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世!末世! 三三九 变!
白色的面罩上面,涂着三道不知名的花纹,一道红,一道蓝,一道绿,在面具的嘴角,还有几滴鲜红色的色泽,如同鲜血一般,给这面军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色彩。强烈的魔力在面罩上面氤氲,很显然,这件魔法物品是货真价实的。
李业翎此时无暇多想,他把面罩戴在了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
按照指示,此时使用者只需要在心底想象一个人的面容,便可以瞬间变成这个人,并且模拟这个人的气息。李业翎心中默想着昨天在门房旁边见到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侍卫的面孔,吐出一个字:“变!”
接着,就感觉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无数小手从面具中钻了出来,伸进脸部的肌肉里面,狠狠的撕扯着,把李业翎的脸部搅得一阵稀烂。
似乎是很长时间,但是实际上只有短短的零点几秒,疼痛便是消失,当李业翎脸部恢复清凉的时候,那种带着面具的隔阂感已经不同了,重新恢复了自然。李业翎伸手凝出一面冰镜,镜中是一张平平无奇,扔到大街上面都没人注意的脸。
而且他浑身那一股锋芒毕露的气息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站在镜子前面的,只有一个虽然面色精悍,身材粗壮,但是却没有丝毫强者气息的汉子。
此时就算是燕清源都无法把李业翎给人出来。
在这一刻,李业翎都以为自己已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艺人面罩,名不虚传啊!有了它,明天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李业翎此时却是心头火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伸手在脸上揉了揉,那脸上忽然就是起了一阵如同波纹一般的皱纹。接着,李业翎便是轻轻的把那脸皮给撕了下来,顿时,那个光芒万丈的李业翎又是重新回来了。
李业翎此时心情轻松,把艺人面罩收入到了储物空间中。推开门,向那灯火通明的餐厅方向走去。
当晚又是一夜癫狂,三人足足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是云收雨歇。
李业翎躺在大**。头枕在靠背上,浑身**,**那一杆硕大依旧昂扬,如同毒蛇一般摇头摆尾。两个女孩儿一人一边,依偎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才被折腾得不轻。
李业翎忽然感觉自己的胸部一阵湿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彩云已经轻轻地挪了过去。小脑袋在那里蹭着,舌头轻轻的舔舐自己的胸肌。彩云的眼睛讨好似的往上翻着,看见李业翎看自己,俏皮的向他眨眨眼。
一股麻痒痒的感觉传来,李业翎让有点儿想笑,但是这种即将离别的时刻,却又让他怎么着都笑不出来。
“明天。我就要带着我的人离开这儿了。”李业翎淡淡说道,他终于还是决定不再隐瞒,那样的话,对于这两个女孩儿不公平。李业翎在这方面一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这两个女孩被自己破去了处子之身,而且这两天的相处,也是温柔隽倚,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孩儿,对自己是有情意的。不管这种情意是来源于何处,是自己的强大,她们的卑微,还是为了离开这深宅大院之中的目的,不管里面掺杂了多少,情意,毕竟都是存在的,无可抹煞。
但是李业翎也是无可奈何,要把瞿言霄带出去,就已经是困难万分,更别说再加两个累赘了,她们是人,而不是物资,物资可以放到储物空间里面。而人在身边,会死!若是她们因此而死,那李业翎就更不能原谅自己。
不过,自己的女人,一想到将来要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曲意逢迎,李业翎就觉得浑身哆嗦,一阵阵的热气上涌,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听了他的话,两女身子都是一震,彩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李业翎才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冰凉。
悲伤在蔓延。
李业翎低头,彩云眼圈红红的,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正是这种无声的悲痛,却是让人更加的心疼。荞云在一边埋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李业翎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她的脸上也早已经是珠泪纵横。
“先生,我,我……”
彩云抽抽答答的,往日活泼的她,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开始还是低声的抽泣,到了后来,已经是变成呜呜的大哭,李业翎的胸口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李业翎终于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无论是占有欲强烈也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促使他下了这个决定。
“我待会儿去和福伯说,把你们两个从四时院里划出来,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这一次我还有要事办,不能把你们带走,等下一次我再来凤凰城,就把你们两个全都带走。”李业翎淡淡的话,却无疑是在两女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毫无疑问,她们对李业翎的爱,对李业翎的情意确实是掺杂了功利色彩的,毕竟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和爱。但是这种感情,却也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被这男人夺去了**,又是和这个男子缠绵两天,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通向女人心里最近的道路是**,这句话她们虽然未必听过,但是却是直接的实践者。
“真的?先生,你不骗我们?”彩云满脸的惊喜,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泪痕还未干,看上去像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猫。荞云性格内向,更含蓄一些,但是却也是满脸的期待。
“当然是真的。”李业翎笑了笑,淡淡道:“自由给你们了,看你们自己如何选择。”
他已经下了决心,毕竟自己的女人。总不能眼睁着不管,而且他自信以他的面子,两个侍女还是手到擒来的。
“先生,我们等你!”两人这次却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对了,先生。如果到时候大公子不同意怎么办?”彩云还是有些担心。
李业翎冷哼一声:“他不同意?我用一百门大炮来换你们两个,他又怎么会不同意?”
