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BE剧本的我被前男友们缠上了
by 重弦
独发
五条悟直接给说的没脾气了, “我很烦人吗。”
她点头,毫不客气的抱怨,“对呀,你说他又不喜欢我, 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 眼底泛着光, “这里有大病……”
五条悟凑近她, 拉下墨镜,一双苍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喝得晕晕乎乎, 又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他笑着,凑近她耳边,说:“对, 是有大病,谁叫他那么喜欢你。”
月城千夏露出个笑,淡然的摇摇头, 凑在他耳边,“骗人。”
五条悟话还没有说出口, 就感觉肩膀突然一沉, 他一愣, 不由得笑出声。
喝了酒的千夏,就算听见了他的告白,还是会那么坚持的说他骗人,真的就是从心底觉得他不会爱她吗。
他把月城千夏抱进怀里, 理了理她的头发, 看着怀里睡觉的女孩,不安稳的皱皱眉心,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心思惆怅的轻叹口气。
家入硝子还抱着一瓶酒继续喝。
他想了想,给鹤丸拨了个电话,让长义过来先看着硝子,他把千夏送回去,再回来送硝子。
南城虎次郎接过喝得醉醺醺的女孩,看向面色平和的五条悟。
他抱着月城千夏,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么安心把人交给我。”
五条悟双手抱肩,依靠在门边,墨镜下的眼睛压的都是笑,“千夏信得过你,我也就信得过你。”
南城虎次郎笑着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看了看怀里睡着的千夏,对他说:“如果不是情敌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五条悟:“我也是,你是个不错的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这种对于情敌的阔达,在几天前,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两个男人身上。
五条悟看了看他怀里的人,说:“我待会儿过来照顾她,你不会介意吧。”
南城虎次郎脸色一暗,说:“介意,所以不要过来。”
对情敌大方这种事情,果然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
月城千夏第一次喝醉酒。
她迷迷瞪瞪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先摸过手机,给硝子打电话。
家入硝子情况比她好太多,现在还在酒店享用着五条悟特意送过来的早餐。说起这个,她可就一点不困了,“我原以为悟是那种谈了恋爱就忘记朋友的人,就算他昨天把我丢在酒吧,或者今天不管我,都在我意料之中。”
月城千夏还没彻底清醒,她捏着鼻梁骨,觉得头晕,对面大半的话都没听进去,她趴在**,嘟囔道:“……他不是这种人呀,怎么可能会把硝子丢在一边不管。”
家入硝子把勺子放下,对她说:“头晕不晕。”
她“嗯”了一声,“虎次郎在照顾我,没事的。”
“悟居然可以忍得下去。”家入硝子暗暗感叹,又说:“你先睡觉吧,等会我过去看你,发个地址过来。”
她乖乖发了地址过去,但是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索性就没再继续想。
门被推开,南城虎次郎看她醒了,睁着眼睛迷迷瞪瞪望着他的样子,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还难受是不是,先起来喝一点粥好不好。”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她很受用,真就起来喝了点东西。她的大脑还残留着酒精,看见南城虎次郎,缓了半天,才说:“你没去上班吗。”
“留下来照顾你不好吗。”
她说:“可是我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
他回答:“反正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不是吗。”
说不上来这话是什么感觉,有些赌气又有些不舍,总之在她听来,杂七杂八反正就是她对不起他。月城千夏叹了口气,低着脑袋,还很困倦,语气淡然道:“……没关系,后面就好了。”
南城虎次郎看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扶着她躺下睡觉。
……
下午的时候,她就感觉好多了。
家入硝子过来的时候,五条悟和神宫寺寂雷也一起来了。
五条悟手里拎着披萨和奶茶,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很乖。
全程没有吃醋,发病的迹象。
神宫寺寂雷好奇地瞥了他两眼,对方也就是刷着手机,喝奶茶。
好像对这里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
“我和虎次郎说好了,这两天就不过去店里了。”
家入硝子双腿交叠,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歪了歪头,说:“我看天气预告,那天是个好天气呢。”
月城千夏吃着披萨,含笑看向她,“这样最好啦,我可不希望那天下雨。”
神宫寺寂雷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紫灰色的长发落在清扫干净的地板砖上,男人笑容温柔,一如既往地如沐春风,他话不多,在给月城千夏看完身体后,就坐了过去。
南城虎次郎下午的时候接到樱屋敷熏的电话,据说有什么急事让他出去一趟,他本来已经拒绝,但在家入硝子几个来了后,才重新打电话过去,不怎么情愿的出了门。
