

“唐沙,张北辰呢?”

“嫂子,我就是回来给你报信的。当家的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让你们不用等他吃饭啦!”

南河皱眉问:“不是说铺子里没什么事情来吗?怎么这么忙?”

唐沙跑得急,简欢赶紧给他倒了杯水,他一饮而尽,才喘着气道:“不是忙的!今天也算是倒霉,赶上几个闹事的家伙,当家的没留神,被砸伤了腿。他现在走路不方便,就在店里住下了。”

“严不严重?”

“肿了一大块,请郎中来看过了,,说是半个月不能下床跑动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唐沙安慰道,“嫂子,你也别太担心,当家的被我们照顾得挺好的。等过了半个月下床走路,正好回来过年。”

南河忧心地揪着袖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我们南北商行的声音越做越好,得罪了不少店铺还有世家,也不知道是谁找人来闹事,非得说用了我们的还魂纸头晕,要找我们当家的理论。今天下午来了十来个人,在门口就打人。买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他一个人头晕?我们又没下毒。”

的确,还魂纸带着淡淡的墨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气味,比一些中等纸张还要干净,怎么会头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