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BE剧本的我被前男友们缠上了
by 重弦
独发
在通话挂断的刹那, 五条悟不带任何颜色想法(不可能)的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整个人以一种特别快的速度从她身体上方坐起来,然后迅速缩到床脚。
脸色爆红,眼尾的薄红, 让他还有些水汽的眼睛, 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鹿。
“对不起。”
服气, 她还没说什么呢。
五条悟这是打算把人设崩坏到底?
不过会主动放手道歉的五条悟非常新鲜, 毕竟按他的性格,以往都是得寸进尺的。
她按了按额角, 撑着手臂坐起来,理了理因为突然被推到,而被弄乱的雾蓝色长发。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明亮了起来。
月城千夏按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屋里攀高的气温, 在灌入窗子的微凉夏风中缓缓平稳,她眼眸轻转,看了眼被风吹得晃动的窗帘, 似乎还能嗅到没有散去的暧文明昧的香甜味。
又起风了,但愿今晚不要有雨。
光线一旦亮起来, 就更看见五条悟那股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月城千夏唇角平平, 看了他一眼, “谢谢了。”
五条悟愣了一下,差点没忍住要扬起嘴角。
“你不怪我。”他迟疑着眨眨眼,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看着她。他觉得身上有点热, 于是解开领口的扣子, 露出一小节形状优美的锁骨。
这如果放在之前,肯定会让千夏特别生气,然后又是几天不理人, 自动忽视他,怎么哄都哄不回来。
她抱住曲起的膝盖,没有注意他的动作,说:“生气。”一顿,“但也谢谢你。”
五条悟靠在墙上,顺势把头也靠了上去,他眨了眨眼,弱化下去身上的气息,笑了一笑,转过脸看向她,“你不怪我就好了。”
过了片刻,他依然觉得身上很热,他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他明白这股来自体内深处的躁动代表什么。他保持着有些弱气的笑容,依旧一切如常的询问道:“周六那天你想把所有人都聚在海滩吗。”
她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说:“是这样,怎么了。”
他想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本能觉得似乎会问出不好的事情,于是选择闭嘴,询问道:“那要叫神宫寺吗。”
月城千夏看了他一眼,感觉到心脏逐渐平稳,说:“……医院很忙,不要打扰他了。”
“那硝子呢,要见吗。”他抱腿坐在床尾,靠着墙壁,轻轻吞咽了一口口水,试探问了一句。
闻言,她稍微一怔,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想见……”
来到这边后,她和硝子也就见了那么一面,有很多想说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好好聊聊。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如果说最想见谁,也只有硝子了。
如果可以,她还想拜托她,多查一下狱门疆的事情,最好能尽快回收它。梦里的事情她不信,但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五条悟观察着她的表情,心思微微一沉。
心里面某个不好的警钟悄悄敲响了。
但在这个紧要关头,思考这种问题,真的就挺为难他。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冷静。
月城千夏确实需要把之前留的债都了结,五条悟的方式虽然损了点,但不失是个好办法。现在就看林檎和风斗会不会知难而退了。
而且,她要肯定,在五条悟朝她压下来,做出那种会掀动涟漪的动作时,她的心跳在紊乱。她被困在方寸间,暧昧的气息混合着香甜的味道融入鼻息,随着他的靠近,垂落下来的白色短发蹭在额上,借着手机发出的一点光,他苍蓝的眼瞳中映出的都是她,盛着柔情与爱文明欲。
恰到好处的勾引。
虽然她不敢保证手机挂断后的下一秒他会不会得寸进尺的采取进攻。
但她脑子里已然形成了两个选项。
一:最后的任性就和五条悟在一起,也就是几天而已,想和他待在一起。
二:他如果感到后悔和抱歉,就带着这份心意活在长久的未来吧。
她选择了第二项,如果五条悟敢得寸进尺,她就会把人永远拒之门外。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还是再耍了一些小心机,但也无伤大雅了。
五条悟又呆了一会儿,空气里流淌着的寂静被人打破。
“那个……千夏,我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浴室吗。”
她从沉思中回神,看了他一眼,“请便。”
五条悟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发现身上的热气真的压不下来,千夏抱膝坐在床头,神情安静,完全没有在意他,空气里流淌着千夏身上淡淡的香气,轻易的撩动他脆弱的神经,再在这里待下去,真的非常不妙。
月城千夏见他眼神湿润,稍微移开视线的同时,喉间细微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脸上扬起一个不自然的笑。
哦,她懂了。
“用这块毛巾,别把浴室弄脏了,待会儿我还要去洗澡。”说着,拉开柜门扔给他一条毛巾,上面都是细细的香味。
见五条悟接住后,愣住,她无语地嗔他一眼,“想什么呢,这是新毛巾,我用都没有用过。”
察觉出他的窘状被月城千夏看出来,五条悟反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他从**站起来,朝她道了声谢,抓着毛巾,打开房门离开。
月城千夏抿了抿唇角,突然觉得好笑。
……
五条悟冲了半小时凉水澡。
但他感觉自己可能还需要再冷风里待个一小时,才能把这份血液的沸动压下去。
