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但是如果是对方成为自己家人的话,感觉似乎也不错。
妩枳看他们相处的似乎还可以,也没打搅他们,等钟弃上了楼了,她才斟酌着言辞道,“小七有点自卑,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是个很安静很乖的小孩,阿清……喜欢哥哥这个角色吗?”
南宫清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层润泽,“小七的话,是喜欢的。”
他骗不了妩枳,也不会骗妩枳。
南宫清是不是在撒谎,妩枳能感觉的出来,她对南宫清地信任也是极高的,正如南宫清不会骗妩枳一样,妩枳也不会觉得南宫清会骗她。
“你才刚开始学习,亦涵和允初会大量灌溉你一些知识,让你能顺利进入助理决赛,所以你有不懂得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妩枳侧眸看了眼程辞,继续道,“这我也帮不了你,我在执行部三个月都没有呢,而且专业不对口,你有问题要多多问问亦涵和允初知道吗?”
程辞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妩枳后颈,低声道,“三个月够了。”
关键是实际上也没三个月。
南宫清点了点头,“姐姐,我想吃粥。”
妩枳,“好,那……”
程辞眼眸微抬,把要站起来的妩枳摁了下来,淡淡道,“不好,太晚喝粥容易跑厕所,阿清饿的话,吃点别的好吗?”
妩枳捂住他嘴巴,“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能阻止我弄吃的。”
程辞,“……”
典型的男朋友比不上弟弟呗?
程辞,“那我来。”
南宫清跟妩枳这么说,就是想吃妩枳弄得,虽然白粥看起来谁熬都一样,但是不同的人给南宫清也是不一样的感受。
妩枳便拉了拉程辞的衣角,“行了,你先上去吧,苏亦涵你也上楼去吧。”
程辞神色淡淡的坐在沙发,“不。”
妩枳,“……程辞。”
程辞神色郁郁,“跟我一起。”
妩枳拽了拽他的袖子,试图把他拽起来,“我一会儿就上去了。”
苏亦涵微微一笑,“程辞,我们先走吧。”
程辞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一会儿是多久?”
妩枳觉得他这个样子跟个小孩儿似得,不由笑了笑,“就半个小时。”
程辞抿了抿唇,本来想讨个亲亲再走,余光瞥见南宫清,又皱着眉移开了视线,“半个小时我再来找你。”
妩枳失笑,“去吧,先洗澡,别折腾了,在房间等我。”
程辞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姿态散漫的上楼,苏亦涵跟他并肩而行,两人看起来略有相似又完全不同。
南宫清看着他们都走了,便朝妩枳挨过去,“姐姐……”
妩枳拍了拍他的脑袋,“阿清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
南宫清愣了愣,然后笑道,“什么都瞒不住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而已……”
妩枳给他裹紧了围巾,“结果看着满不满意?”
南宫清低下头,露出来的小半截雪白色的后颈也被围巾裹住,“……嗯。”
妩枳的手一直被程辞暖着,此刻也是暖乎乎的,她捏了捏南宫清的脸颊,道,“阿清是为了我我知道,但是……感情这个事情要亲身经历才知道好不好,程辞怎么对我的你不必刻意试探,日久见人心,你以后慢慢看就是了。”
南宫清抿了抿唇,“我听姐姐的。”
妩枳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身体里都留着南宫家的血液,他们的长相也在那双极为相似的桃花眼中显现出来。
“让我看看,是不是又偷偷的难过了。”
南宫清怔了怔,然后害羞的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轻颤,略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没有…姐姐…”
妩枳揉乱他柔软的头发,“别乱想,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生活,但是我跟你是骨肉血亲的关系,我可以和任何人分割,但是我们的羁绊永远会在一起。”
除非脱胎换骨,换掉全身的血液,否则我们永远有关系。
我有自己的生活,但你也在我的生活中。
南宫清依赖的蹭了蹭她的手心,温暖的体温让他微凉的脸颊也变得温暖起来。
被姐姐带大的孩子,可能都对姐姐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吧。
他喊得第一句话是‘姐姐。’
从那句话开始,他的生活就没有离开过‘姐姐’二字。
母亲、父亲、姐姐、朋友、同学、玩伴……每一个都有姐姐的身影。
他自小就身体不好,住院吃药家常便饭,甚至没有办法去学校长期学习,只好待在家里请老师教导,因为身体,他失去了很多很多,但是同时也得到了很多。
他厌恶自己的身体是累赘,但是不厌恶有姐姐在的那段日子。
既矛盾又那样理所当然。
南宫清温软一笑,“我都知道的姐姐。”
这些话都不能跟姐姐说。
他记住就够了。
妩枳歪了歪头,笑道,“还喝粥吗?”
南宫清摇了摇头,“不吃了,本来就是想为难一下他。”
妩枳去牵他的手,两人站起来一高一低,在柔弱的少年这一刻也高大起来。
程辞站在楼梯角落,有点想抽烟,想到妩枳不喜欢,他又只能捏了捏眉心,抬头靠在墙上看夜色中那轮白的让人遍体身寒的月亮。
苏亦涵也跟着他一起站着,两人隐在黑暗中,气氛倒也融洽。
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起,两人就默契的开门回到了房间,佯装自己一直都在房间里。
程辞脱下冰冷的外套挂好,把被窝里的暖水袋拿了出来,然后坐在**,两条大长腿盘曲着藏在被窝里。
妩枳先是开了门,然后探进来半个身子进来,漂亮的桃花眼轻眨着往**看去,看到程辞真的在**的时候还有点小惊讶,“程辞小朋友,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呀?”
程辞坐在**,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反正小朋友的监护人被抢走了,不乖一点就没人要了。”
“噗……”
妩枳走进去侧身关上门,把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他的衣服旁边。
“二十五岁的小朋友?”
程辞看了她一眼,蹙着眉轻哼了声,道,“十八岁是小朋友,二十五岁就不是了?”
妩枳轻啧一声,“弟弟的醋你也要吃不成?”
程辞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给她放热水,神色淡淡得,“男朋友的醋也要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