一听这话,就像是被抚摸了最敏感的地带一般。两女只觉得心里面一阵感动,一股火烫顺着心脏一直烧到了脑袋里,脸上瞬间滚烫,身体一阵阵的酥软发麻,就连那方寸之地,都似乎要渗出水来。
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大公子的府上,自然没有一般的市井之人那么没有见识。他们可是知道。一百门大炮意味着什么。若是用来买自己这种出身流民的侍女的话,几百个也不在乎下来。眼前这人而能说出这话来,那当真是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这就是情话的作用了,情话说得好了,当真是有让女人投怀送抱的功效,更是不亚于催化剂。
彩云心情大好,俏皮的笑了笑:“先生。我来伺候你!”
说罢,便是跪在**,倒着身子,顺着李业翎的胸肌。腹肌一路舔了下去,直到那硕大狰狞。
嘶,李业翎只觉得一股温热把自己的下体完全的包围住了,一卷香舌不停地卷动,带来真真快意,而且其中更有一股吸力,让人舒服得魂飞魄散。
荞云在旁边看的满脸通红,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也是埋首下去,不一会儿,便是发出了一阵让人联想的啾啾声。
李业翎不由得舒服的长长呻吟一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等到李业翎彻底发泄出来,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了,而荞云和彩云也是累的手软嘴酸。
一身清爽的起来,拍了拍彩云的雪臀,李业翎轻笑道:“好好歇着吧,不用起来了,记得,我很快就会回来。”
出了卧室,挨个的兽人们叫醒,见有不少出来送行的侍女都是眼圈儿红红的,尤其是狼郎身边那两个,更是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拉着他的手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泣。
李业翎叹了口气,算了,一个人也是带,一帮人也是带,只要是和自己的这些手下有孽缘的,都一并说说吧!
带着这帮人去了府邸大门儿那里,福伯已经等着了,五辆车一字排开,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业翎把通行证发到每一个人的的手里,看着他们接过通行证,李业翎退后两步,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军礼!
“敬礼!”带头的明素天大喊一声,五个人整齐的如同一人一般。
“弟兄们,你们都是狼头首领派来跟我历练的,却没想到,时局所迫,要你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儿,李业翎在这儿,对不住了!”跟随了自己这么久的老人儿,若是说心里没有不舍那是骗人,毕竟他们今天这一去,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大人,您说哪里话?我们跟着您出来,就已经是您的人了,这段时间长了许多见识,您对我们也是没的说!现在您有事儿,我们又怎敢不拼尽全力?”明素天大声说道,神色激动。
明强也是道:“是啊,大人,你从来没把我们当外人,给我们配备这么好的东西,有哪个当上官的能做到这一点?甭说别的了,为你死了,我们也是心甘情愿。”
李业翎心情激**:“兄弟们,出发吧!”
五名兽人士兵顺次给李业翎敬礼,登上车,随着车顺次离开,李业翎的心似乎也揪了起来。
花生也是上了一辆车准备离开,李业翎抱了抱他,低声道:“保重!”
他本来是想让花生直接去会合地点的,但是这厮执意要去捣乱一番,他也没办法只好应了。好在他也知道,花生实力不在自己之下,遇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看着远去的花生,谁也不知道,在血火中成长起来的他们,会给这个城市,带来多么大的劫难。
迅速收拾心情,今天可还有要事等着自己来做呢。不过先要处理好那些女人的问题,李业翎回头对着福伯笑道:“福伯,李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
“李先生请说。”福伯笑了笑,有些疑惑。
“四时院的那些女孩子,和我的手下不少都有了合体之缘。还希望您卖李某一个面子,把她们单独的安排起来,别再招待别的客人了。”李业翎拱拱手:“拜托福伯了。等我这一次离开,再回来的时候,便把她们全都带走。”
“这个?”福伯摸了摸胡子,有些作难,这些侍女,可都是花大价钱培训的,她们本都是从流民和平民中选出来的极为出色的女孩子。然后再由专门的老师给她们进行培训。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身价不菲。这些豪门大宅中的侍女不但是男主人虽然发泄的对象。更是时常被用来招待贵客,若是誰都像李业翎这样,上了就要带走,那府上的后勤也支撑不起啊!
