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因为上次故意杀人未遂,被判了两年。
“那就是个蠢货,别提她了。”
要不是她没脑子,那天就把阮如清杀了,现在哪里还需要他动手?
平时看起来娇滴滴的,谁知道竟然还敢假孕骗他!
“妈你放心,早晚阮如清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是咱们的!”
就算离婚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把阮如清送进监狱,那他就会成为沈巍然唯一的合法监护人!
到那时候阮家的钱不都还是他沈明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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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咱们要起床啦~”
次日一早,想让女儿多睡一会的安远鸣硬是等到天蒙蒙亮才舍得叫醒她。
还没睡饱的安岁岁眯着眼,乖乖伸出手任由安远鸣抱她去洗漱。
“今天带岁岁出去,不要再出现昨天的情况了。”
陈汐跟在后面拿着安岁岁要换的衣服进来。
“汐汐,昨天真的只是个意外。”
陈汐没说话,但投向安远鸣的目光让他投降似的举起一只手:“我保证今天不会!”
安远鸣心虚得很。
安槐生那个大喇叭,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跟大家都说了一遍。
刚才在楼下就已经被几人围着痛斥了一遍。
他都怀疑那小子是故意的!
“汐妈妈放心哟~岁岁会保护好自己哒!”
为了方便出行,陈汐给安岁岁换上了一套方便的运动套装。
T恤小短裤露出白白胖胖的胳膊腿,到了楼下安老夫人看着稀罕得不行。
“岁岁,今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快来!”
安老夫人朝小姑娘招手,安老爷子和安远齐两人则是眼刀子继续往安远鸣身上丢。
“岁岁,下次去危险的地方就躲在大人后面,大人皮厚抗造。”
安岁岁吃着安老夫人递来的小笼包。
葡萄似的眼睛忽闪忽闪。
皮厚抗造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点点小脑袋:“岁岁记住啦~下次有危险就躲起来!”
见她迷茫却又乖巧的小模样,安老夫人顿时也气不起来了。
瞪了儿子一眼:“看你多大的人了,都不如岁岁懂事。”
“就是,需要帮忙就直说,别像个哑巴似的家里有资源都不会用,有什么事值得咱们岁岁冒险?”说着安远齐顺手给安岁岁切了半只煎蛋放进小碗里。
在各方炮轰下,安远鸣欲哭无泪,等安岁岁吃饱后抱起她就赶紧溜了。
刚才还得意的安槐生瞬间垮下脸。
他也想跟着去,可是却被迫要去上学。
安家给他安排进了学校,和安知闻一个班。
安槐生气了大半天才在安岁岁的劝说下才勉强接受了这件事。
槐树精去上学,这简直是精怪史上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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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废弃仓库。
外面阳光炙热,仓库里却传出让人听着就心惊胆寒的哀嚎声。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双手被反绑着,贴在地面上的脸沾满了带血的泥灰,蜷缩着泣声质问。
仓库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四个男人。
沈明洲踢开丢弃在旁边的寻人启事牌,冷笑:“不为什么,谁让你刚好替阮氏干活又还想当那个出头鸟呢?”
他只是想找个陷害阮氏的罪名,恰巧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孙学力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
他出门打工就是为了女儿。
可上头拖欠了工钱,工钱还没找回来女儿又不见了。
现在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绑到这里来。
“看你那么可怜,那我今天就做件好事,让你死个安心。”
沈明洲一脚踩在照片里孙清清的脸上。
那笑靥如花的面容瞬间多了个可怖的脚印。
“你女儿已经死了,尸体还被丢在阮氏集团天台的水箱里。”
这话让孙学力如遭雷击,可不等他开口,嘴巴就被人堵住。
沈明洲见他痛苦万分却只能呜咽,继续笑着道:“不过你放心,今天晚上就会有人送你去公司,等你从天台水箱路过时,或许能看见你女儿呢?”
等过了今晚,明天一早阮氏集团拖欠公司还杀害讨薪农民工的新闻就会冲上热搜头条。
等着事情发酵,阮氏就会被调查。
他再让人把之前阮氏偷税漏税的流水和账本都拿出来。
等到那时候阮如清这个公司负责人必定逃不开关系!
正当沈明洲在心里为他自认为完美的计划鼓掌时,忽然仓库里刮起了一阵让人感觉透心凉的阴风。
“怎么回事?”
一旁那几个只穿着背心的混混都不自觉瑟缩起脖子。
怎么大夏天的跟进了冷库似的?
就在几人下意识朝四周望去时,
地上孙清清的照片却突然被诡异的风卷起,直直朝着沈明洲的脸上扑去。
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流着血泪的孙清清正站在他们面前。
“艹,怎么回事?”
被灰尘甩到脸上的沈明洲脸上怒气横生,伸手扯下糊到脸上的照片就撕成了两半。
“呸!晦气!”
可没等他骂完,只见照片上原本明媚那笑眼忽然变得愤怒,汩汩地朝外流出两行血泪......
仓库外。
“奶奶说有危险要躲起来,清清姐姐收拾完会跟岁岁说哒!”
安岁岁说着,好奇地想从仓库破旧的铁皮缝隙往里面看看,却被安远鸣捂住了眼睛。
一行十几个配枪刑警就跟在一个奶团子蹲在外面墙角,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惨叫声。
这画面让大家都觉得怪别扭,但又有些诡异的幸福感。
谁懂啊!
他们干了那么久保护人民的事,这还是头一回反过来被人、哦不对,被鬼保护了。
“谁?到底是谁!”
被当沙袋翻来覆去摔了好几次的沈明洲终于忍不住对着眼前的空气大叫起来。
没了开始时的势在必得,现在鼻青脸肿的他看起来要多怂就有多怂。
真实的疼痛让他想要洗脑说是在做梦都不行。
阴风吹过,沈明洲眼前突然闪过一张血色的脸。
“啊——!”
他看清了!
这、这不就是......
偏头往身旁那张被他撕成两半的照片看去。
“鬼——!有鬼啊!”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沈明洲翻身想要爬起来,却感觉一股力道死死掐住了他的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