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爷。”
柳清看着她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若非小桃小杏瞎了眼,却仍然熟悉院中环境,干活也没怎么出错,加上身边心腹和丫鬟接二连三折损在南溪亭手里,致使可用之人不多,她是不会将这两个留下的。
南知行淡淡的道,“让她们留下吧。”
小桃和小杏不明所以,柳清却是习以为常,她跟了南知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南知行对于这方面喜欢寻求刺激。
林听晚还活着的时候,南知行可不止一次斥林听晚死板,夸她娇媚动人。
关上门不到一会儿,小桃小杏面红耳赤,眼睁睁看着床榻上两具身子缠合在一起难舍难分,柳清娇声不断嗯嗯啊啊,时不时唤上一声老爷。
……
回了院子的南鸿雁想起膳厅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憋屈。
当即迈着步子便朝着听雨轩走去。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春笋上前是开门,入眼看到南鸿雁的脸,顿了顿,“三公子?”
南鸿雁冷着脸道,“我找大姐姐。”
春笋看着南鸿雁气势汹汹的模样,皱起眉头,“来找小姐的茬儿?”
南鸿雁见春笋护主,不免气道,“你就是将军府派过来的那个丫鬟?主子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过问?大姐姐跋扈的性子,怕不是你这刁奴给带出来的。”
春笋面色一冷,砰的一声关上门,若不是南鸿雁躲得及时,鼻子都得被门给砸到。
南鸿雁怒声呵斥,“刁奴!大姐姐就应该将你发卖去青楼……”
春笋无视他的愤怒道,“三公子等着吧,奴婢这就去禀报一声。”
门内脚步声越来越远,南鸿雁看着紧闭的大门,越发觉得柳清和南菲雨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南溪亭性子嚣张,连带着手底下的丫鬟都一个样。
爹娘和姐姐都不加以管教,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书府的名声被南溪亭败坏了个干净。
今日他一定要劝说大姐姐回头是岸,不能一错再错。
南溪亭听到春笋的禀报,倒是有些意外,对于南鸿雁,原主记忆里跟南鸿雁接触的并不多。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南鸿雁就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他也算是尚书府里唯一没有为难过原主的人。
南溪亭道,“你再去外头看看,若他还没走,便请进来。”
“是。”
南溪亭穿戴好外衫时,南鸿雁已经被请进了大堂内坐着,春笋还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弟弟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南鸿雁见着南溪亭走出来,压着火气冷哼一声,“劳烦大姐姐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弟弟。”
“今日爹遣人来叫大姐姐去膳厅用膳,大姐姐为什么不来?如此怠慢爹爹的吩咐,乃是不孝。”
南溪亭听得南鸿雁略带教训的口吻,顿时气笑,大刀阔斧地坐在他对面,目光落在这个假装成熟的少年身上,“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啊,这解释够不够?”
“而且,南知行和柳清没跟你说最近这段时间的事?”
南鸿雁顿时蹙起眉头,“你怎能直呼爹娘的名讳?昨日我就听说了,大姐姐,从前林夫人还在世时,屡次伤害娘和姐姐,我和爹都宽纵着你们,不曾计较……”
南溪亭打断他的话,“宽纵?不曾计较?你脑子没病吧,先不说谁陷害谁,每次一出什么事情,南知行宽纵过吗?哪次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重罚了我和我娘?”
几句话下来,南溪亭确认了。
眼前的人,就是个傻缺。
南鸿雁被呛得一噎,随后梗着脖子道,“但是每次娘亲和姐姐都有在爹面前给你们求情啊,你非但不感恩,还趁着我不在京城,欺负娘和姐姐,毁坏尚书府的名声,本来我还怜大姐姐死了娘亲,如今再一看,大姐姐这般嚣张哪里还需要人怜惜?”
南溪亭眯了眯眼,“果然傻逼基因是有遗传的,柳清是个傻逼,你也是。”
南鸿雁见她笑眯眯且面不改色骂出两个傻逼,顿时压不住火气,噌的一下从软椅上站起来,“大姐姐,我是好心来规劝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南溪亭见他嗓子陡然增大,顿时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眼眸逐渐冰冷,“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的,你还想打我啊?还有你口中所谓的求情,不过是马后炮而已,哪次不是处罚得差不多了在跳出来说两句?”
“怜我丧了生母?”
“呵,你怜什么了?是逢年过节给我准备过一件礼品,还是言语上宽慰过一言半句?”
南鸿雁被说的怒气一滞,脸色因为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慢慢涨红,最终恼羞成怒地甩出一句,“大姐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南溪亭抱着双臂,一步步逼近南鸿雁,“那在你眼里,从前的我是怎样的?”
南鸿雁被南溪亭的气势吓到,那冰冷的眼眸十分摄人,随着南溪亭的逼近,他后退一步,碰到软椅咚的一声又坐了下去,声音也不自觉弱了几分,“以前你明明知书达理,和蔼谦让,你从来不会像这样忤逆不孝,咄咄逼人……”
南溪亭被他这怂样气乐,继而拉平了唇角,只觉得恶心讽刺。
南鸿雁此人跟着南知行长大,到底是将伪善学了个十成十,总是将自己架在高处,睥睨着做出自认为公平的决断。
说白了,这种人,自私,从来不会换位思考,脑子还不行,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看在你没害过我的份上,滚蛋。”
南溪亭说完对着春笋道,“把他赶出去。”
春笋应下,就要上去扯南鸿雁。
南鸿雁哪里甘心,发狠般将春笋抚开,“滚开!大姐姐变成这样,都是你这将军府来的贱婢所害,那沈延舟刚回京便手段狠辣,恶名在外,大姐姐你不能再继续染了那疯狗的习性……”
“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令家宅不宁,府上蒙羞,也会害了你自己!”
啪!
南鸿雁刚说完,迎面就挨了南溪亭一耳光,将他的声音全都打散了去。
南溪亭神色冰冷,眸色漫着寒意,“你在骂一句贱婢、疯狗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