“福伯,您就别作难了,这个主,我做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却是刘重大踏步的走过来。他笑道:“看不出来,李老弟还是性情中人,不过这也是侧面反映出了,咱们府上培养的侍女素质可是够高的,让李业翎你这等见过大世面都流连难舍,哈哈,福伯,你有功劳啊!”
福伯笑了笑,躬身行礼:“不敢当少爷的夸奖!”
“好,那我就在此多谢大公子了。”还没等李业翎说完,刘重便伸手一摆,似笑非笑道:“且慢,李老弟,我这话还没说呢!我手下这些丫头们,可是花大价钱买进来,训练出来的,这两天,你想必也尝过她们的滋味儿了,呵呵,这代价可是不菲啊!”
李业翎心里哂笑一声,不就是要好处吗?
“一共十二个女人,五门国产口径重炮!”
“好,成交!李老弟爽快!”李业翎话音刚落,刘重立刻就是大手一拍,定了下来。对于他来说,用十二个人卑贱的侍女来换取五门重炮,那是再换算不过的交易了,要知道,陆战火炮可不像是舰炮那般大口径已经是极为重型的了,这五门,足以组建一个重炮营!
谈完了这笔交易,李业翎便是和刘重一起去了客厅,等待着。
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完善,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准备。
在客厅里面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客厅里面没有开灯,只有静谧的暗夜中,那昏黄色的月光,照射出来的丝丝缕缕。客厅里面几乎是黑着的,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相对无言,瞪着眼睛等待天明。
漫长的等待是让人感觉最为焦躁的,而此时,两个人的心中无疑是忐忑的,李业翎在天亮之后,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庞大到了极点的势力,而一个应付不好,就是杀身之祸。而刘重也是担了莫大的干系,若是他和李业翎一起做的事被发现的话,那么多面临的,不但是那位手握重兵的大元帅的怒火,更是前途的一片黯淡。
但是如果不和李业翎做这一笔交易的话,那么本就起步已经晚了的他,有很大可能竞争不过他的弟弟,而那位心狠手辣的二少爷上台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到了那时候,也是一个死字而已!
两个人现在都是在拼死一搏。
在昨天,李业翎已经是把两大车的魔兽皮毛、晶核,所有的物资都给卸了下来,交割给了刘重。虽然整个凤凰城的高手资源,那些神选者或是变异人们,基本上都是被老二刘杨控制在手中了,但是也有不少人投奔了刘重,看好他这个大少爷的前景。
由于有了这些神选者的存在,对于能够兑换成兑换点的魔兽皮毛,刘重这边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但是由于这方面的资源基本上都被刘杨给垄断了,所以他之前只能靠着夏若兰驻五云城情报处长的身份偷偷摸摸的搞来一些,但那点儿东西只能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现在李业翎送来的这大批物资,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从这上面他也看到了和李业翎合作的好处,而且这些好处还在源源不断的而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大批的魔兽皮毛运到这里来。
对于刘重来说,这就足以应付很长时间了。毕竟他手底下的几个神选者,都不是像李业翎这种极为强悍,也需要大量的兑换点来养活的高层次神选者。而拉上了这条线之后,他就更无法离开李业翎的。虽然可以兑换成兑换点的东西多得是,但是现在人类发现的。能够大量获得并且兑换成兑换点的东西,只有魔兽的身体零件儿和丧尸的能量晶元这两大类。
而丧尸的能量晶元想要获得,那就需要面对大量的丧尸。因为丧尸能量晶元和兑换点的比率实在是太低了,杀少量的,根本就是得不偿失。而大量的丧尸,现在除了进入大城市之外,基本上是见不到他们的痕迹。进入大城市猎杀丧尸和猎杀魔兽相比,反而是后者让人更觉得风险低一些。
毕竟哪怕是一只一级下位魔兽,浑身上下的零件儿加起来。也能兑换十几二十个兑换点。
想到这里。李业翎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但是却也是把刘重捆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同时被捆上车的还有那八万精锐的士兵和一个炮兵旅。
没办法,处于弱势的自己,想要在五云城这个大锅里面分一杯羹,就只能用这种方式。
李业翎发现自己变化真是太大了,无论是心理还是实力。若是以前的自己。面对着要营救最心爱的人并且生死未卜的前景,必然是心中焦虑坐立不安。但是现在的自己,竟然还能有闲心思想这些,要知道,若是今个儿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两个大男人默默对视无言,不知不觉间,外面天光已经大量,天空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夏若兰推开门进来,见到两个大眼瞪小眼呆坐着的人,愣了一愣,娇笑道:“你们俩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跟呆头鹅一般。”
她并非不知道两人的压力,这个精明妩媚善解人意的女人,在用她独有的方式来缓解气氛。
李业翎站起来,强挤出一丝微笑,震了震衣领子:“过了今天,可能连呆头鹅都做不成了。”
