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已经不用在乎钱多钱少了,但该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占了便宜?

“不要抢,狗的位置还有很多。”

他顺手发了个推。

他是潜水党,这是第一条推,想来一定会震撼粉丝亲妈吧!

嘿嘿嘿!

商城中。

三人在莎拉的能力加持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到了七楼的女装专卖店。

“莎拉,来试试这一件!”

东堂刀华拿起了一套白色打底的休闲服,兴致勃勃地把莎拉推进了更衣室中。

拗不过她的莎拉,叹了口气,选择换上衣服。

两分钟后。

“怎么还没出来?”

东堂刀华费解不已,主动走进了更衣室中。

“好、好重……”

莎拉一脸狼狈地瘫倒在地,挣扎着靠在了墙壁上。

衣服松松垮垮地搁在了肩膀上,白嫩的肌肤大片地暴露着,额头上热汗直流。

“重?什么重?”

东堂刀华一脸迷茫。

“衣服……快帮我把衣服脱掉……”

莎拉呼吸急促,一副快窒息的模样。

她像溺水的人一样,向东堂刀华伸出求救的手。

东堂刀华傻眼了。

只是一件体恤和一件外套而已,两件加起来也没有几斤重,这都差点窒息?

“我不要这套衣服!”

莎拉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套上了围裙。

脸上写满了排斥。

“我穿这件就好。”

她顺手拿起了旁边的商品。

“这不还是围裙吗?”

“围裙有什么不好?”

“换一件!”

东堂刀华气势汹汹地盯着她。

那如同老妈降临一样的压迫感,让莎拉的气势瞬间消弭一空。

“那就这件?”

“这不就是根皮带吗!”

“只要遮住胸部就行,从这方面讲,是非常方便的衣服。”

“那不就是个单纯喜欢特殊py的变态吗!”

“唔……”

莎拉呜咽一声。

在东堂刀华的虎视眈眈之下,她还是把皮带放了回去。

江离在旁边看得一脸笑意。

老实讲,他还挺期待莎拉只挂一根皮带的模样的。

要不一份亏,就用在这个上?

“可是,我的体质太孱弱,根本穿不上什么衣服。”

“嗯……你先在这等着,我到其他店里去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衣服。”

“我拿不起比画笔更重的东西。”

“……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地,明明只是刚开始,东堂刀华却感到一阵疲惫。

“师弟,你看好她,不要让她走丢了!”

“放心。”

江离比了个ok的手势。

这话说的,好像莎拉是个没事就会乱跑的小孩一样。

师姐的母性开关完全打开了呀。

“哈……”

被折腾了好一阵的莎拉,这时也像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动作十分不淑女。

那件围裙更是遮不住什么东西,随着她拉动领口的动作,侧面、上面和沟都露了出来。

虽然打扮非常邋遢,但那身材真不是一个涩情能形容的。

东堂刀华一离开,两人的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

“你还真是喜欢画画啊。”

江离倚靠在过道的墙壁上,目光则汇聚在莎拉身上。

一得到休闲时间,她就又拿出了画笔。

看她那时不时抬头看向他的动作,应该是在临摹江离的肖像画吧。

江离也没有阻拦,只是略显好奇地搭着话。

她画画时的那股专注力,那份挥动画笔的神速,绝对是普通的画家能拥有的,势必经历无数的苦练,并且具备惊人的天赋才行。

“喜欢?”

莎拉动作一顿。

“我很讨厌画画……至少曾经是。”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语气之中甚至怀着憎恨。

“哦?”

江离眉头一掀。

这是有故事的节奏。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呢。”

江离也摆出了一副愿意倾听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我?世界上人那么多,找一个符合你要求的模特很难吗?”

他也同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了,世界上像我这么帅的人,肯定没有第二个。

这一点,江离非常有自觉。

莎拉会看上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都被拒绝这么多次了,还是不愿意放弃,着实有些让人费解。

“其他人是不行的。”

莎拉摇着头,染着颜料的乱发随之飘舞着,让她阴沉的脸色变得飘忽不定。

“我有一副必须要完成的画,那幅画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个因素,非得用你来补齐不可!”

“必须要完成的画?”

“嗯。”

莎拉点着头。

从她那低沉的语气之中,逐渐道出了她自己的故事。

莎拉·布拉德莉莉。

现在这么自称的这个少女,她的童年是在**度过的。

她一出生就患有疾病,骨头非常的脆弱,随便动一动都可能导致骨折,别说是直立行走了,连起身下床都做不到。

那个时候,她住在意大利郊区的一座画室之中。

在那画室之中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当时的她的全部世界。

而在她小小的世界之中,除了布满整个房间的画布之外,就只有一道人影,始终在背对着她。

那是她的父亲,一个籍籍无名的画家。

他总是站在一副巨大的画布之前,如疯如魔般地挥洒着颜料。

那是一副宗教画,画的主题是哈米吉多顿大战,弥赛亚以圣光烧却不计其数的恶魔。

他始终在画着那幅画,一年又一年。

父亲不曾回头看过她,也不曾抱过她,哪怕面对她的呼唤,也始终没有回应过一次。

在幼小的莎拉的记忆之中,全都是父亲的背影。

她的生活起居,全都靠父亲找来的帮佣们负责。

连一个正脸都没有。

她完全不记得父亲长什么样,一次都没有亲眼见过父亲的容貌。

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样,完全沉醉在画的世界之中。

“我憎恨那幅画,也憎恨画画。”

莎拉低着头,神色之中满怀恨意。

“是画,抢走了我的父亲。”

她多希望父亲能回头看看她,能伸出那双大手来抱抱她。

但一次都没有,那种像样的父女之情,在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

江离沉默不语,只是目光变得无比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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