五条悟坐在稍微安静一点的角落,但也不至于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他一直在按着手机,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房间里,只有她和硝子的交谈声。
末了,等南城虎次郎回来,五条悟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望过来的眼睛,温柔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浑身一哆嗦,对方就已经率先出门了。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说:“乖也只是一时的。”
……
一直到周六,五条悟都没有过来骚扰她。
不止五条悟,林檎和风斗打电话的次数都在减少。
长义会偶尔过来看看她,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说话都是在结界内。
昨天的时候,长义还是忍不住想问她,“为什么你能做到这样平静。”
月城千夏翻看着明天要烤制的菜品点,准备等下和家入硝子去超市购物,她一边看手机,一边写清单,淡定的说:“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了,这都最后的时光了,我就算哭闹反抗,就能避免死亡吗,所以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呢,好好享受最后几天不好吗。”
然而长义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也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但他总认为这种淡然自若,并不是她所期望的。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长义抱着剑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就是,冷泉老师给你选的几个男人,你就没有喜欢的吗?就算这里没有,本丸里面的也没有吗。”
这个迷惑发言让月城千夏转过头看向他。
“所以你想说什么。”
长义深吸一口气,“回去东京后还有几天时间,至少别让自己留遗憾吧。”
月城千夏皱眉,长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然后坐到**,又说:“自古以来时间碎片幻化成人,到你,也就三例。据我所知,你的第一位前辈,她活了比较久,学了很多东西,一直到决定去修补缝隙前,都还在时空管制局工作;你的上一任前辈,也学了很多东西,她是个很聪明又机灵的人,在知道自己要去修补缝隙后,进行了反抗,和爱人私奔不成,回来后时管局答应了她要求,她要了很多男人,每天都在和他们醉生梦死,最后那天,她是怀着孕去的。”
她对他说起这种事情,感到莫名其妙,“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为什么你的上一任会这样吗,时空管制局本事再大,也不能修补时空缝隙。但碎片化成的人,属于可操控的,上一任就是这样的例子,她虽然确实要了很多男人,但导致她怀孕,带着孩子去修补时空缝隙的,是时空管制局……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在做的实验。”
话说这份上,她再傻也听懂了,如果没有冷泉执意养她,教导她,感情缺失的她或许就是下一个实验对象。
“冷泉先生已经尽力在救你了,我虽然不认同他瞒着你真相的行为,但对于他想要救你的事情,没有意见。我虽然说过,你活不了多久,但也没想让你放弃活着的希望,你既然想要选择死亡,我也是赞同……”长义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至少就算是选择死亡,也要让自己死得没有遗憾吧!”
月城千夏太平静了,淡定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主动选择死亡的人的样子。至少在长义眼里看起来是这样,那么多段感情,你说她没有喜欢的人,长义不信,总归马上就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先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完成愿望。
“在你看来,我也是应该和五条悟恩恩爱爱几天,然后回去吗。”
长义察觉出她的冷意,非常不解,“不然呢,他不就是你的愿望吗。”
月城千夏回他一个平淡的笑,说:“我是喜欢五条悟没错,但这份喜欢,暂且还不能冲淡他几年前给我的伤害。”
长义张了张嘴,哽住了。
他想说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但是看着月城千夏一脸淡定的样子,他这话就说不出来。太过理智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想把那些男人的线都斩断,过去明天,彻底断开。
然后他就说不出来话了。
就从来没感觉到那么挫败,那么无能为力过。
这道理真的说不通了。
……
然后今天……
夏日的海滩无疑的美丽的,灿金的阳光照耀在金色且广阔的沙滩上,碧蓝色的海水翻涌着,携杂着凉意扑打在脚面,凉爽又舒适。
月城千夏头戴着草帽,身上穿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衬衣,下配了到大腿的裙子。她过来的时候,这片海域已经被五条悟包了下来,这当然是她来到后才知道的。
长义身边跟着的鹤丸无疑成了月城千夏没来之前,众人围观的对象。
“……我当你爸爸不好吗。”风斗蹲下身,眼里燃着仍然没放弃的火焰。
“我倒是听说千夏有个孩子,就是你吗。”林檎也围了过去,好奇的看着鹤丸,暗想这长的真的很像五条悟。
这两个人只要一想到五条悟,想到那天挂断的电话,就觉得好生气。风斗之前告诉他,千夏有孩子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现在看到了真的……
“是我,但是我不要你们当我爸爸!”鹤丸国永就没打算解释什么,使劲拽着长义手指头,一脸灿烂的抬起头,指着海滩说:“我们过去玩水吧!”
