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过得几天,王彻来到了一营地外面,直接找上了绪佑。
他人站在绪佑的营帐里,双手撑着桌面,很明白的对绪佑说道:
“大黄先生让你不要再搞下去了,你立即退出北部,再这样搞下去,你老婆怕是会在斐华基地里过得不太好了,关阅和孙志尚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如果你担心对舆论没有办法交代,那就直接把孙志尚和关阅判死刑了事。”
“我这么搞下去,触动到了大黄先生的利益?”
绪佑坐在办公桌前面,脊背往后靠,双脚放在桌沿上,看着王彻就笑。
可想而知,北部地区是黄和的地盘儿,他怎么可能对于绪佑完全放心了?尤其是绪佑的手笔还这样大,直接在北部地区拉了个营地,引得北部地区的好儿郎都想去一营地里面当驻防。
黄和已经隐隐看到了这个现象的坏处,绪佑迟迟不打掉这个吸血团队,一营地就一直建在北部地区的腹地里,加上吸血团队的恶名声反衬,绪佑救的老弱妇孺越多,就越会衬托绪佑驻防的好名望,想要加入一营地的北部儿郎就会越来越多。
等一营地里面,有了一定数量的北部儿郎,绪佑的北部驻防一营地,就算是在北部地区扎根稳了,想赶都赶不走。
王彻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对绪佑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听大黄先生的命令办事,你必须得退离北部地区,不光如此,之前你承诺我们的,说要杀了重泠,这件事你还没去做,现在又来北部地区搞这些,绪长官,你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这是不要尊夫人的性命了吗?”
一开始王彻的出现,实际上是奉了黄氏兄弟的命令,让绪佑和重泠自相残杀,好解决掉斐华生物的困境。
毕竟重泠一直在挖斐华基地1号段的晶核,又摆明了不肯归顺黄氏兄弟,这个太讨嫌了。
结果,事情发展到现在,重泠没死不说,黄氏兄弟这边还折了一个关阅和孙志尚,非但如此,绪佑还深入了北部地区的腹地,大有扎根之势,曲阳把生意都做到北部地区的中心地带来了。
之前咬出咸泰和来时,王彻就想把那空出来138个位置,顶上自己的人,结果还不等他动手,时代基地就不动声色的替换出了那138个人,王彻都还没来得及跟绪佑开口,便这样错失了138个往时代基地的基层安插人的机会。
而这一系列的事件里头,看似每一步,都是在逼着绪佑往前走,但绪佑走到如今,再不制止他,他怕是要把整个北部地区涣散的人心都收买了去。
若果真如此,那对黄和来说,就是绪佑逼到他的家门口的事儿了,黄和再不出手,将来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于是这才有了王彻来找绪佑,要求绪佑退出北部地区一事。
却是见的绪佑,端坐在营帐内,对王彻笑道:
“你看,你们急了,只有你们在急了的时候,才会一直拿我老婆说事儿。”
他端起了桌面上的一壶茶,一只青绿色的茶杯,将茶杯放在王彻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
“其实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你们总爱拿我老婆的性命说事儿,却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让我与我老婆说话呢?别说重泠压制了你们斐华基地的磁场,导致通讯不畅通这种鬼话,我说,你们手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我老婆啊?”
这话一出,王彻猛的抬眸,看向绪佑,绪佑还在给他倒茶,却是不慌不忙的笑了一下,那俊脸原是看起来老实,可他好歹也跟他老婆好了这么多年,装神弄鬼的本事,也从卿溪然那里学了一些皮毛。
王彻这帮子人,一路勾心斗角的爬到中部安全区里面去,话从来不愿意说透,那股子调调绪佑如今也学得个十成十。
他看着王彻不动声色的表情,笑道:
“看王先生这震惊的样子,莫不是我猜对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找到我老婆,1号段的地底下,根本就没有我老婆的踪迹,对吗?”
“怎么可能?”
王彻起身来,垂目看着绪佑,也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道:
“我看是绪长官人怕至高处,面对的**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所以故意跟黄先生们对着干,好借我们的手,除掉自己的夫人,是吧?毕竟这旧爱还是没得新欢来的吸引人,哦,原来就是如此啊,这一招借刀杀人,绪长官玩儿的好,既保全了自己的好名声,又可以栽赃嫁祸给黄先生。”
不慌不忙的坐在桌子边的绪佑,又拿出一只茶杯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他放下茶壶,拿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装模作样的品道:
“你急了,别急啊不是,你看啊,我呢,本来就是北部地区的人,我回我自个儿家乡,怎么就不可以了呢?这样,我也好久都没看到我老婆了,你们先把我老婆找出来,给我通个电话,我得问问她,先前她走之前,说是要去斐华基地舍身取义的时候,把我那晶核工资卡给放哪儿了,你们帮帮忙,就帮着我一起找一找,找着了呢,我就离开北部,怎么样?”
他这话的意思,王彻是听出来了,这是在试探斐华基地,究竟有没有挟持到卿溪然,这晶核工资卡的事儿,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斐华基地就是想找个人出来冒充卿溪然,那也是冒充不了的。
绪佑这可是出了个大难题给斐华基地啊。
因为,斐华基地根本就没有在1号段的地底,找着卿溪然的踪迹。
这件事情,王彻也是前不久安插138个暗桩失败之后,才知道的事情,斐华基地说早在伊婷回1号段的那几天,就让她带了一堆人,去到1号段外面的晶核层去寻人。
可是那里除了密密麻麻的线路,及不知有多厚的晶核层,根本就找不着卿溪然的踪影。
这段时间,伊婷他们用生命检测仪,都监测不出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