夏若兰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衣服与以往不同,跟旧时代的共和**装很相像,但是就是在袖口处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这是大公子府上护卫的特有标志,昨天李业翎找福伯要的。衣服有点儿小,穿在他身上紧巴巴的。
李业翎见他注意,便笑道:“既然要混进去,自然要找个身份才行。”
夏若兰皱眉:“这一斧怎么这么不合身,再说了,你就算能易容,气息也掩不住。”
李业翎一笑,取出艺人面罩往脸上一扣,顿时,那个英俊爽朗的年轻人便是消失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材矮小精壮,面色彪悍,气息宛如常人的汉子,更妙的是,他的身高也是缩了不少,现在那套略显小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是极为的合身。
“李老弟,你这是从哪儿搞到的宝贝,怎么整个人都变了,面貌、体型、我的乖乖,还有气息,怎么全都消失不见了?”刘重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叹,这宝贝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夏若兰也是眼睛雪亮,她长期在情报战线上工作,自然是能够意识到这种能够让人完全变形,并且整个改变体型气质的东西。
易容术自古有之,但是却只能改变脸,体型可以伪装,但是气质却是无法改变,嗓音也很难。
“属下刘家军,见过大少爷,夏处长!”李业翎装模作样的抱拳行礼,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让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咦?刘家军?这不是咱们府上的侍卫吗?原来你变成了他的样子?”刘重想起来了面前这个汉子是谁了,顿时眼中一亮:“你是想?”
“不错,”李业翎又是恢复了清朗的声音:“今天夏若兰去向敏英府上探望,顺便看一下未过门儿的弟媳,随行侍卫十人,其中有贵州籍侍卫刘家军,但是在向敏英府中,刘家军忽然发难。掳走瞿言霄,全城追查,线索自然会摸到大公子府上来。而此时,在一家阴暗的小巷子里,发现了刘家军的尸骸。再有府上众人证明,刘家军不过是常人,实力低微。根本不可能在向敏英大宅中掳走人质。而且刘家军本是出自军中,军中资料也可查证!”
“可见,是有人杀死刘家军,冒充其身份,潜入向敏英府制造混乱,并试图嫁祸于人。现在凤凰城中,谁又会这么干?唯有二公子刘杨!到时候。不但大公子府可以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更是可以把刘杨拖下水。搞得他焦头烂额!”
李业翎冷冷的声音在客厅中回**,却是听得刘重两人浑身发冷。
虽然在见到李业翎换了一副这面容的时候,刘重就有点儿猜出来他必有所图,但是却没想到,他布下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连环的圈套!这个圈套可谓是阴险到了极点,因为是在夏若兰却向敏英府上的时候出的事儿。所以大公子府在一开始就脱不了干系,这是一个极大的劣势。但是就在众人纷纷怀疑大公子府的时候,忽然刘家军的事情曝光,顿时可以把整个情况扭转。更妙的是,当大伙儿知道大公子府被陷害的时候,第一个就会想到这是刘杨下的手,从而成功给刘杨身上泼上脏水。
从怀疑者到被同情者,转换就是如此的巧妙。
两人都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李业翎的心思之缜密,在之前刘重还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牵连进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风险了。
这个时候,刘重心里忽然是闪过一丝极为奇怪的念头,趁着现在,把李业翎给杀了,把这个祸患彻底的消除。毕竟李业翎如此阴狠缜密的心机,刘重自问绝对是不可能都得过他的。\
幸好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再没有惊起一丝的波澜。
夏若兰拍手道:“李先生,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好紧密的计划。”
李业翎笑道:“计划定了,那就劳烦贤伉俪实施了。”
几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一会儿,刘重便是让门口的侍女把正在大门口当值的侍卫刘家军叫了进来,而这个精壮的贵州汉子看到站在厅中,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李业翎的时候,还来不及惊诧,就感觉到后脑上一阵剧痛,接着便是失去了知觉。
看着软软倒地的刘家军,李业翎嘴角闪过一丝狠厉,道:“接下来的事儿,便拜托二位了。”
刘重点点头:“你们两个出发吧,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虽然同在东城区,也都是在豪门聚居区,但是两家所在一个是东城区东北角,一个是西南角,离得远得很,从这里到向敏英的宅子,坐车也得三四个小时。和向敏英的夫人定的时间是十点钟,现在就该出发了。
李业翎打开门,当先走了出去,还没等外面相熟的侍卫们追问他在里面干什么了,夏若兰便是走了出来,道:“刘家军,王明哲,何飞……,你们十个,随我出行!”
