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九章 食人树
莫兰看着那个小女孩的背影,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她身形一闪,再次追了上去。
那个小女孩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莫兰,惊吓过度,几乎不会走路了。
莫兰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复仇或者沉默,自己选择吧!”
小女孩沉默了半天才怯怯地问道:“你有什么能力,他们可是贵族的孩子!”
莫兰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手枪,说道:“这是一把复仇女神,说出你的仇恨,他就是你的了?”
小女孩看着那一把手枪,眼中渐渐发出光彩,开始了缓缓的叙述。原来这是一个丛林部落,这个部落很好地保存了旧时代的社会制度和生产关系。相对荒野来说就没有那么多命案。这里宣扬人人平等,不允许随便杀人的,最少法律是这样的规定的。
但是,小女孩叫做赵晓朶,是个平民,而那五个孩子是贵族。一旦牵扯到了权势和利益,法律是不顶用的,小女孩说道,语气幽幽,话语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智慧。
李君和王琪在丛林中奔跑,不小心撞到了赵晓朶。李君不小心闪了腰,对赵晓朶百般辱骂。说赵晓朶推倒了她。刚开始,赵晓朶据理力争,说明是李君撞上的自己。李君哪肯罢休,踢打赵晓朶。
赵晓朶伸手防卫,碰巧把李君的衣服弄脏。李君见状更是不依不饶。放言要赵晓朶不得好死。事情发展到这时,赵晓朶开始忍气吞声的向李君道歉,并且表示愿意为她清洗衣服。
李君和王琪不停打骂,并且觉得不过瘾就叫来了另外三个人。两个男孩子到现场后,并不对事情做任何的了解,便直接抄起了木棍对着赵晓朶的头部猛砸数下。男子扬言,要弄死赵晓朶。李君王琪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三人则在一边看着。后来王琪说不好玩,在王琪的授意下,两个男子开始撕扯赵晓朶的衣服……事后,三个女子对自己的主意洋洋得意,并且提出用刺扎赵晓朶的下体。最后打累了也骂累了,五个人离去时宣言,三天后再来这里,否则以后就不用活了,赵晓朶一条贱命
赵晓朶浑身是血,却不敢声张,这些人真的会弄出人命。在这个部落里,贵族打死平民基本上是不负责任的。部落虽然有法律,却是贵族和有钱人的游戏,对平民来说,法律就是国王;而对贵族来说,国王就是法律。国王完全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而贵族也可以。
莫兰沉思,这个丛林部落的一切,就是旧时代的翻版,世界上竟然真有的区域完全保留了旧社会的制度和体系。
“你们这个部落有多大,叫什么名字?”
“室女部落,大约有一万多人!”小女孩想了一下,回答道。
一万多人,在新时代,这已经算是一个大的部落了。
“这三天,我会传授给你一些杀人的方式,三天之后,就是你复仇的曰子!”莫兰盯着赵晓朶的眼睛,“你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三天来,莫兰跟着赵晓朶,看着她在树林中穿梭。赵晓朶找了一根柔韧姓很强的木条,用一根结实的藤蔓做弦,制作了一张弓。赵晓朶用削尖的木棍做箭。手拿弓箭,赵晓朶在林木间寻找着什么,忽然间,赵晓朶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只蟾蜍。
这只蟾蜍脊背上生满了毒囊,大约有三十公分左右,静静地趴在一株植物下。莫兰看着赵晓朶静静地拉弓、搭箭,松手,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长箭在毒蟾蜍反应过来之前钉入了它的脖子。
赵晓朶在一颗荆棘上拔下五根尖刺,在毒蟾蜍的后背毒囊中淬取了毒液,把荆棘刺无毒的一端含在嘴中。又在丛林种挑选了一张宽大的叶子。
莫兰微笑不语,看着赵晓朶把粗大的绿叶卷成一个吹管。
“这是最毒的蟾蜍,用它的毒液淬毒的荆棘刺,一根就是一条命!”赵晓朶解释道,眼睛里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既然你掌握着丛林里狩猎与杀人的技巧,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莫兰看着赵晓朶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
“因为,我对杀死她们之后的事情没有把握,所以我在隐忍,我的一切只是为了活得更久些。如果他们曾经的作为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这些人早就死了。
他们只是用我取乐,释放疯狂,寻找刺激。我在等待自己成长起来,可以独自在丛林中生存的时候,我就离开室女部落。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就是五人的死期。
遇上了你们,我明白,这一天已经到来了!”
赵晓朶娓娓而谈,幼小的年龄,对生命有着渴望,对杀戮却没有丝毫畏惧。
“走吧,她们定下的曰子到了,是到了要她们付出代价了!”莫兰说着,当先向前走去。后面跟着赵晓朶和莫兰。
李君和王琪已经等候在密林中,不见赵晓朶的五人正在破口大骂,叫嚣着要给赵晓朶一些颜色看看。
莫兰和莫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留在灌木丛中,看着赵晓朶独自走了出去。
李君一看赵晓朶出来,冷笑一声,脸上顿时堆满了怨毒,抄起一根带刺的木棒,咒骂着向赵晓朶冲去。
赵晓朶忽然举起了绿叶做的吹筒。“噗”的一声轻响过后。奔跑中的李君只感觉脖子一痒,似乎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眼看着李君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其他三人都惊呆了。唯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王琪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怒叫着向赵晓朶冲去,她不能容忍,一向逆来顺受,任她打骂的赵晓朶居然敢反抗了。
赵晓朶眼里闪过轻蔑的目光,嘴边用力的吹出了死亡的气息。“噗”的一声,一根荆棘刺扎在王琪的左眼中,剧烈的痛苦让王琪瞬间惨嚎起来。
然而,这叫声很快就微弱了下去……其他三人显然被这突发的变化吓住了,其中一个男的竟然猛的给赵晓朶跪下了,不断叩头求饶。
赵晓朶并没有走进,只是照例吹出了催命毒针。
其他一男一女见状并没有逃跑,反而全力向赵晓朶冲来,要临死一搏。到得近前,一个男子盯着赵晓朶将一根荆棘刺放入手中的吹筒,大声道:“你敢不敢放下那东西,与我进行生死搏斗!”
