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浑身上下全都是钻心的疼。
没有办法，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抬起头，眼睛到处看着。
“传言还真不错啊，这个张江还真是宋江的一个忠实粉丝！”
这个张八岭的聚义堂倒是十分的古朴，就是无数的大柱子支撑着屋顶。这些柱子连油漆都没有涂，更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精美装饰。
倒是有不少挂着的画，其中有一张是山水画，看那上面有山有水有芦苇**的模样，应该是水泊梁山的旧时风景。
除了这张山水画之外，另外的画，则是画了天魁星呼保义宋江、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天勇星大刀关胜、天雄星豹子头林冲、天猛星霹雳火秦明、天威星双鞭·呼延灼、天英星小李广花荣、天富星扑天雕李应、天满星美髯公朱仝、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天伤星行者武松等水浒十三名的英雄好汉。
其中宋江的画像被挂在了头把交椅上面，也就是张八岭匪首张江的背后。
吴用、公孙胜和卢俊义、关胜，两文两武，分别放在了张江的左右，护卫辅佐着匪首张江。
剩下的林冲、秦明、呼延灼、武松等八个好汉则是放在了下面的八把交椅后面，应该对应的是张八岭的八个土匪首领。
在聚义堂的东边，是兵器陈列的架子，那里摆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戈槊、棒鞭锏锤等十八般兵器。还有十几副铠甲，有新有旧。此时，全都散落了一地。估计是之前仓促出来的时候，相互争抢所致。
而在聚义堂的西边，则是一个大的饭厅。
饭厅正中央放着一排长条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四只烤全羊和一只大烤猪，烤得焦黄，尚未来得及吃，放在了那里。
“真奢侈啊！”
“普普通通一顿饭，就杀了四只羊和一只猪，就是总兵府里也不敢这样吃吧！”
“这可真是，不要钱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呢！”
“难道真是杀人放火有肉吃，埋头苦干要饿死？”
“难道真没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朱玉阶对这群不劳而获的土匪，还能如此享受十分不满。
“呵呵，天不收你，我收你！天不报应，我报应！”
“我就是这群你们张八岭土匪的报应！”
他对灭杀这样一群土匪，没有丝毫的愧疚。
尤其是，当他看到西厅中那些被凌辱的女子的时候。
之前，朱玉阶还看少了。
这会仔细一看，那些被土匪掳掠过来的女子竟然不止有十几个，而是足足有三十多个。
活着在西厅西北角的就有十几个。这十几个应该是被那些土匪侮辱过的。她们要么已经惨死了，要么在相互拥抱着哭泣，总之全都是身无片缕的，光溜溜的，身上还有一些红紫的手印。
在西厅的东南角，则是还有一群女子。这群女子被关在那个角落的笼子里。足足有二十多人，挤作一团。
大的，应该是少妇了，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五六个小的，还是小女孩，则不过才十来岁。
这些女孩女人应该还没有遭毒手。
或者说，是在今晚的土匪狂欢中没有遭毒手。
她们身上的衣衫虽然破烂，但总算还能遮住下体和胸口这些关键部位。
在朱玉阶看向她们的时候，这些女子也在看向朱玉阶。
从她们的角度，他们能看到朱玉阶的盔甲上沾满了血迹和箭矢，就如同被雨打湿的土壤，沉重而恐怖。
面对这个满身是箭的杀神，她们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但是，却又觉得朱玉阶给了她们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和温暖。
这种安全和温暖给了她们勇气。
尤其是，在朱玉阶为了怕辱了这些女子，而将头扭向了一边的时候，那些女子终于从惊慌和恐惧中缓过来了一点。
“这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呢！”
本来，见朱玉阶杀土匪，她们就认为朱玉阶是个好人。
此时，更是确认了。
渐渐地，有些女子开始相互小声嘀咕了起来。
“李木姐姐，你看来人是谁啊？”
木笼子里，四个气质看着像是大家小姐的人，胆子又大了一些，最先开始说起了话。
李木偷偷看了朱玉阶一眼，声如蚊蝇地说道：“周璐妹妹，他应该是个官兵吧！除了官兵，谁还能来救我们？”
“我看不是！张八岭的土匪肆虐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什么官兵来过，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官兵？”另一个叫武三妹的皱眉说道。
“绝对不会是官兵。”
武四妹说的就更肯定。
“凤阳府在没被流民给攻破的时候，官兵就不管事。等凤阳府被攻破之后，官兵早就形同虚设了。那些官兵连凤阳府都不敢出来，更别说来剿匪了。”
“我想他也不可能是官兵。”
周璐又看了一会，也说道。
“官兵哪里会有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如此视死如归？他应该就是说书先生讲过的，大侠！行侠仗义的大侠来救我们了。”
“哎，救了我们，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我们又哪里有家？凤阳城，怕是都回不去了。”
最文弱的李木摸了摸眼睛，说着说着，就又抽泣了起来。
“凭什么不能回？我们又没有失身。”
武四妹年龄小，性子耿直，说话直接。
虽然这年代的女孩普遍早熟，但武三妹武四妹年龄最小，不过才十岁和十二岁，还没长成。
而周璐和李木虽然年龄大了一些，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
但是，李木实在是太瘦了，脸上身上都没有二两肉，那胸口屁股没有货。周璐虽然好一点，可也很瘦，那小胸口也就比小馒头大那么一丝丝。
这样的身材，在文人墨客那里吃香。可并不符合大老粗的土匪们的审美。
这群山匪想要的可是胸大屁股翘的女人。
那样玩着才带劲，才舒服。
再加上，李木、周璐和武家姐妹又极为聪明。在被抓的时候，就故意往脸上，脖子上，甚至手上都抹了几块黑乎乎的眉粉和血红的胭脂。
那夸张的妆容，和二傻子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