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区后,江川一眼便看到了保安室紧闭的大门,大门上有许多的血手印,屋子的窗户也已经被人从里边贴上了报纸。

很明显,保安室里一定还有着活人。

接着,江川观察了一下小区的情况,发现小区里有着许许多多的人类骸骨,地面上也满是血迹。

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模式爆发的时候,小区里的情况是多么的惨烈。

徐曼虽然现在已经不惧怕丧尸了,但当她见到小区的惨状时,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小区里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徐曼几欲作呕。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江川的胳膊。

解决了视野范围内的五六只丧尸后,江川来到保安室门前。

“咚咚咚~”

他毫无顾忌地叩响了保安室的大门,

“里边的人开一下门。”

房间里明显传出了脚步声,却没有人回应江川。

“我知道保安室里有人,我数到三,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想办法开门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破坏了你们藏身的地方。”

“三”

“二”

“嘣~”

“哎呦!”

随着江川一脚踢出,保安室厚重的防盗门应声而倒。

紧随而来的,便是从倒地的防盗门后传来的一声痛叫。

被压在防盗门底下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他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

保安室里,除了这个秃顶中年大叔,还有一个被捆在躺椅上的浑身**的女人。女人三十六七岁,但她身材保持得很好,和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女人的身上满是白色的斑点,嘴巴里塞着一大团男士**。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放弃了挣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的上下起伏,就连江川可能也分辨不出来她的死活。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江川,早就对眼前的一幕见怪不怪了,在末世里,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虽然江川也觉得秃顶男人很该死,但也懒得去管这种这种事。因为这种事就算想管,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末世之后,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比这种事还恶劣得多的事情,根本管不过来。

这也是江川想要建立一个守秩序,有道德底线的基地的原因之一。

而徐曼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恶心无比,她走到倒塌的防盗门前边,就要朝着秃顶狠狠踢去。

她其实并不想置秃顶于死地,只是实在被气得不轻,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憋闷。

可她忘了,自己已经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了,这全力一脚踢过去,和故意杀人没有多大区别。

徐曼那可是进化者的体质,这一脚下去,秃顶就是不死也得昏迷很久。

而江川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秃顶。他眼疾手快地用脚背硬生生地接住了徐曼这一脚,对徐曼说道,

“曼曼,你先别急,以你现在的力量,这一脚下去,这人大概率是活不了了。我还有事要问他,等会再处置他也不迟。”

徐曼听完,哼了一声,然后便朝着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在从别墅带出来的背包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然后开始解女人身上的绳子。

秃顶大叔艰难地哆嗦着,从防盗门底下爬了出来。和他一起从门板下边出来的,还有一把尖锐的小刀。

见到江川的那一刻,他心里是很慌的,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但还是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朝江川说道,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们两个趁早离开,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我手里的刀可没长眼。”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站在他眼前的小伙,身形快速地晃了晃。

紧接着,他便觉得握刀的手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里哪还有什么刀。他的四根手指,紧贴着手背,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明显是被巨大的外力强行掰断了。

而江川,正把玩着从秃顶手中夺过的尖刀,玩味地笑着对秃头说,

“这把刀不错,用来取晶核正好合适。我现在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秃顶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和江川闲聊,痛苦地捂住手臂,跪倒在地上,痛叫个不停。

江川皱着眉说,

“你要是不怕把附近的丧尸都引来,你就继续叫唤吧。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秃顶听江川这么说,想到了昨天在保安室门外发生的一幕幕惨剧。立马止住了叫声,强忍着疼痛结巴着问,

“领……领导,你有啥问题,你就问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只要你可以放过我这一次,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包括……包括那边那个女人,我也可以给您,别看她年纪大了点,她很舒服的。”

正在安慰着中年妇女的徐曼,一听这话,顿时又要发作,江川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开口问道,

“沙楠婧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她家在哪?”

秃头想也没想就回答说,

“领导,我不知道沙楠婧啊。不过只要是在这个小区登记过的住户,在那边的电脑上都是可以查到的,我现在就给您去查。”

见到江川点头,秃顶立马去到门边的电脑桌旁。

电脑一直没关机,正处于待机状态,当秃头强忍着疼痛,用左手滑动鼠标,电脑屏幕便随即亮了起来。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男一女做运动的纪录片,秃头咽了口唾沫,立马关掉视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开始查找。

与此同时,徐曼已经将那名中年妇女松了绑。

原本死气沉沉的妇女发现两个陌生人后,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胸口,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披了一件长款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