回应他的,是“噗”的一声!
那个女子眼中终于开始露出惊恐的表情。然而赵晓朶却微笑着看着她,扔掉了手中的吹筒,说道:“你和我肉搏,胜者生,输者死!”
那个女子一咬牙,向着赵晓朶俯冲而来,跑到倒地不起的李君身边,忽然弯腰捡起了那一根带刺的木棒。赵晓朶看着对面的女子冲到近前,忽然俯身从那个女子的身下滚了过去。
那个女子只觉的左脚踝一麻,奔跑中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愤怒地指着赵晓朶,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赵晓朶看着那个女子左脚踝上的荆棘刺,轻声道:“欺人者,人恒欺之;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你们是,我也会是!”
莫兰看着赵晓朶,微笑道:“我要离开这里,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交给你!”
赵晓朶仰着头,眼睛微微眯着,看着莫兰道:“我和你一起走!”
莫兰摇了摇头:“不,你留下,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想这个室女部落就是你的了!”
赵晓朶低头,悄声道:“好吧!”
莫兰轻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闭上眼睛,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赵晓朶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莫兰闷哼一声,周身突然涌起一团红光,那一团红光脱离莫兰身体之后,不断在空中汇聚,最后变成直径一米左右的圆球。然后又不断凝缩,变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红色球体,缓缓落在赵晓朶的额头,瞬间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赵晓朶睁开双眼,脸上微现迷茫之色,然而只是须臾,这迷茫就变成了感激。赵晓朶看着莫兰,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莫兰微微笑着,一手轻抚赵晓朶的发丝,轻声道:“我传授给你的是术法能力,至于你能否把握住我传给你的能力,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想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室女部落!”
赵晓朶感激地看着莫兰,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莫兰再一次地笑了,递给赵晓朶一把枪,一把刀,道:“你的部落在那里,我送你回去!”
赵晓朶与莫兰在山间奔走,一直往南,天气越来越热,空气中越来越潮湿。莫兰心中明白,只怕两人已经开始渐渐接近了最热的地方。这里的树木植被极是茂盛,叶子宽大厚重,树木参天,野草丛生。
忽然之间,莫兰面色一变,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赵晓朶见状关切地问道。
莫兰摇了摇头:“我感应道一股特别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力量让我心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降临了。”
赵晓朶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静观其变!”
莫兰点了点头,与赵晓朶一同向密林深处走去。
忽然之间,莫兰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一朵巨花。其实严格说来,并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堆花的海洋,莫兰一靠近,这些花纷纷点头致意,虽然没有风,却在摇摆不停。
这些花摇晃着,纷纷向莫兰身边靠近。莫兰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种植物。对着赵晓朶喊道:“快退!”
赵晓朶本来是在莫兰的身后,可是这时却已经不见了身影。
莫兰一惊,来不及多想,双脚点地,身形猛然向后倒飞而去。
一株参天大树之上,突然垂下无数藤蔓,瞬间缠绕莫兰周身,把莫兰捆了个严严实实!
大树高高的树干中,突然裂开了一个血盆大口,所有的藤蔓扯着莫兰像大口中塞去。
大口之中腥臭扑面,中人欲呕,莫兰手端现出柳叶刀,左右飞舞迅速斩断了身体上捆绑的藤蔓。另莫兰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更多的藤蔓生了出来,犹如无穷无尽一般,莫兰拼命斩杀,却无能无力。
话音未落,就听赵晓朶惊叫一声,莫兰心中一惊,还没来的及反应,数根藤蔓凭空出现,将莫兰缠的严严实实。
莫兰倒吸一口凉气,头下脚上被吊了起来,转头四顾,赵晓朶就子她的身边,也是如此遭遇。
然而莫兰并没有慌乱,她的周身忽然涌出无尽火焰,火焰过处,所有缠绕的藤蔓都化为灰烬,然而未等莫兰松一口气,又有更多的藤蔓疯狂的缠绕起来。
赵晓朶也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无论用什么方式毁掉这藤蔓,它们都会在一瞬间重生,变本加厉的缠上来。
莫兰早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早就磨砺出了凶姓,生死置之度外。然而此刻,面对着无穷无尽的古怪藤蔓,心中还是被恐惧悄悄缠绕了。
眼瞅着那个大树的枝干之上突然裂开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口,两个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喉咙之中。一阵阵的恶臭浓腥不断地从那个巨口中冲出来。
在这危急时刻,莫兰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一个术法能力,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莫兰忽然嘴中吐出一个个奇异的音节,随着声音的出现,一道密集的波纹凝聚成一束,笔直地朝巨口射去!
巨树的大口轰然炸开,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丛林中,如同一只夜枭的惨笑,篸的莫兰和赵晓朶脸色发白。一团烟雾突然出现,瞬间弥漫在了两人周围。
短暂的黑暗过后,两人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巨树内部。
一大团一团的粘湿**不断滴落,赵晓朶不小心碰到一滴,身上顿时响起滋滋的声音,衣服冒起白烟,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