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亭想了想道,“去四王爷那边瞧瞧热闹。”
其实她挺好奇四王爷用孩童炼制的巫蛊之术是否真的能隔空杀人。
她能穿越到这里,也是稀奇事,所以她对这种鬼神怪力的事情都持有一分信任。
很快,若离便带着南溪亭到了四王爷的牢房。
这个牢房很大,而且相对而言也比较干净,是一个长方形的,沈延舟坐在一边的案几上,对面四王爷被绑在木架上,神色痛苦,大汗淋漓。
南溪亭刚从拐角进来时,沈延舟便抬头望了过去。
若离的衣裳是黑色的,专供暗卫穿,为了方便,特意设计得紧了些,手腕和腰肢都被束带紧紧裹住,看着利落清爽极了。
狭长的琥珀眼阴霾散去,多了几分温色,“枭擎的事情处理完了?”
南溪亭自牢房走进来,点头道,“都招认得差不多了,想着傅景轩的病情捉急,所以来瞧瞧你忙好了没。”
沈延舟扬唇,“快了,若离,搬条椅子进来。”
“是!”
若离连忙搬了条椅子进来,放到了沈延舟案几旁边。
南溪亭抽了抽,“我就坐这里也行。”
若离道,“大小姐,那儿正挨着门口呢,狱卒们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
南溪亭,“……”
她竟无言以对。
算了,坐哪里不是坐呢。
于是南溪亭便坐到了沈延舟身旁,开口道,“我在这里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吧,毕竟有些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沈延舟却只是道,“无妨。”
南溪亭便也没在开口。
四王爷双手双脚被绑在十字架上,看到眼前的场景,嗤笑了声,“沈将军跟南大小姐感情这般好了?”
“审问重犯这种机密之事,都能叫一个女人在旁观看。”
沈延舟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也知道自己是重犯,一直咬死不招,有什么意思?”
“那些孩子在涟山瀑布后被找到,桐庐县令也全部如实招来,人证物证齐全,四王爷不如老实招了,何必在忍受这等苦楚?”
四王爷听到此话,全身上下抖得更加厉害,“沈延舟,你真是卑鄙!”
“陛下说了不准对我动用私刑,你这是抗旨!”
沈延舟却是面不改色,“我没动私刑,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伤着么?”
“徐时,还不快去瞧瞧,四王爷哪里痛,特别是脸上,可千万别有个什么伤口,届时陛下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是!”
刚应下,徐时走上前去,啪了一巴掌打在了四王爷脸上。
“四王爷,你这里还痛吗?”
徐时询问。
四王爷气得开骂,“放肆!你竟敢掌掴我——混账、简直混账,我要告诉陛下,我要让陛下将你们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徐时道,“那看来脸上还疼。”
说着,又给了四王爷一个嘴巴子。
力道不轻不重,只是红了一些,但侮辱性极强。
每抽一巴掌,徐时就要问一句还疼不疼。
这边抽红了,便有人拿着上好的膏药给四王爷上药,徐时则是又换一边抽。
起初,四王爷还会气得大骂,后来兴许是周围人的目光太过强烈,特别是还有南溪亭和若离两个女人在,耻辱感就更强了,最终只能咬着牙道,“不疼了!”
徐时这才作罢,回到沈延舟旁边站着。
四王爷狠狠瞪着沈延舟,“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延舟却是不想在跟他废话周旋,南溪亭还在等着他呢。
“四王爷一天没吃饭了,想来应该是饿了,去拿吃的来。”
四王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呵……才想起来要带本王入宫么?待我见到陛下,定会揭露你的恶行……”
“还不赶紧将我衣服里面的东西弄走!”
元熙帝申时便让沈延舟带他入宫,可现在已经拖延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沈延舟虽没有伤害他的身体,但使的都是些侮辱人的手段。
南溪亭目光也落在四王爷身上,那宽大金纹衣袍下,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爬行。
估计是些蛇虫鼠蚁之内的。
难怪四王爷虽然气色不差,但却也满脸痛苦,满身是汗,寻常人见着这些都要绕着走,更别提四王爷平时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沈延舟微眯了眯眼,“若是你写个认罪书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些蛇虫待在里面可有一阵子了,若是钻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地方……到时候我可就要请御医给你瞧瞧了。”
四王爷听得面色发青,衣袍里的蛇虫在他全身上下爬走,令他毛骨悚然之际也更担心沈延舟说的话。
那虫子那么小……
猛地夹紧臀部,他气得双手双脚挣扎了起来,可绑得很紧,最终只能听到木架子咯吱摇晃的声音。
“主子,吃得来了。”
所有人视线都朝着徐时手里端着的木盆看去,里面放的是泔水,仍还冒着热气,两只苍蝇在上面盘旋着。
南溪亭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说,沈延舟还是挺懂怎么折磨人的。
“伺候四王爷用膳,用完了我们在进宫。”
“是。”
徐时拿着汤勺走到跟前,在泔水里面搅了搅,语气温柔,“四王爷用膳了~来,张口。”
四王爷还没吃呢,就被臭的呕了好几下,“滚——本王不吃!”
“沈延舟你个狗贼,你以为这样折磨本王就不会被人知道了吗?!你平白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
四王爷话还没说完呢,徐时就趁着他张口之际,眼疾手快地舀了一勺泔水送进了他嘴里。
“呕……”
这下四王爷不止是呕了,而是直接吐了出来,因为用力的缘故,脸上、眼尾涨得通红。
眼看徐时还要继续喂,四王爷再也忍受不住,“别过来!我写。”
沈延舟道,“徐时,那就先别喂了,去拿笔墨纸砚来。”
徐时这才将泔水放下,拿了笔墨纸砚来,自有人上前给四王爷松绑。
四王爷一得了自由,就着急忙慌地解开衣袍的腰带,瞬时里面蛇虫鼠蚁都散了出来。
要不是尚留有几分颜面,他恨不能将衣服全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