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丹。

此时的笛声对这些死人已经全然没有了作用。

云琦惊呼出声:“你怎么会有血凝丹?”

红发少男满脸势在必得,并未解释。

长时间的战斗绿色头发男子的体力正在急速衰退,二人见情况不对,迅速逃离现场。

“哼,不过如此!”红色头发男子冷哼一声,抬头盯着树上的神坛果,他绝对不能让此果落入他人之手。

凤倾染站了起来,朝着神坛果的方向飞去。

原本打算毁掉果子的魔族红发少男动作停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几人,脸色闪过一丝不悦。

“你们还没走?”

“没有啊!”

凤倾染的身形在空中轻旋,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她的目光如炬。

直射向红发少男,那双眸中仿佛蕴含着星辰与烈焰,既深邃又炽热。

红发少男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所震,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连风都为之停滞。

他抬头迎上凤倾染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熟悉感。

就像是被某种远古的记忆轻轻触碰,让他感到既陌生又亲切。

红发少男的瞳孔微微收缩,其中红光闪烁,似乎在努力抵抗这股来自灵魂的压迫,同时又试图从凤倾染身上寻找那份熟悉感的来源。

“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

凤倾染并未和红衣少男多话,此刻并不是相认现场,当务之急是摘下这神坛果。

眨眼间,便将神坛果采摘下来。

在几人吃惊的表情下,她已经将九成神坛果取了下来,虽说这大部分神坛果九分熟,剩下那一分,拿回去捂一捂还是可以的。

采完之后,凤倾染直接跳上了小凤凰的背。“快走,天山派的人要爆体而亡啦!”

这时候红衣少男才反应过来,这小孩居然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将果子给偷走了!

该死!

树下还残留着剩下的一成神坛果!

到底是去追这小孩销毁掉九成神坛果,还是争夺剩下的一成,然后彻底铲草除根。

冷若寒三人纷纷跟上小师妹,再多魔族,不如小师妹的安全最重要。

几人刚走,天际仿佛被撕裂,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伴随着滚滚浓烟与冲天火光,将原本幽静的林间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火光映照之下,四周树木如同纸糊般脆弱,纷纷爆裂开来,木屑与碎石夹杂着炽热的空气,四散飞溅。

那声巨响仿佛天塌地陷,震得人心神俱颤,连空中的小凤凰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低鸣一声,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企图逃离这片死亡的漩涡。

火光中,隐约可见几道身影狼狈逃窜,其中红发少男的身影尤为显眼。

爆炸中心,神坛果的残骸与泥土混杂,曾经的圣地此刻只剩下一片废墟,而那剩余的一成神坛果,也在爆炸的余波中化为乌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糊味。

方青尘好奇地往回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小师妹有先见之明。”

冷若寒却盯着正前方小凤凰身上的风倾染忍不住沉思起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刚小师妹居然能让那魔族之人有片刻失神!”

楚佩卿压低了声音道。

“那有什么?”方青尘咧嘴一笑,“指不定是看上小师妹的美貌了,当初第一次见小师妹,我不也有片刻失神。”

楚佩卿有些无语,决定不再说话。

就在几人交谈期间,方青尘抬头,却发现他们跟小师妹跟丢了。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林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四周的尘埃与火光残影一并吹散。

凤倾染正欲指挥小凤凰调整方向,忽觉周身空间扭曲,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笼罩而下,紧接着,她只觉眼前一花,周遭景致已换。

当她再次站稳脚跟时,发现自己已身处一辆装饰奢华、雕刻着古老图腾的兽车之内。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柔软的地毯上铺着细腻的绒毛,而身旁,一位身着玄衣、面容冷峻的男子正静静坐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正是传闻中高高在上的帝君。

“小骗子,我的睡眠符画好了吗?”

凤倾染猛地回神,心中警铃大作,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入心扉,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她迅速环顾四周,奢华的兽车内,每一寸都透露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而那玄衣男子,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审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又似能洞察人心的深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倾染强作镇定,试图在声音中不露出丝毫慌乱。

她心中暗自盘算,若此人真是为神坛果而来,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玄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听着凤倾染的心声,笑容中露出一丝对猎物的好奇,又藏着几分戏谑。

“我为何不能在这?”

凤倾染紧抿双唇,目光在奢华的车厢内游移,最终定格在那玄衣男子嘴角那抹玩味的笑上,心中五味杂陈。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呼吸都沉重得如同背负千斤。

她缓缓抬手,指尖微颤,似乎在衡量着手中并不存在的筹码。

突然,她目光一凛,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意:“帝君大人,催眠符忘带了,要不小的把这神坛果分你一半!”

“也可以!”君临玄道。

“三日之后我亲自来取。”

凤倾染:“…………”三日?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赶。

“多宽限宽限几日。”凤倾染嬉皮笑脸,她现在还得忙着炼丹药呢,过几日这神坛果的效果就不好了!

“那就明天吧!”君临玄慵懒地坐在兽车内,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凤倾染。

该死的狗男人,她都忍痛割了一半的神坛果给他。

君临玄的嘴角弧度悄然扩大,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遥远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微微倾身,与凤倾染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足以让她感受到他呼吸间那淡淡的龙涎香,以及那不容抗拒的尊贵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