长义身上套着件防晒外套,大大的草帽遮住他的脸,因为昨天和月城千夏沟通失败,他到现在还有点麻,所以马上就被活力四射的鹤丸拉走玩水去了。
烧烤架早就被草薙出云和南城虎次郎支了起来,旁边不远处放着一辆面包车,来的早的几个人就在帮忙从车上搬东西下来。
月宫林檎穿着一身显得清凉的小裙子,把假发绑成了蓬松的麻花辫,垂在身侧。他郁闷的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托着下巴看在浅海区疯玩的鹤丸。
……有在考虑做后爸的可行度。
伊地知想下车,但是现在他在开车,下不去。
坐在后座的两个人中间隔开一道看不见的距离,伊地知坐在驾驶座,就感觉冷汗直冒。
五条悟望着窗外的目光收回来,他单手插兜,撩了下眼皮,透过全黑的墨镜看向一脸淡然自若的千夏,她也偏着脑袋,目光放在窗外的金色海滩上。
他和千夏已经有五天没能好好说上一句话。
五条悟推了推眼镜,稍微挪动一下身体,然后歪着上半身挨近月城千夏,把侧脸枕在她肩头,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说:“可以的吧,让我稍微睡一会儿。”
月城千夏往后靠了靠,肩头是他沉甸甸的重量,白色的短发蹭到她脸颊,稍微垂下眼眸,就见他摘下墨镜,心安理得又往她这里蹭了蹭。
车里空调很足,她转头看了眼窗外,然后伸手推了推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没什么起伏,“等下就到了,你不要睡。”
五条悟看她不排斥,于是更加大胆的凑近她,搂住她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他像一只大猫缠住她,语气委委屈屈,“千夏,我们五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穿了一身衬衣,下身是一条小黑裙,配着厚底闪钻的凉鞋衬得一双腿又细又直。五条悟抱过去,可以感觉到她稍微僵硬的身体,纤细的腰身,背脊挺直,又懒得搭理得放松身体,靠到后面。
他也不会做什么,就这样抱着就很满足。
“那这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吧。”五条悟笑了笑,“我只是按照千夏的逻辑,如果和千夏没关系,现在我抱着千夏,也只是和我有关系,是不是。”
这什么鬼逻辑,真要气笑她了。
也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故意的,看她太淡然平静,故意凑上来没话找话。她笑了声,眸色一深,警告他,“待会儿下车,不准碰我。”
“诶?”五条悟托着懒散的尾音,抬着脸,对上她冰冷含笑的一双金色眼眸,认命地认了下来,他低下头,“好吧……我会乖乖的。”
……
车里空调很足,伊地知被迫塞了满嘴狗粮,对,虽然月城千夏对他剑拔弩张,但他听着就是打情骂俏。
伊地知坐的笔直,后背浸湿一片,明明空调很凉,但他就是满头冷汗。
这狗粮一点都不香!
二十分钟后,她推开五条悟的脑袋,推开车门。五条悟揉着额头,望了一眼车外刺眼的阳光,趴到前座扯出一顶草帽,紧跟着她出来,扣她脑袋上,她捂着明显过大的草帽,抬头看向穿了一身夏威夷风格花衬衫的五条悟,慢条斯理着戴上墨镜。
“送草帽,不算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