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哼哼道:“你答应得倒快。你打算怎么帮松墨和郭明仪?”

张北辰说:“第一件自然是恢复松墨的自由身,这个我应该可以搞定。第二是要让郭先生同意将女儿嫁给松墨,就交给你了。”

“哎,什么叫交给我了?”

“除了一双儿女,郭先生最喜欢的孩子不就是你——才华横溢的小侍女、子书摇光了嘛!”张北辰斜眼笑着。

晚上,陈河州叫南河去问话,问她郭明仪来做什么了。毕竟她还是很担心自己儿媳妇去杏山院的事情传出去,自己脸上无光。

南河告诉她,郭明仪不会出去乱说的,一再保证,才勉强打消了陈河州的疑虑。

张北辰也跑来了,一方面是护着担心他娘会为难南河,另一方面他也想借着着这个机会要来松墨的卖身契。

陈河州近来一看见张北辰这个孝廉就高兴,一个下人的卖身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儿子要,就叫管家找来给了张北辰。

两个人开始琢磨,准备先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探探郭先生的口风。

又几日后,常家派人来请南河回府一趟,陈河州准许了,且派了好几个护卫保护南河的安全。

六个大汉用一顶小轿将南河抬回了常家。路上,南河好几次先开轿子的帘子,想往外看一看,都只看见了简欢。

简欢随行在侧,一看见南河探头就提醒道:“少夫人,您快将轿帘放下来,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南河只好乖乖坐好,在轿子里闷了许久。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羡慕那些演小姐的可以坐轿子,现在才发现坐轿子摇摇晃晃的,还看不见沿途风景,实在不如自行车舒服。

终于到了常府。

进门去,先是拜见了父母。常父嘱咐南河几句、和南河一起吃了顿饭就就先去忙自己的了。饭后,常母将南河带到内室,拉着她的手,还没有说出口一句话,眼泪便扑簌簌的下来了。

“早些时候,张家人说你生病了,在家里后园子里面静养,我派遣人去问了,却也说不清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又不让我们前去探望,真是急死我了。”

在南河的心里,常母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是真真切切关心自己的人。

她小时候父母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和母亲不是很亲近,她妈妈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足够坚强。

反而是到了此处,南河才真切感觉到一个母亲的牵挂。

南河安慰了她几句,只说自己生产之后精神恍惚,不方便见人,如今已经大好,请母亲不必担心了。

两个人说起张北辰这一次乡试中成了孝廉,常母的脸上总算是见到了一点欣慰的笑容。

谈笑间,南河悄悄看了常莫辞好几眼,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看着却不大高兴的样子,一直没有插话。

“这一路过来,又说了这么久话,想必你也累了。”常母转向常莫辞,招招手,“莫辞,你先送你姐姐回房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