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坟地里盗墓
“那个道士生的三角眼,鹰钩鼻子,雷公嘴,三撇狗油胡子,脸上没有肉,像是刀削一样,一看就是一个酒肉之徒,道士给我大哥刘三炮说的时候,挤眉弄眼的,一个劲的嘀咕,我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道士说完之后,我大哥十分的高兴,请道士到聚仙楼喝酒,刘万贯十分的懂事,拿出很多现大洋给道士,那个道士看了看大洋说:“此是俗物,我要它何用,我喜欢古玩字画,稀奇的宝贝。”
这下子刘万贯有点为难了,这时道士咯咯咯的怪笑,那个笑声如同破锣,又如同毁坏的风箱,听着让人十分的扎耳朵。道士笑完了说:“刘施主这些东西不用你出,山上多的是,我去拿来就行。”
在刘家给刘万贯看完病,我们就到了酒楼,那个道士果然是酒色之徒,在酒楼上竟拣些肉菜点,像什么熊掌、鹿腩之类的,吃完饭大哥把道士领到春风楼,那个道士搂着两个窑姐,摇头晃脑的进房去,我看着那个杂毛老道进房去,我不由的怒火中烧,想拔出枪毙了那个老道,被我的兄弟谢鸿煊拦住了。”
虽然钟大彪说的那个道士确实可恶,可是他叫那个道士为杂毛老道,我们三个人听了十分的不舒服,毕竟我们也是道士。于是我就说:“钟大哥你这一口一个杂毛老道的,我们也是道士,这个……”
大家很奇怪我一开始给钟大彪叫三哥,现在又叫大哥,其实也不奇怪,这个打招呼是不认识,而认识了,就得按照大小论兄弟了。钟大彪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不好意思的说:“我钟大彪是个粗人,行伍出身,说话粗陋,可是对事不对人,我绝没有对三位兄弟不敬的意思。那个老道确实气人,我把他做的事情说一遍,你们肯定也会觉的这个老道,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的恶道人。
到了第二天老道从春风楼回来,大摇大摆的到了我们的保安团,到了那里跟我大哥刘三炮说了几句,刘三炮当时就让我下命令,除了留一个班外,全部拿着铁锹撬棍到北岭陵园演习挖战壕。”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个挖战壕是我们当兵的,必须都会的活,一般这样战时挖的战壕,都是临时的,里面有防炮洞和交通壕之类,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到北岭陵区挖战壕。那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风水极佳,历来是达官显贵的陵园,我们今天要去那里挖战壕,真是奇怪了,于是就再一次的问我大哥,我大哥在那里摸摸自己的秃瓢脑袋,脸上的横肉动了几动,说道:“我这话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知道这是我大哥生气的表现,于是只好下命令,让队伍全部集合,然后留下一个班警卫,其他人带着挖战壕的工具,全部朝着北岭出发,我们到了北岭之后,我大哥就让人在山下警戒,任何人不准上山。接着我大哥又把我和谢鸿煊叫来,让我们找到最开始入伙的东北老弟兄,我们这些人有几十号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叫来之后,我大哥说:“弟兄们你们说咱们当兵是为了什么?那些为国捐躯,不成功便成仁的话,都是屁话,当兵就是吃粮发财升官玩女人,可是现在咱们的粮饷都让狗日的当官的给弄去吸大烟玩女人了,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今天咱们要做一回曹孟德,发丘盗墓,拿死人的钱,到时候我刘三炮绝不会亏待弟兄们的。”
大哥说完之后,下面的那些老弟兄议论纷纷起来,这些人都是我们起绺子的时候上山的老弟兄,可以说一个个的都是老油条兵油子,平时不出力,可是一旦有钱赚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瞪的溜圆,下面的那些人说都听大哥的。于是大哥让我们听老道安排,我对大哥说:“大哥这个偷坟掘墓都是辱没祖宗的事情,咱们不能这么做。”
大哥说:“大彪你为人忠厚,这个我知道,既然你不想盗墓,那就当督导队,看着这些弟兄盗墓,你告诉弟兄们,开棺的时候,注意有没有血灵芝,我们开棺的目的,一个是找金银财宝,一个就是找血灵芝,这个血灵芝和金银财宝都会出现在有钱人的大墓里,我们正好一举两得。还有就是老规矩,凡是有不干净的,三刀六洞插了他。”
我一听大哥这个是下了血本了,这些年都没有用胡子的刑罚,当年在东北当胡子,对自己的弟兄最轻的惩罚,还有几种刑罚,如穿花,把人衣服脱光,置于夏季野外,让蚊子、小咬、瞎蠓吸干血而亡。背毛就是用细绳套住犯人脖子,用擀面杖在脖子后绞紧勒死。挂甲:冬天剥光犯人衣服,绑在拴马桩上,朝身上泼凉水,一夜冻成了冰条。还有活埋,吃面条子,炸鸡子、望天、点天灯。
大哥是个狠角色,他的话说到做到,没有办法,我就拿着枪带着人,监督着挖坟盗墓的人,我们这个盗墓可以说是官盗,不用担心什么,有枪炮,也有炸药,那些大户的坟墓,毕竟不是皇陵,可以用炸药轻松的炸开,有的仅仅用人力就可以打开,这些墓葬大都被盗过,我们忙了一天,虽然弄了些金银,可是没有找到血灵芝,那些棺材里的人,都化成了白骨,要么就是腐烂了,形成不了血灵芝的条件。
眼看就要太阳西垂了,大哥有点着急,不过我觉的无所谓,那个刘万贯是个奸邪之徒,死不足惜,犯不到我们这些弟兄,背上一个盗墓的罪名。就当我准备让大哥收兵回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背后有动静,我们这些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一听见有动静,我带着人提着枪就跑了过去,过去一看,草丛里趴着一个人,我大叫道:“不准动,再动我打死你。”
那个人吓的抱住头大声的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我说:“站起来,我问问你是不是奸细?在草丛里偷看我们演习?”
那个人赶紧站起来说:“官爷,官爷,我、我不是奸细,我是这里的看墓人,我随着我们家的主人姓,姓侯,叫侯三。”
侯三说着话,从地上站起来,我一看这个人尖嘴猴腮的,跟个活猴子没两样,叫侯三真没有错。我用枪指着猴子说:“侯三,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侯三喊道:“官爷误会,官爷误会,您听我说。我本是咱城里的富户侯老爷子的家丁,只因侯少爷吸大烟死后,侯老爷子就把少爷葬在这里,因为老爷子十分宠爱少爷,所以把家中的一半财产,都给少爷陪葬了,为了防止盗墓人,就让我在这里守坟。”
侯三一说出他家少爷是吸大烟死的,我大哥刘三炮过来了,一过来就对我说:“大彪,大彪,赶紧的把这个弟兄放了。”
我只好听大哥的,把侯三放了,侯三赶紧的过去,给我大哥磕头,这时我大哥和颜悦色的说:“侯三,别害怕,这里我的官最大,凡事有我做主。你这样,给我说说,你家少爷是怎么死的?”
侯三看了看我大哥,眼珠子转了转说:“长官,这件事说起来吓死个人,我这个少爷死的时候,可是吓死个人,死之前诈尸咬死过人,后来请了法师才把少爷安葬在这里。”
侯三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是一愣,前些日子确实听说过,城里有一个侯家,儿子死了三天,因为怨气大,诈尸咬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