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一步,没想到他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几位师姐?”

“那种人,谁愿意管他,走我们进去收拾一下,以后小师弟就要住在这里了。”

姬洛瑶,掌心中凝聚法印,轻轻放进凹槽的位置。

轰!

关闭石门开启。

两人并肩走进林澈修炼的洞府。

可是刚踏入洞府,姬洛瑶和冷如霜,两人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呆了。

家徒四壁。

除了平时用来修炼打坐冥想的一张青石床,就是一张石桌,几个石凳。

还有一个灶台。

一个储物柜。

“修士居然还有口腹之欲,难怪修为进境的这么慢。”

“他这是把整个家都搬空了?”

“看来他心里一点儿也不想离开啊!”

“还别说,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太乙圣地随便一样东西,拿到外界都是天价。”

看到洞府里空空****的,两人下意识的认为,是被林澈用空间储物戒搬空的。

“师姐,你看储物柜里面摆放的东西。”

冷如霜,不经意间瞥到储物柜,以为里面肯定空空如也。

没想到,放得满满当当。

有早已生锈的玄铁剑,还有破旧的战袍、带血的藏宝图,以及几瓶装满丹药的药罐。

还有几本剑谱,一些低阶功法。

“这些……不是我们几个,以前送他的吗?”

姬洛瑶,看到这一幕,有些动容,这些破旧的物品,触动了她的心弦。

她没想到,她们几个师姐,随手送给林澈的东西,林澈会保存下来。

“师姐,要不趁他还没走远,把这些他落下东西,送过去给他?”

冷如霜,随手拿起一件破旧的战袍,她回忆起,这是林澈第一次执行宗门任务的时候,她花费几十块灵石在地下黑市买的。

“嗯,这样也好,毕竟同门一场,留给他做个念想。”

两人随手将这些东西放进一个储物戒内。

转身消失在洞府内。

另一边,林澈跟着两个宗门护卫,已经来到传送大阵的入口。

刚准备启程。

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等一等,林澈你落东西了。”

“嗯,全都在储物戒里面。”

说着冷如霜,将空间储物戒递了过去。

林澈笑着接过储物戒,神识扫过一遍。

吧嗒!

随手扔在地上。

抬脚用力的将储物戒,踩凹陷进土里。

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踏入阵法中央。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他隔着阵法护罩遥望着冷如霜、姬洛瑶两人。

“林,澈!你……”

姬洛瑶被她的做法,激得脸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

她本以为,林澈将这些东西一直珍藏到现在,是珍视与她们之间的情谊,现在看来,是她们多想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懂知恩图报的畜生。

“林,澈!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师弟,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让圣主答应你回圣地。”

冷如霜,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乘坐传送阵离开的林澈,隔着老远都还能听见,冷如霜的咆哮声。

然而他只是嘴角微微一翘。

以前或许是他珍视的,但自从身中陨仙咒以后,这些就变成了垃圾。

“师姐,林澈这种白眼狼,早知道当初你就应该让他在野外被妖兽吃了才对,养了二十年,是条狗也该知道摇尾巴了吧?”

“如霜,放心以后他会来求我们的,花幽夜可不止是失去焚天神瞳、修为尽失这么简单,花家答应拿‘天照’来换,等若璃归来修成天照,花幽夜身上的问题也差不多该暴露了,到时候林澈一定会来求我的。”

姬洛瑶,脸上依旧布满寒霜,但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

“启禀圣女大人,我们在紫霄峰的山门发现的南宫师姐,当时就已经昏迷了。”

姬洛瑶刚想去南宫明月的洞府,察看南宫明月的身体状况,半路就有人来向她报告。

“知道了,如霜背上明月,去她住的地方。”

冷如霜背上昏迷的南宫明月,朝着紫霄峰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因为南宫明月身怀幽冥毒体的缘故,在紫霄峰遭受排挤。

林澈的修炼洞府,距离她住的地方最近。

“没想到,这‘冥毒’这么厉害,都已经侵入心脉了,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背着南宫明月,冷如霜用冰属性灵力,暂时缓解了南宫明月的‘冥毒’所带来的疼痛。

同时也检查了一遍南宫明月的身体。

“似乎林澈跟她走的比较近,应该是林澈用了什么法子吧?”

姬洛瑶若有所思。

“不可能,医经上没有记载幽冥毒体的症状,况且明月已经病入膏肓,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就在冷如霜,言辞激烈的时候。

背上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二师姐,把我放进前面的药池里泡着就好。”

南宫明月,很开心能够得到几位师姐的关心。

以前她一直觉得就是林澈抢走了她的师姐们。

现在林澈走了,她的师姐们都开始关心她。

“你确定?明月你的毒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冷如霜,人称神医圣手,虽然对幽冥毒体无从下手,但还是能察觉到一些。

药池内的南宫明月,强忍脸上的痛苦,故作镇定的说道:

“最近一周,以前隔半年才偶尔发作一次,而且也没有恶化,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频繁发作,一天两次,有时候就是泡在药池里也还是会发作。”

“这药池内的药材,是谁教你这么配置的?”

身为医师,冷如霜的神识要比一般修士敏锐,在进入洞府的时候,她就嗅到一股稀薄的药香味。

“林,是林澈。”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明月的声音很低,似乎林澈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是一种耻辱。

“林澈?果然是他,看来他并没有将医经上的东西完全教授给我,有药方吗你这儿?”

冷如霜问到关键点上。

“没,没有。”

其实以前有的,林澈拓印过不止一份给南宫明月,那时的南宫明月,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把林澈当做师弟,更多时候,林澈就好像她的仆人。

“什么?这狗东西是想害死你吗?自己都要走了,居然舍不得留下药方?”

冷如霜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