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自讨苦吃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季长歌,却不知早在二人对话之时,季长歌就已经被说话之声惊醒,虽然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可发生什么事情全都在他的眼中。

狱卒背对着灯光一步一步朝前走着,似乎很享受这样逐渐接近的过程,他的脸都已经扭曲得像个包子一般,季长歌却只是眯起眼睛装睡。

走到一半,那狱卒却忽然停了下来。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你不醒,折磨着就不好玩了,看大爷想个办法让你醒过来!”

说罢,他就转身跑开了,季长歌看到男人的背影,嘴角微微朝上翘了翘。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虽说还是不大能动, 仿佛与身体的神经切断了一系列的联系一样,但好歹手指可以小范围的稍微动动。

他当下心中有了些想发,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点‘穴’一般,估计是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自己的血液能够疏通,但他不是林七七,没有治疗和引导血液流向的本事,所以也只能等时间。

艰难的抬起眼皮,他也被这样地牢一般的装修风格吓了一跳,一打眼却又看到了个吓他一跳的人。

就在他牢房的对面,黑暗之中他坐在墙角,虽说有些看不清楚,却依旧能感受到身上传出的那种颓败气息,居然是陈晨!

陈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一眼他,眸中闪烁着‘迷’茫,过了一会却又恢复了锐利,显然他已经记起季长歌是曙光的队员了。

冲着季长歌冷冷一笑,仿佛怜悯, 也像是故意挑衅一般,他抬起脚, 重重的迈向地牢口。

他的脚上,锁着英国旧时代才会用的铁链,铁链的另一边居然是铁球。

之所以有这种东西,还是在于那个老板,为了让自己‘私’生活可以丰富多彩,特地的命铁匠按照等比例真的打了好几副这样的链子。

陈晨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颓败得像是一只要病死了的雄鹰,一脸的萎靡,光着的上半身全都是皮鞭‘抽’打的痕迹,甚至有烟头烫伤,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恶心至极,纵然季长歌内心强大, 却也看得冷汗直下。

听到远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那现代狱卒回来了, 陈晨用手捧起铁球好让它停止发出声音,自己则跌跌撞撞继续坐回‘床’上,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狱卒捧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徐徐的热气一直朝外翻涌,他行动得小心翼翼,生怕水溅出一点来烫到自己的身上,最终,来到了季长歌的面前。

眼看自己就要毁容,他当下就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那人。

原以为季长歌还在昏‘迷’的狱卒吓了一跳,那一盆水顿时溅出来了一些打在了他的手上,紧接着他的手又是被烫得一松,整盆水都直接洒了出来,其中一部分直接洒到了季长歌的‘胸’口,发出“嗞”的一声。

剧烈的烫伤让他上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后背开始冒出汗水,他咬着牙,一声没吭‘挺’着,过了1分钟左右,水温逐渐变得冰凉,可他‘胸’口的伤口却是依旧在火辣辣地疼痛。

原本月‘色’的‘胸’口却是被烫红了一片,肿起好高, 看起来甚至比陈晨的伤口更多了几分触目惊心。

再看狱卒也受伤不轻,实际刚才那小盆水洒了之后多半都砸在了他自己的脚上,痛得他呲牙咧嘴直接喊娘,一屁股坐到地上之后又是被洒在地上得水烫到了屁股。

“**,”呲牙咧嘴的狱卒看着季长歌微笑着的脸,以为他是幸灾乐祸,当下气急败坏地将自己有这样的结果,完全归功在了季长歌的身上,“你等着,我让你笑,等我脚好了,我让你笑不出来!”

口上这么说,却是自己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如今他也算是举步维艰,‘腿’和脚还有自己的手已经疼得不行,肿得就连衣‘裤’鞋袜的触碰都会引出剧痛,但还必须要回自己的房间才能找点‘药’敷上。

狱卒走后不久,季长歌看着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并未言语,似乎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没有一个足够的了解。

“噗,呵,哈哈哈哈哈!”

安静了许久,隔壁的陈晨才笑出声来,这笑声之中夹杂着仇恨,隐隐让人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隔日,S市医院的二楼。

凌琪听从了林子扬的话,当时就找来了白岚‘交’代了自己能解决问题这回事,白岚在听说之时眼中闪烁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好事,直接应下,并且将二楼的某个房间包下专‘门’‘交’给凌琪负责治疗。

不治不知道, 治疗之下凌琪才发现,找她治疗的人并不多。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滥竽充数想要好处,再排除那些有心故意陷害林七七的,真正有‘毛’病的实际没太多,还有一部分是像李笑那样自己无无缘无故好了的。

当然,还有一种人,是听说之后不再选择相信而是选择怀疑,想看看效果的。

毕竟只要林七七在白岚那里, 免不了这个叫凌琪的‘女’人就会多治疗一天,万一他们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治疗只是一个幌子的话就很得不偿失了。

凌琪一心潜伏在别人的心灵世界之中,却不知道医院的楼顶,安德烈和乔尼闲适地趴在栏杆上吹着并不怎么清爽的风,正在享受别样的末世之秋。

安德烈上身白‘色’棉布衬衫,将他原本瘦弱的身躯打造得‘性’感‘诱’人,本就修长的‘腿’在牛仔‘裤’的映衬之下显得更为‘迷’人,再加上那一双碧蓝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从校园漫画里走出的一般。

他定定的看着前方, 眼神中一股莫名的魅力,开口语气却是有点让人‘摸’不清究竟是期待还是无奈。

“马上就要行动了呢。 ”

乔尼看了他一眼,‘露’出不复合自己年龄的冷笑,“怎么,舍不得?安德烈,不要让我怀疑你的眼光,那‘女’人的长相让我作呕。”

就连安德烈自己也没察觉到,当乔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对自己的弟弟说出心里话:

“她是第一个感到厌烦我的‘女’孩。还有——她总给我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想要远离,却又不可分割。”

乔尼轻轻一笑,“是爱情?”

安德烈笑了, 笑容‘迷’人却又让人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惧,“你听过中国的‘阴’阳吗?”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那么这样比喻也算贴切。”还没说完, 他却转过去‘摸’了‘摸’乔尼的头,想要快速结束这场对话:

“总之,无论她是不是,她都不能活,她的治疗能力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没有人注意到,医院的顶楼两个绝‘色’的美人正在用流利优雅的英文谋划一场从未有过的惊天动地,只是在去往首都的路上,一个充满了柔美气息的男人正在轻轻的叹气。

“林七七,才离开你几天,我居然会担心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