于是又冲了二十分钟,她给的手巾也没有用,只是拿来擦了擦身上的水。
五条悟想了又想,不想还回去了。
他心里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别人的公寓,借用了他的浴室,在和千夏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就会萌生一种奇怪的背德感。
这个想法马上就在他脑子里画了叉号。
感谢南城虎次郎公寓里的浴室,感谢他收留在冲绳失去记忆的千夏。
但他和千夏的关系,谁也别想插进去。
没关系,等过完这个周六,千夏就和他回去东京了。
现在他不会得寸进尺了。
关键是现在千夏恢复记忆,还没有重新接受他。
五条悟站在镜子面前,笑了一笑。他可以看出来,在千夏心里面,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特殊的位置在。
是循序渐进。
还是发起具有攻击性的进攻。
五条悟选了第一种,慢慢来,直到千夏明确感觉到他的感情。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似乎是因为她太过平静和释然的样子,总会给他,她要在哪一天离他而去的错觉。
那循序渐进的办法,就不可取了。
五条悟在客厅里等到千夏洗完澡出来。
他很有自觉,等她出来也不是为了说一些会让她生气的话,要在她赶人之前,他就得先道别才是。
但是……
话是这样说。
月城千夏一进客厅,五条悟的眼睛就恨不得黏她身上。
他佯装无事的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落到手里的杂志上。
她换了一身宽松且过长的衬衫,修长笔直的腿上套了件舒适的牛仔裤,干燥的毛巾盖在吹得半湿的头发上。雾蓝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在衬衫后面浸出一小片水。
她把身体上的水擦的很干净,脖子里也没有一滴水珠,没什么表情的脸孔,因为热气熏得有些红。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抬手擦着头发,周身像是氤氲了一层浅薄的雾气,十分好看且梦幻。
五条悟的眼睛当即就不在杂志上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五条悟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心动的要命。不知道这是不是仅针对他的防范意识,南城虎次郎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出浴后穿得一丝不苟。
想到来冲绳后,她依靠着南城虎次郎这个前男友,在失忆的前提下,会不会对他少了些警惕心。这样一想,五条悟就觉得他胸腔中吵吵闹闹的心跳声吵得耳朵疼,幸亏和她离得远,不至于让她察觉出他的失态。
“天也不早了,你待会儿早点睡。”
他披上外套,把杂志放回原位,转头对她说。然后瞄了眼桌上干燥的毛巾,“这条毛巾,我就拿走了,嗯……你应该不会再想用了吧。”
月城千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毛巾,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他没有用这条毛巾吗的想法。疑惑归疑惑,但不会说,就恭喜毛巾保持住了它的干净好了。
“嗯,外面有点下雨,趁着还没有下大,你也赶紧先回去吧。”她想了想,擦着头发的手一顿,说:“你和鹤丸他们住在一起。”
“对,我是他们隔壁房。”
“哦。”
她抬头看了眼挂着的时钟。
五条悟心领神会,马上走人。
她没有去送,径直回去房间,关上窗户的时候,往外面瞄了一眼。
五条悟走在路灯下,细小的雨滴在光线下清晰可见,他把毛巾系在手腕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直到看到月城千夏关上窗户。
这位无敌的咒术师才收敛掉他的咒力,回头望了一样紧闭的窗户,只能看见浅色的窗帘。
无限隔开雨水,他不紧不慢的一路返回。
五条悟吸了口气,对着迎面走来的咒术师笑了笑,对面立马抖三抖,然后小跑着迎过去,把伞往他头顶移去。
“刚刚乐岩寺校长联系我,说如果不能直接逮捕月城小姐,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他压低声音,“但他们目前不准备再加派人手过来。”
“好像是有关加茂宪伦的事情,禅院家的少主,说这事情需要很多人手,不建议再外派咒术师,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月城小姐没有危险,只是你们在故意恶心五条悟。”
五条悟脚步停下,疑惑的问出,“禅院直哉?”
他连连点头,“是,家入小姐给他治好后,他就去找上面了。我听到的情报说,是他告诉高层,现在更应该做的事情,是解决遗留问题,不要在月城小姐这里费些没用的精力,是想和五条悟作对吗……这种话。”
“他还过去找了高层。”
棕色头发的男性咒术师也啧啧称奇,“我们也很震惊,可能……他是被五条前辈打怕了,也可能是脑子想明白了。”
五条悟重新站回公寓前,墨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笑,他轻哼道:“他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禅院家那个垃圾少主,很多咒术师看到眼里,唾弃在心里,反正不是个好人,整个禅院家都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只要对千夏有帮忙,就还算他脑子被打的清醒了。
“我知道了,谢谢。”
“……五条前辈,你还要守在这里吗,不如今晚我替您。”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只有我在这里守着,才能感觉到安心。”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再坚持,“好的,五条前辈,请注意身体。”
“这把伞。”
“你拿着,我可是有无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