大伙儿都知道今儿个夏处长要去向高参府上拜会的事儿,因此也都不奇怪。府上没有专门的护卫队,每次贵人出行都是从侍卫中随便点选上几个,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被点到名字的都是脸上一喜,护卫贵人不但是可以坐车,不用在这冷风中杵着,更是有出勤费可以拿,对于这些收入并不算很丰厚的护卫们来说,那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客厅前面的庭院里面有十来个卫士巡逻,被夏若兰点到的大部分都是他们中的,也有几个是在外面看大门儿的,侍卫们赶紧出去叫人。
一行人簇拥着夏若兰来到门房,福伯已经把车备好了。
十个护卫,十个伺候的丫头婆子,一共二十一个人,坐了五辆悍马,一辆经过改装的防弹加长林肯,李业翎上了最前面的那辆悍马,主动坐上了副驾驶位置,坐在这里,不但适合观察环境,而且也能避免和别人的谈话。
很快,这个不算小的车队缓缓开动了,后面坐着的两个侍卫笑谈一阵,其中一个探头问道:“老刘,刚才公子把你叫进去,干哈玩意儿啊?”
李业翎摆弄着手中的大口径左轮手枪。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伙儿都习惯了这个贵州汉子的闷葫芦性格,便也不问他了,只有后面那个刚问话的东北大汉嘴里吐出一句:“瘪犊子!”
李业翎脸上抽了抽,没有说话。
车行迅速。三个小时呼呼而过,当李业翎等人到达前面那个街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悬在头顶,阳光从车窗照射进来,让人有些眼晕。
李业翎忽然发现这里的景色和自己前天来这里的时候,出奇的类似,那个摆在街角的小摊,那段高高的围墙,都是一一出现在眼前。
当车子拐过街角。在一座高高的门楼面前停下的时候。李业翎忽然涌起一股极为荒谬的时空错乱感:这里。不就是自己来过的地方吗?而自己当初潜入的那座大花园,显然就是向敏英府邸的后院,当时若是自己再去往深处走一走的话,说不定还能碰见瞿言霄呢!
车队以此停了下来,侍卫们和婆子丫头纷纷下车,最后才是夏若兰,她今天穿了一件儿火红色的拽地长裙。歪戴着一定白色撒花的小圆帽,脚下是水晶蓝的高跟鞋,看上去高贵雍容。
侍卫们组成人墙,夏若兰从中走过,大门楼的入口处,向敏英夫妇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李业翎暗自里打量了两眼,向敏英大约是五十来岁,矮矮胖胖的,其貌不扬,一脸的和善,若不是军装上面那熠熠闪光的中将肩章,看上去就像是酒店里的大师傅。他夫人倒是还很雍容,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了,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却就像是三十五六岁的一样,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却是极为的妩媚,给李业翎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厚厚的嘴唇和小麦色的肌肤,极为的具有**力。
也不知道向敏英这老头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夏若兰显然和向敏英夫妇也不陌生了,上去寒暄了几句,便是在一堆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向着门楼中走去。
李业翎等几个侍卫也是跟在后面,护卫在两翼,显然之前夏若兰也经常是这般做派,向敏英府中人也没怀疑什么。
这栋宅子占地极广,是那种中国古代的大院落的格局,进了门楼、绕过影壁就是一个广场,过了广场是正厅,后面才是内宅。
向敏英夫妇把夏若兰让到正厅中分开落座,由于这一次夏若兰是代表着大公子来看望自己未来弟媳的,因此向敏英府上把这一次定的规格很高,先要在正厅接待,然后才能去后宅。
整整在正厅中拖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李业翎等人在外面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是见到宾主出来,过了正厅旁边的月洞门,向着后宅而去。
夏若兰临进门前回头道:“刘家军,何飞,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吧!”
