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溪然说的是可能性,如果爬上绪佑的床,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成功的话,那么杀死绪佑的可能性,就是十万分之一。

这只是一个几率的问题,并不代表着杨青墨就一定会爬床成功。

而给出这个几率的原因,就是绪佑的防护罩,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无坚不摧。

没看到卿溪然配置了那么厉害的炸药,就一小管,放在变异巨蟒的肚子里,就能将变异巨蟒的肚子给炸裂开吗?

但当时卿小妹这具机械身体,就在这管烈性炸药的边上,却因为被绪佑加了一层防护罩,最后屁事儿都没有。

身上一个零件都没掉。

这还是绪佑给别人使的异能,那他这罩子加在自己身上呢?

卿溪然认为,想要杀掉绪佑,这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几乎不可能,除非他自己想死。

但,杨青墨并不知道绪佑有多难杀,卿溪然认为,就算是在不知道能够杀死绪佑几率的情况下,出卖绪佑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毕竟绪佑如今的实力摆在这里,爬他的床,成为绪太太,与将绪佑的行踪出卖给黄氏兄弟,哪个好处更大?黄氏兄弟才巴掌大一块的势力,可绪佑已经占据了中部地区、南部地区、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

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跟着绪佑,比跟着黄氏兄弟有前途了。

“你也别紧张,我就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卿溪然”垂目,看杨青墨的脸色已经白到了瘆人的地步,怕吓着这个研究对象,“卿溪然”又缓缓的坐回了沙发,对杨青墨继续说道:

“你看起来比苏雪荷聪明,苏雪荷很早就暴露了她自己,她做得太明显了,但你跟她不一样,你走的是智商路线,既然是走智商路线,为什么这点利弊你都分不清呢?”

它很认真的看着杨青墨,将她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表情,都完整的收纳入眼底。

杨青墨快被这个样子的“卿溪然”给吓破了胆,尽管“卿溪然”很想让她放松下来,可是这个“卿溪然”实在是太怪异了,又怪异又可怕,它就跟个极致的变态般,一点一点的剖析着杨青墨的思维。

可是,人的想法哪里能够搞得这样明白的?人脑本就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人类的行为,有时候就是理性与感**织,充满了自相矛盾,以及无法自圆其说。

杨青墨摇头,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面无表情的“卿溪然”,有一种恐惧来自骨子里,那是一种好像被人扒了衣服,困在显微镜下,拿着镊子一寸一寸的,将她解剖了一般的恐惧。

“我一开始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因为一直搞不懂你想要做什么,所以我就一直留着你在重泠的队伍里,你人缘很好,但你从不轻易跟哪个男人上床,你似乎在徐徐图之,但平常也没什么特别的目标,目的让人很难猜出来。”

看着杨青墨,“卿溪然”丝毫不避讳的告诉杨青墨,她从很早之前就将注意力放在杨青墨的身上了,然后,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埋在臂弯里躲起来的杨青墨,“卿溪然”继续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苏雪荷,有她在的时候,你甚至都无法凸显出自己的存在感,对于今天的成就,你似乎是极为得意的,因为你觉得你就算是长得不如苏雪荷好看,但你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做到了苏雪荷都没有做到的事,达到了她没有达到的高度。”

“别说了,你不要说了”

被剖析得明明白白的杨青墨,躲在自己的臂弯里,拼命的摇头,这些内心的真实心理活动,就这么被“卿溪然”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她很难堪,非常非常的难堪。

“但你还是不够聪明,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坚定的站在绪长官这一边,我会留下你,并且让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对绪长官忠心耿耿,不能与我们做对。”

“卿溪然”继续说着,其实她的身边就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好例子,那就是文静,按照卿溪然的个性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自己身边时不时的晃着个成年人。

但是文静对卿溪然非常的好,不仅仅照顾她的生活,还帮忙照顾了卿一一几个孩子,她是真心实意的,将卿溪然当成比罗楠还要重要的人,老公都不要了,也要好好照顾卿溪然,并对她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她能够留在卿溪然的身边,并且成为卿溪然和绪佑生活中的一份子。

如果杨青墨能够做到文静这一点,卿溪然也会留下杨青墨。

但这个人的智商也仅止于此了,自从认识洋洋和卿一一之后,杨青墨越来越沉不住气,她似乎想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要坐到文静那样的位置上去,明明自己没有真心实意的付出,还要卿溪然和绪佑,待她如待文静一样的好。

并且,还要超越文静的地位,爬到绪佑的**去。

不仅如此,她还决定出卖绪佑,让绪佑的利益受损。

说着,“卿溪然”看着杨青墨,吐出了一句话,

“知道你这个叫什么吗?就叫吃里扒外,这个成语很适合你。”

这个词,杨青墨无从反驳,事实上,自卿溪然开始剖析她的所作所为以来,杨青墨在心理上,就在节节败退。

她以前是个多么自命清高的人,认为女人靠肉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她打心眼儿里,非常看不起苏雪荷这样的女人。

她认为自己是聪明的,是与众不同的,就算是没有足够的美貌,可她拥有智慧,她的聪明才智,可以将她送得比苏雪荷更远。

但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活在卿溪然的显微镜下,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卿溪然放大了在仔细观察着,就如同一只虫子般,在卿溪然的注视下,做出各种让卿溪然难以理解的愚蠢行为。

还自鸣得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