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形体的卿溪然,控制着自己的手机,语气顿了顿,又对洛北说道:
“关于金仙村那里的安全条件,告诉他们也大可不必忧心,对于辐射,我们现在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加紧与白枭的互动,他必然不会让那些变异怪伤害到你们,还有南营地的驻防打配合,你们暂且安心在那里建药厂,如果有不能接受的,那没办法了,自行脱离时代基地去吧。”
人都有取舍,端看那些人看重的是什么了,上位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都能引发下层无数的意见,所以有些不能听从卿溪然命令的人,趁早离开,也省得糟心。
洛北都认真的记下,他想了下,对手机里的卿溪然又笑道:
“对啊,说起白枭这个事情,我觉得他对我们的态度好像还不错。”
提起白枭,洛北就有话说,丝毫没觉得此刻自己的话有点多,正在耗费卿溪然的手机电量。
他说,按道理来讲,南区的安检,和开发区的时代基地,八杆子打不着,白枭跟开发区的人没仇,但他跟顾钰有仇,所以应该是不怎么待见洛北他们的。
但事实恰恰相反,白枭不但没有对洛北他们恶言相向,在偶然间用了一次时代基地出产的金疮散后,突然一反常态,对洛北他们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啊。
还主动在时代基地人收割断血流的时候,帮忙派人警戒周围的危险,把南营驻防该做的事情,全都抢着去做了。
他这样热情的目的其实也不难猜,现在这个世道药品紧缺,整个南区也才不到8000的安检,全都给白枭拉到了金仙村填补驻防的警戒线空白,这是一个挺庞大的需求量。
要知道,绪佑手里的驻防,耗损到现在,总共也才5万多人,高峰时期,15万驻防数量已经顶天了。
但是白枭手里有8000的安检,如今,已经差不多相当于绪佑的一个南营地了。
这8000安检在郊外,每天与变异怪缠斗,根本就不会有源源不断的药品供应给他们,因此,时代基地的人一进金仙村,白枭不但没敢人走,反而热情的对待时代基地的人,打的就是长期拿物资,来跟时代基地交换药品的目的。
所以说来说去,安检白枭和驻防南营地,现在谁都不会让金仙村出事,时代基地只管安心的在那边建药厂好了。
通话特别耗费电量,很快,卿溪然那本来也有些电的手机,又掉了3的电量,她不能再跟洛北说下去了,只能匆匆结束了通话,看手机里收到的,洛北拍下来的延迟到达南营地人员的名单。
第一个在名单上上榜的,就是漆雨轩。
当初时代基地里出现了变异怪,卿溪然在去找卿一一之前,将整个基地的人都撤离了时代基地,这些人,原本应该在她规定的时间内,全都到达驻防南营地。
当时,她判定,如果超过时间没有到达的,一定是在撤离的中途,去干了些别的事情,其心有异,必要加紧防范。
而这个漆雨轩的老公苏爵,被卿溪然指使曲阳杀了,漆雨轩是在撤离之后的第二天凌晨4点到的南营地。
是最晚到达南营地的一个人。
最晚到的,榜上排名第一。
除了漆雨轩之外,还有杜斐几个人,一直没有到达南营地,想来,是收到卿溪然要洗地的风声跑掉了。
但其实杜斐这几个人,完全没有必要跑,因为他们的性质不严重,卿溪然只吩咐曲阳杀了苏爵和薛赢,杜斐这几个人,只做流放之用的。
所以现在杜斐去了哪里?
会不会也太巧合了一点,迟到的和没到的,全都跟卿溪然杀了的人,要流放的人有关系?
这个就挺有意思的了,这几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卿溪然立即操纵手机,给洛北发了条信息,让他密切关注漆雨轩,当然,其余迟到了的人也要关注,但是漆雨轩这个人,必须重点监视。
而后,她又收到了文静的一条消息,
文静:溪然,你在哪儿?还安全吗?你爸爸来时代基地找你了。
发信息比直接打电话,要耗费的电量少一些。
正当卿溪然要回问文静,水淼来找她是为什么的时候,文静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文静:他是和彭袁英一起来的,哦,两个人还带了姜老师来找你了,说想看看一一。
姜老师,她来看一一?卿溪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当然,末世混乱,有人会死有人能活,这个姜老师的运气格外的好,还能活着来关心关心自己的学生,并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为什么是和水淼彭袁英一起找到的开发区时代基地?
卿溪然:有说为什么目的来的吗?
文静:就说是想看看一一,然后,他们还说是想来跟你和好,把以前的误会解除,姜老师则是来作陪的,对了,说起这个事情,我之前在我们幼儿园的家长群里,看到有家长八卦,说你对一一的外公和外婆并不好。
文静:我听别的家长说,一一的外公要求姜老师在一一到了幼儿园之后,就给他打电话,因为你不让外公外婆见一一,把一一外公外婆的电话号码都打入黑名单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到幼儿园来找孩子。
文静说的还是历史消息,是水淼没有被顾钰抓,和彭袁英也没有被卿溪然抓进时代基地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幼儿园还在正常开园,湘城的秩序远没有现在这么的乱。
电话那头,文静一脸担忧的看着手机,又抬头看了看正要进时代基地,却被驻防挡住了的水淼、彭袁英和姜老师三人。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时代基地的二期后门内,连着发了几条信息问卿溪然,
文静:你是不是跟你父母吵架了啊,其实我以前都不敢问你,时代基地里好多人也都说,你对彭袁英并不好
那时候,彭袁英来找卿溪然,哭着闹着要进时代基地,卿溪然是把她收进来了,可一眼都没见过彭袁英。
反而把这个她本该称之为母亲的人,打发去了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