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还是不方便
看着头顶上的那个俯视着自己的妖精的眼神忽然迷离起来姜暖就觉得不好,赶紧扭动着身体就想从他的怀里爬出,可是晚了,岑相思已经如啄木鸟一般的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向自己啄了下来,那一刻姜暖忽然地就很想笑,而她也确实是笑了!
姜暖紧闭着嘴巴,胸腔不停地震动着,她忍不住,而且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近得彼此的皮肤都能感到对方呼出的空气带来的温度,这距离让他们并不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而此时的姜暖正得意的‘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小样儿!敢偷袭姐姐?看我不咬死你!”
她说出的话语含混不清,也不知道岑相思听懂了没有,但她不敢张嘴去说,因为她的牙齿正咬着那个妖孽的嘴巴,而且是整个儿都给咬住了!
岑相思自己崛起了小嘴儿送到了姜暖的口中让她咬了个正着。他是可以反抗的。随便用手脱了她的下颌骨,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就会暂时合不上嘴巴去咬他了,可是岑相思就是如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任她这么含着咬着自己的双唇,他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软软的舌尖不时的或轻或重的扫过自己的唇瓣,那滋味像羽毛轻扫到了心尖上一般,撩拨地使他痴迷,于是他就这样由着自己偷偷地欣喜地体会着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他不能自已。
咬了半天,自己狠话也放出去了,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没道理他没有听见啊?姜暖感到了岑相思的沉默,想想也不能这么总是像小狗一样的咬着人家啊,于是她试探性的把嘴巴张开了一条缝,心里想着,只要他敢随便乱动自己就正好再把他咬住!
慢慢的张开了嘴巴放开了变得很安静的那个红衣妖精,姜暖把头躺在了他的臂弯里,看着他那么好看的唇上居然被自己咬出了一圈城墙垛子似的牙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伸出手去轻抚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说道:“这下可是乖了,你怎么能像个小狗一样的喜欢……”后面的‘亲亲’两个字她说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岑相思听懂了,因为他神色古怪的瞪了她一眼。
“不要闹了,才好些,就歇歇吧。”把她抚在自己唇上一直没有安分的小手拿了下来,岑相思转了脸望向车外。心道:你才是狗呢,咬住本王就不放开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总觉得那个姜小狗咬住自己的时间太短了,若是再长一刻,他一定会捉住机会咬到她的舌头的。
姜暖仰着头打量了他好一阵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所以她合了眼懒得再去揣度他的心思。过了一阵她才如同自语般的说道:“你还小,不要因为好奇就去做某些事。我们总要留一些最美好的东西给自己的最心爱的人是不是……”
和岑相思的相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姜暖自己也讲不明白。
从他任性而嚣张的言谈举止中,以及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里,姜暖总会把他看做一个被宠坏了的而又心地善良单纯的大孩子。与他相处,她会不自觉的就忽略掉他的身份地位,他的年龄甚至他的性别。而他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思维处事方式又会让他觉得有些亲切,像极了她曾经的那些在叛逆期的同学。所以姜暖虽然会被他莫名其妙的坏脾气折腾得头痛,可心里却是很难真的讨厌他。
当然,还有一点姜暖是不愿意承认的,那便是每每对上他那张倾城出尘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绝美容颜,她便会心跳不稳,然后再没了原则,其结果就是口中还放着狠话心里早已缴械,注定就是完败!
胡思乱想着,贴身靠在他的怀抱中,姜暖觉得安逸,倒像是那个怀抱早就属于她一般,她就那样心安理得的睡去。
耳中她极轻的呼吸已经绵长了起来。岑相思又低下了头认真的注视着她的面庞,尽管被身体的不适折磨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能从她并未长开的容貌里看出清秀与娇俏来。
伸手拽过一条柔软的毯子搭在她的身上,连她一双好看的纤足也盖了严实,知道她现在最是受不得凉,所以岑相思把姜暖的冰凉的小手也收到了毯子中。刚才给她诊脉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她失于调养气血不畅,‘不通则痛’,所以才会腹痛如此。这毛病若不调理,怕是还要折磨她不少时日。想到这里岑相思忽然有些心疼。觉着以后进宫去还是要到太医院寻一个好的方子去,那些太医们天天伺候着皇兄的一后宫女人,总是比自己有经验。
抚开她额上的几丝碎发,触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岑相思无声的勾唇轻笑,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啊,明明自己的年纪并不大,偏喜欢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对别人说教。看她与自己说话的情形倒有几分像对她家的那个小鬼一般,难道她也把我当做孩子么?如此,甚好……
岑相思低下头去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吻下,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扫了一下,瞬间,那排山倒海般的愉悦感又向他袭来,原来,用舌头去亲吻是这么好玩的事……他恍然大悟似的想到。
马车平稳地停下。帘子撩开,李庆丰李公公就像门板一样把车厢门口堵了个严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他心里一惊!王爷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看着面上的表情那么古怪。
他是个太监,几岁上就净了身入宫做了学徒,天天学的就是如何伺候主子让主子舒心,他看人脸色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即便是这样他也没看懂自家主子今儿这一脸阴谋得逞似的得意是为了什么。
“王爷,您让奴才找的人已经到了。正在霞蔚轩里候着。”用手把车厢外的门帘高高的挑起,李公公把自己肥大的身体让了开来。
把睡熟的姜暖裹在毯子里,岑相思又查看了一番,确定是把脚也包好了,他才抱着她下了马车,然后低声吩咐道:“让人去香杳小筑,霞蔚轩里那一池子水太过寒凉,她身子受不住。”
“是。”李公公痛快的应了,然后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巧言小声说道:“赶紧找两个有眼力见的跟过去伺候,王爷把那个姜小姐又请回来了。嘱咐他们可是一定要用心,别做那眉眼高低的事儿!”
