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林家,卓文珠在楼下听到动静立马跑了上来,推开房门一看,屋内的花瓶和水杯碎裂在地,地板上一片狼藉。

“思悦,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林思悦还未换身上的礼裙,端坐在沙发上,小脸上**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婶婶我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东西都打碎了。”

卓文珠观察着她的神色,虽然她很是冷静,但猩红的眼底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思悦啊,你别难过,墨总是爱你的,只不过沈初初这个绊脚石还在,等沈初初被赶走了,你还是有机会的。”

卓文珠来到她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肩膀亲切细语,语气中满是关心。

林思悦垂眸,“我没事,婶婶别担心。”

“你怎么可能没事呢,本来以为沈初初死了,墨总都是你的了,谁想到啊,那死丫头竟然没死,还到你的生日宴上闹了一场,让我们大家都下不来台,我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生日宴,都被搞乱了,还是我们小瞧了那个死丫头。”

“婶婶,毕竟阿瑾和初初还没离婚,名义上也是公认的夫妻,他们的事情没解决完,自然是没到我的份。”

“别怕,我听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了,迟早会分开的。”

“嗯。”卓文珠安慰了她一会,然后起身离开了。

女佣进来收拾房间,很快房间就恢复了整齐干净。

待房间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眼底泛起刺骨的冷意,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严莉的电话。

“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工作室发出澄清公示,就说查清楚了沈初初在精研没有抄袭,只是一个误会。”

“思悦,你不会来真的吧!”电话中,严莉惊愕许久,随即情绪激烈地反对,“你不能这样做啊,她说让你道歉你就道歉,那我们不就是对她服软了吗,这样的话以后她就骑到你的头上了。”

“她没这个本事,而且今晚说的那些话阿瑾都听到了,就算录音没有传出去,他心底也会对我有点意见,而且只是一个道歉澄清声明罢了,我们无所谓。”

“思悦,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明天赶紧办吧。”她挂了电话,纤细的手指紧攥着手机,手背泛起青筋。

雅苑。

拳击室内不断发出揍打的动静,一下比一下更狠。

保镖陆陆续续从里边退出来,而且出来时身上都带着伤。

忠叔站在外边,一边打电话,“阑少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墨总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健身房里,然后又叫了好多保镖过来陪他打拳,现在还在打,我怕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

“哎呀忠叔你别担心,他没那么容易会倒下的,心情由悲伤到喜悦,又到失落过度,是个人都承受不住,你让他好好发泄发泄,消化完就没事了。”

“你刚刚说少夫人真的没死,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是嘛,人是没死,但是更加不搭理他了,所以他现在更难受啊。”

“哎,这可难办了。”

“让他自己消化,谁也帮不了。”

里边,又一批保镖被打趴下,扶着墙走了出来。

墨时瑾终于停下,脱下护手套,来到一旁拿起水瓶喝了几口。

紧身的黑色上衣衬托出健硕的腹肌,手臂的肌肉雄壮有力,全身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喝完水,他转身出了拳击室。

忠叔连忙上前问,“墨总,您该休息了吧?”

“不休,找阑克彦喝酒去。”

“可是,刚刚阑少说在约会,忙着呢。”

“女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让他自己选。”

“……”

*

第二天早上,沈初初还在吃早餐,便看到了微博上林思悦工作室发的澄清公告。

她将全文浏览了一遍,没有任何喜悦,只是感叹。

不得不说这个林思悦不是一般的精明,澄清的字字有理,虽然还她清白,但是全程都在强调是精研这边跟进不善导致的后果,他们虽然也有责任,但是精研负全责,将麻烦全都踢到了精研那边。

这下精研的陶总应该忙得团团转了,想着怎么把这事圆回去,不然精研名声真就毁了。

沈初初喝着牛奶,将手机放下。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秦悠然拿着两份豆浆过来,一份放到她的面前。

她将手机微博界面亮出来,“在看一些好玩的事情。”

“哟,这林思悦真的给你道歉和澄清了啊,她就不怕她工作室名声受损,以后没人找她拍戏拍广告了?”

“怕什么,她把过错都推到精研那边,外边的人还觉得她可怜呢。”

“这女人真是心机太深,估计她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要稳住墨时瑾,表面对你服软,实在是在挽回自己在墨时瑾心中的形象。”

“她迟早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沈初初擦了擦手起身,端着碟子和被子进去清洗。

“这么快就要入职?姓萧的怎么不多给你点时间休息。”

“是我自己要求的今天就入职,太闲了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说的也是。”

沈初初回房换了身衣服,跟秦悠然说完后便下楼。

她走出来,一边在手机上准备打车。

“初初。”前边一个男声将她唤住。

她抬起头,看到欧禹风拎着东西站在前边。

“学长,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我去了你的住处,敲门没有人回应,就想到你可能来悠然这里住了。”

欧禹风将手中的礼品袋递给她,“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手表,这是我选了好久的,希望你喜欢。”

沈初初将礼品推回去,婉拒说,“抱歉啊我不太需要,你可以拿回去送给施小姐,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面露窘迫,“初初,你是在怪我上次没有陪你去找萧淮逸吧,你一个人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愧疚,那天我是有事走不开……”

“我知道,你未婚妻都跟我说了,我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