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一封庚贴,缔结婚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今日红烛已停,斯人不在。
誓约未旧,已经物是人非。君离家,我离世,如何空负百年心?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一对红烛摇曳,照着一对璧人。
片刻,南河奋力推开张北辰,大口大口地吸气。在推开张北辰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他清明的目光,似乎是没醉?可是,再转头去看,张北辰的眸子确实迷离。
他抱着南河,按着她侧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将自己的头埋在南河肩窝,呼吸喷在南河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他嘴里含糊不清道:“南河……”
南河感觉这样下去要出事,试了几次,确实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尴尬了,出声喊:“简欢!”
简欢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南河叫自己,便进来准备收拾醒酒汤的杯盏,谁知道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十几岁的小姑娘羞得用手捂住眼,问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张北辰的酒还没醒,耍酒疯呢,你过来帮帮我……”话未说完,嘴就被张北辰堵住了,“唔唔……”
简欢听不清南河说话,从手指缝里悄悄看了一眼,赶紧又捂住眼:“那我现在……要去找人帮忙吗?”
南河:“唔……”
“那我去找人帮忙了!”
简欢捂着眼小跑着出去了,临出门还撞到了花瓶,遂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捂着膝盖一走一跳地走了。
南河和张北辰听见那个花瓶晃晃悠悠几下,然后“啪”一声碎了。
袁槐被叫来,边走边嘀咕,少爷酒品一向很好啊,喝醉了倒头就睡,怎么今日发起酒疯来了?该不会摔东西吧?屋子里还有好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呢,可别给摔坏了!
不一会儿到了房门口,袁槐探头看了一眼,回身给了简欢一巴掌,低头训斥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要让人来打扰他们了。”
而后吩咐人关上门,走了。
南河:“……”
张寻辰心中五味陈杂。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本应该有个哥哥或者姐姐的。
谈起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张至楼眼中泪光闪闪。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做了错事,害得紫菀名声尽毁,她恨我都来不及,哪里会愿意给我生孩子呢?”
童紫菀像是被囚禁的金丝雀,被关在房间里,每天只是坐在**,抱着膝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
张至楼扶着她躺下,她便蜷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不敢多看他一眼。
到了吃饭的时候,童紫菀也不肯好好吃饭。张至楼腿伤未愈,坐在床前,叫人盛来饭菜,一勺一勺地喂她。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吃了,食不知味。
郎中说,童紫菀忧思过重,身体越来越虚弱,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