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安岁岁脑袋瓜子转了一圈:“知道呀。”

她点点头,小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

“你想的,岁岁都知道。”

看着安岁岁那平静的神情,安槐生直接在原地石化。

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俩当初绑定的生死灵契。

虽不是奴契,可签下的契约却是以岁岁为主。

更别提帝君肯定会留一手。

还好他忠心耿耿,没有半点歪门邪道的心思。

不然......

安槐生只想掉眼泪。

小主子早就知道他不是人的话。

那他这么久以来的伪装都算什么?

呜呜~

早知道岁岁不怕,他压根就不装了!

安槐生恢复的速度堪称迅速。

短短三天,在濒死边缘的他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原本他还好奇自己是怎么从那邪物手里捡回一条命的。

直到安知闻说漏嘴。

“唉,咱们怎么才能把岁岁给掰回来呢?”

“你可不知道,岁岁生病住院的时候,梦里都在喊打喊杀。”

“妹妹就该玩娃娃过家家,可岁岁倒好,抱着一把剑要斩妖除魔。”

就在安知闻哭丧着脸吐槽时,一旁的安槐生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当夜,安槐生就把桃核连带着里面的云绯送回了s市,埋到了安家庄园里他本体的老槐树下。

-

最近总是见不到安远鸣的安岁岁很惆怅。

自从上次处理完安槐生的事后,首都一个星期内就出现了好几起人口失踪案。

再加上沈家夫妻离婚,曲乐怡这两天也有些闷闷不乐。

下课后两个孩子就互相嘀咕交换着信息。

“还好离磬表哥不难过。”

曲乐怡想想,这要是她的爸爸妈妈离婚,她怕是要难过死了。

“沈越昊可真讨厌,要不是他,姨妈也不会跟姨父离婚了。”

上次沈家夫妻俩大吵一架。

沈父的态度坚决。

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沈越昊继续留在沈家。

而醒过来的杜棉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沈越昊。

吵了两天,没有一方退让,最后她丢下一句别后悔,就签下了沈父给的离婚协议,独自带着沈越昊搬走了。

因为也觉得愧对妻子,沈父直接把大部分身家和可动用的资金都给了杜棉。

安岁岁想到沈越昊,朝着身后的方向望去。

这几天他倒是很安静,不再故意往安岁岁跟前凑。

哪怕是曲乐怡讨厌他也找不到任何机会找茬。

“没事哒。”

安岁岁眨眨眼安慰好友:“离磬哥哥都是活了几辈子的人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难过哟~”

一回生二回熟。

天天听程承唠叨着想要黎茵快点把官司打完好把他哥俩带走,安岁岁也意识到有时候离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再说沈离磬,因为云绯去了安家,他根本就没关注父母有没有离婚就直接跟了过去。

“汐妈妈~安爸爸回来了吗?”

放学回到家后安岁岁进屋就开始寻找安远鸣的身影。

只要是平时不忙,安远鸣都会来陈家陪安岁岁吃晚饭。

一开始陈平升还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就算他脾气再差,也顶不住每次安远鸣一进门就朝他笑得跟那朵向日葵似的。

当时人家父母还在家里做客。

就算陈平升想,礼仪也不允许他把人撵出门。

更别提上头还有亲爹盯着他。

最后面对安远鸣的冷嘲热讽也都一口一句伯父的喊着。

每次来也都会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东西。

一次是恭维,但变成每一天后,有了对比的陈平升倒是觉得他比自家那看见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儿子好。

“你安爸爸今天还说呢,最近很忙,不能按时来陪你吃饭了。”

“不知道有什么可忙的,”

陈平升给安岁岁碗里夹了她喜欢吃的菜,不饶人地插嘴道:“要我说不如让他去公司,我给他安排个职业。”

刑警那么危险,要是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不得让岁宝伤心?

摆在眼前的软饭都不会吃吗?

听见亲爹一如既往的离谱言论,陈汐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复兴则是已经难听的话丢了过去:“看看,这点成就把你能耐的。人家安家是没有公司?”

他跟安老爷子一见如故,二选一,他想都没想就站在了老友那边。

陈平升老实闭上了不满的嘴。

饭桌上大人说着话,安岁岁却看着陈汐有些恍惚走神。

最后连心脏也莫名扑通扑通跳得有些快。

-

夜幕下。

行人脚步匆匆。

“冯队,消息真的准确吗?”

下属望着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总觉得线报是不是有误。

凶手再猖狂,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动手吧?

“宁可弄错不能放过。”冯暄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名女生。

那是昨天去到警局报案的人。

说最近每天下班都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她。

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昨天看见新闻上报道的失踪案,吓得下班后连家都没敢回,直接跑去了警察局。

安远鸣没说话,也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前面。

知道有警察跟着的王夏夏放松了不少。

可平时回家都喜欢走近路的她因为这两天莫名其妙的恐惧,选择了让人更有安全感的步行街。

“女孩子看着苗条,倒是挺能吃。”

队员们跟在王夏夏身后不远处,一路看着她吃遍了一条街。

直到王夏夏去了公厕,几人才停下脚步。

“我能不能也去买个吃的?”

步行街上小吃传来勾人的香气,有队员开起了玩笑。

而安远鸣却时不时抬手看着腕表。

“远鸣,你这表看着真不错。”

等候间,想要闲聊的同事正想问安远鸣手上那块表多少钱,却见他突然脸色一沉。

“不对!冯队,你给她打个电话。”

“不能吧?”

冯暄被他吓了一跳,“女孩子上厕所慢些吧,这也没进去几分钟。”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冯暄还是摸出了手机给王夏夏打去电话。

短暂的等候声过后,却没人接。

冯暄脸色变得严肃。

赶紧又接二连三打了几个,直到他们准备冲进女厕所时,电话才被接通了。

“王夏夏,你没事吧?”

冯暄松了口气。

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疑问:“你好,你手机掉在公厕了,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

很快。

步行街公厕里的人全部被清空。

王夏夏就那么消失了。

手机掉在了最里面的隔间被人捡到。

“冯队,物业管理那边查了,公厕监控是坏的。”

下属气喘吁吁跑来汇报。

“艹!”

冯暄都忍不住咒骂。

被保护人竟然在他们眼皮子下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