“是……是!师父。”好在这几个字都是脱口而出的,巧言回的还算顺畅,然后快步离开,李公公也赶紧朝霞蔚轩走去,那里还候着一个他在宫里的旧识呢。
香杳小筑离着笔生花阁很近,几乎就是一墙之隔。地方并不大。难的是,即便是在逍遥王府处处都是景致的院落里,它也是造得出众的地方!小巧精致的庭院只有五间屋舍,却巧妙的种植了大量的奇花异草。尤其是这个季节,正是花开似锦的时候,所以香杳小筑里里外外还真就是个香气杳杳使人流连。
姜暖才被放到床榻之上便醒了过来。在马车里小睡了一会儿她感觉好了很多。肚子虽然还一坠一坠的难受但好在不是绞痛了,这些许的不适感姜暖是能忍的。
一眼瞥见岑相思衣衫下摆上的一处显眼的暗红,姜暖又是觉得心里一抽,她被岑相思裹得像只虫子似的放在**也不敢乱动,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王爷,您还是赶紧换件衣服吧。”
“嗯。”岑相思也垂眼看看了自己的衣衫,瞧见巧言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候在门外,他才说道:“我让李庆丰请了宫里的女官出来教你,有不懂的你问了便是。”说完他迈步出了屋子,急急地回了笔生花阁。
换下身上被经血染脏的衣衫,岑相思对蹲在地上收拾的巧心说道:“不要浆洗了,都拿去烧掉……”
古人,尤其是古代的男人,对女子的癸水视为禁忌之物。岑相思也不例外。在遇到姜暖前他没有见到过这个,但是那些不好的传闻他还是听了不少的。所以他把自己的衣衫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才觉得舒服了些。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居然能容忍她到这个地步?想到这个岑相思默然了,他走到窗前,斜倚在那里摆着的一张美人榻上凝视着摇摆的珠帘发呆:“姜暖说,那不是喜欢。”他喃喃自语道。
跟着李公公来到香杳小筑的是个四十多岁身着宫衣的中年妇人。她身量中等,举止优雅有度,面上的妆容细致而不张扬,看了使人感到很舒服。
“这是尚仪局的李司籍,姜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李司籍说就是。咱家先去外面候着了。”很客气的给姜暖做了介绍后,李公公跩跩地土鸭子一般挪出了屋去。
这位被称作李司籍的宫人也是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物,虽然李公公并没有说明这个姜小姐的身份,但是能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就去请她出来伺候的人是岑相思,所以她自然也不敢慢待了,于是她规规矩矩的极为得体的冲着**瞪着自己的那小丫头行了一个礼,口中声音和缓地说道:“姜姑娘万福。”
“哎呦,不敢当!姑姑您快请坐吧。”姜暖试了两次也没能坐起身子,只好歉然的对着那个女子点头道:“还请姑姑帮忙先把我放出来,这样子实在是行动不便。”
“好。”李司籍轻移脚步走到床前,似乎每一步都用尺子量过似的步幅不大不小,连衣裙的下摆都不见飘动。她弯下腰,从姜暖的身下抽出了毯子,扶着姜暖的身子让她坐了起来。
姜暖只闻见一股非常淡的熏香味道窜入鼻中,止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忽然觉得身下一热,暗道不好,赶紧又把身子裹回了毯子中。她左看右看,在确定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女人的时候,她才凑近立在身边的那个宫衣女子低低了说了几句话。
在尚仪局待了十几年,她目前的身份是正六品典籍。这在宫里的女官当中也不算小了。因此她在宫中也是有些身份的。偶尔出宫也是到各个王府或是大臣的家里教教人家的女眷学学各种规矩,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们客客气气地招待着。今日跟着李公公出来以为也是这类动动嘴能捞到不少银子的差使,谁曾想竟是教这个女子如何处置癸水,这让她有点吃惊。
不过在宫里待久了,听到什么话哪怕再惊异她都不会挂在脸上,在静静的听完了姜暖的问话,还是细心给她解释起来。
不过要说到这个处置癸水可是有些难度,因为岑相思的怪癖,逍遥王府从上到下一水儿都是男人,李典籍思索了一下还是乘着王府的马车回了宫。
再出来的时候姜暖就多了几条崭新的坠着绳子棉布的带子,里面都装了一层草木灰,把这玩意戴在身上腰上的绳子系好,姜暖觉得自己和骑了一匹小马般的别扭,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谁叫这是古代呢,没处找姨妈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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