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榭笑了笑:“你又有一个朋友了。”

“这位朋友娶了妻,他很喜欢自己的妻子,两个人平常关系也算不错,但是吧,这个女人之前嫁过人,和原来那位丈夫关系好像还不错。我这个朋友一开始有点介意,但是他的确是真心喜欢他的夫人,就不提这件事,好像没有前夫这个人似的,他夫人待他也不错,两个人好像挺好的。”

“今天这个故事听着不像你啊。”张至榭若有所思,“还是说,你喜欢上哪个有夫之妇了?这可不太妙。”

“哎哟三叔,都说了是我朋友!”

“哪个朋友啊?”

“是一个在雍州的朋友,你不认识。”张北辰想了想,为了增加故事的可信度,他补充了一句:“他妻子叫小段。”

“好好好。我听着你这朋友现在和他妻子挺好的,你说,问题是什么呢?”

“我这朋友前几天发现,小段一直在服用避子汤。”

发现南河饮用避子汤实在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张北辰犹豫了好几天,都不知道怎么和南河提这件事情。

假如南河心中没有将自己当做丈夫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质问她,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别的不说,是药三分毒,避子汤这种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啊。

“避子汤?你朋友和他妻子还没有生孩子,对吧?”

“他们两个还没有孩子。”张北辰欲言又止,斟酌着言辞,“这么说也不准确,其实我朋友之前有个孩子,算是……算是他前妻生的吧。”

“什么叫‘算是’?”张至榭扶额,“又是前夫又是前妻的,你朋友的家事委实有点复杂。”

张北辰心想,这还不算呢,真相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我这个朋友现在就有点担心,他这个妻子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人?假如她一辈子都放不下,我这个朋友该怎么办?”

“不想生孩子有很多原因,可能是怕疼,也可能是不喜欢孩子,得视情况而定。这个前夫现在在哪儿?他是休了小段,还是和小段和离了?”

张北辰在脑海里搜索着南河的只言片语。

“小段很少提起这个前夫,我朋友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小段很好,后来小段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他,才误打误撞地撞上了我这个朋友,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夫妻。反正小段大概是回不去了,这个前夫也不会再出现了。”

“你朋友成亲多久了?”

张北辰按照唯然的生日算了算,答道:“半年。”

“那你这朋友和他原先的妻子又是为什么分开呢?”

张北辰叹息道:“难产,原先的夫人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

“也是个可怜人。”张至榭忽然想到,南河生张唯然的时候也是难产的,好在母子平安,“那小段对你朋友的儿子态度怎么样呢?”

“她和孩子不亲近。我朋友说,他看得出来,小段不讨厌那个孩子,甚至有点喜欢,可是好像有什么原因让她对那个孩子很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