“怎么,”向敏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开口道:“夏处长信不过我府上这五百护卫吗?进后宅还要带人?我们府上后宅什么时候让别的男人进了?”
夏若兰冷笑一声:“你当我愿意带男人进去了,坏了规矩我不晓得?有人对我不放心,我有什么办法?”
向敏英和他夫人一听都是一愣,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李业翎长吸一口气,脸上忽然是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上前一步,弯腰恭声道:“这个,夏处长,属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大人大量,体谅咱们一番!”
向敏英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夏若兰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儿,大公子对她不放心,这才每时每刻都让人盯着?这可是奇了怪了他们两个恋奸情热这么多年,没听说出过什么别扭啊?
站在李业翎旁边的何飞却是暗暗嘀咕一句,怪不得刚才刘家军这小子不愿意说,原来是这等苦差事!
“哼!”夏若兰瞪了李业翎一眼,回头道:“向大人,你怎么说?”
向敏英呵呵一笑:“既然是您二位的家事,那老头子何苦插一手,这二位,就让他们进去吧!”
听到这句话,李业翎总算是长舒了一口大气,这道内宅的月亮门儿,终于是能混进去了。
向敏英府中规矩大,内宅不让男人进去大伙儿都知道,之前为此李业翎也是冥思苦想,终于是被他想出来这一个计策。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俩字儿:含混!
含混其词,含混其事,让夏若兰和刘重假装出闹别扭来,而李业翎扮演的,就是个寸步不离盯梢的角色。更妙的是,这种事儿是外人不好问也不敢问的,这就最大程度的避免露馅儿。而这样既能让李业翎混进去,也能解释今儿早上把刘家军叫道客厅里面去的事儿。
谁都不会怀疑。
跟在夏若兰后面进了内宅,一边的何飞向着李业翎挤了挤眼睛,小声道:“你小子可以啊,大公子和夏处长的事儿都敢掺和进去?”
李业翎苦笑一声,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何飞耸了耸肩,有些幸灾乐祸。
进了这内宅之后,又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景象,内宅简直就是一个大花园的样子,进了月洞门,就是一丛占地面积广阔的修竹,虽然现在依旧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但是修竹依旧青翠,想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了。
果不其然,过了竹林,又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一条蜿蜒的小溪,两边是用碎青石砌成的,溪流地下铺着五彩的鹅卵石,水却是热气腾腾,显然,这里面也是开水或是温泉水。
夏若兰赞叹道:“向大人,你这府邸在咱凤凰城算不上什么字号,可是这温泉热汤至少能排进前十名去,我看连老大家里都不如你这儿。”
向敏英脸色一变,总觉得今天夏若兰似乎是来挑刺儿的一般,说话冲得很。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大公子那是什么人?以后那可是要继承帅位的人,虽然只是有可能,但是说这种话也是僭越了。
看你今天性情不好,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向敏英心里已然大是不悦,脸上却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夏处长说笑了,咱不过是选宅子的时候赶上了好运气,刚巧碰到这地下有热汤而已。呵呵,怎么敢跟大公子的府邸比?”
夏若兰摇摇头,不再说话,她今天要扮演的就是个感情不顺,挑刺儿蛮缠的角色,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要不然真成了泼妇那反而要引人怀疑了。
一边的向夫人看看夏若兰,心里却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过了小溪上的竹板桥,一条小径蜿蜒向前,两边都是假山大石,其间还种着许多花卉,牡丹、芙蓉、百合,甚至还有一树一树的梅花,由于有了地下温泉的熨帖,这里温度不算低,竟然形成了一片花海,香气四溢。行走其间,只觉得一阵身心舒畅,而在花木掩映之间,便是一座座的二层木质小楼,显然,这就是主人居住之所了。
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向敏英往旁边一拐,回身笑道:“这便是我那个义女居住的所在了。”
众人便也都跟着走进去,后面的李业翎心神一阵激**,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到你的容颜了吗?
不多时,就见前面十来米处是一个二层下楼,全都是红木建成,高雅疏落,自有一番风骨。
红楼中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在门口迎着了,见到众人走过来,只见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盈盈下拜,道:“霄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过夏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