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番外 21、真正的男人
自打接受了梅轩邀约,主理“谭”菜馆,明寒便将心力都转移到这里来。许多夜晚便也留宿菜馆,并不回明家。
没了男可。明家压抑,明寒不愿回;却也更是因为菜馆里处处都有弄棋的影子,纵然弄棋本尊不在这里,明寒却也依然可以独坐宁静夜色中,在大红纱帘飘飞处,仿佛看见弄棋倩影。
弄棋虽然是行走在途中的驴友,可是她却依旧留着长长的头发。那样长那样乌黑浓密的发,宛如练练丝绸,沿着她脊背线条迤逦。最为曼妙的,便是她的青丝缠住大红纱帘的那一刻——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旖旎。
弄棋是他的劫。遇见她,他从前的所有,甚至那段人生,都注定要推倒重来。
明寒还没来得及看清弄棋眼中那一抹钻石般的坚定是什么,便已经——便已经冲破了她?是她主动向下去,是她强行让他入内?
弄棋努力适应他的蓬勃,青丝汗湿,抬眼再去望他的眼睛。弄棋看见了犹疑。
就像棋手对弈,他明白弄棋话里的意思。弄棋想要改变他,将他唤回喜欢异姓的主流来。为此,她会不惜她自己……“你不要做傻事。我就算此時身子反应,可是也只是生理的自然反应,并不代表我的心?我不喜欢女人,你听见了么?”
抬眼只见倾天彻地的大红纱帘,然后便是弄棋青丝长发。它们共同交织成迷幻如梦的帘幕,层层遮掩了他一向自以为傲的冷静。
也许是他的过度冷静让弄棋失望,弄棋咬着嘴唇,微微抬起头来看他眼睛。他以为她终究失望,却没想到几乎同時,他的下方便被触碰?
她的掌心柔嫩,她的手指纤柔;她掌心的皮肤微微起了汗,让她的掌握越发紧致而水润……明寒几乎低泣。她让他无法不去想象另一个秘境,想象那从来就没去过的桃源的美妙……
无法形容的美妙,无法抗拒的女体……明寒终于本.能震颤起来,急切地向内推入……
到時候,他究竟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她免受伤害》
弄棋反而被激怒,眯着双眸,如猫凝望,“是么?这规矩是谁定的?这是你们明家的规矩,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这规矩也可能是我靳家的,却不是我靳弄棋的?”
直到今晚,明寒才第一次憎恨自己给餐馆布置的格调。他为什么屈从了“王府菜”的招牌,而将这里布置成堂皇富丽?于是他此時双眼迷离里,看见的只是大红纱帘、大红的锦褥,以及幽幽而明的大红宫灯……视觉会对人的心理产生刺.激,如此奢华满目,心便跟着涌起奢望,喜欢活色生香,喜欢软玉在抱。
他仿佛像是穿越回了古代,亲眼看着一对男女玉白的身子,在重重大红里,翻涌、交.缠。那样的视觉刺.激让他在弄棋掌心越发亢奋,越发敏.感?
弄棋喘了口气,落下唇来沿着他的胸一直啜吻向下,直达他腰际,“明寒,你的身子反应了,而且很强烈。其实你对女人也可以反应,你也是可以喜欢女人的,对不对?”
明寒长眉紧蹙,几乎被欲念撕裂,又不愿面对曾经的一切。便不说话,只是在她身.下颤抖。
“弄棋,你别闹了?”明寒嘶喊,“你要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你是名门小姐,你的清白是要留到婚礼的?”
这样便铸成了一切,她知道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将意味着多大的压力和非难?
他甚至回想起自己的当年,想起少年的他第一次碰了男子之時的感受。他记得他那時身子里燃烧起来的熊熊的药力,他若不想受那火焰的灼烧便只能让那个男孩为他解渴……可是他碰了那男孩的瞬间,他全无美妙感觉,只是宛如困兽一般绝望地嘶吼了出来。
最后的关口让两人都怔忡。这是最后的考验,突破了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却不是觉得自己被强迫,而是心疼她?
她好奇、青涩,却聪明地无师自通。她骑着他,俯身子下来吻他的胸,小小舌尖湿润软滑,绕着他早已峭立而起的男姓胸尖儿辗转。他的脚趾都酥软得快要弯曲下去,可是他的身子一点都不敢动,不敢让她知道,他早已热情如狂?
“你别怕,你是当我的受。不是你主动,是我强迫你,所以你不必觉得对不住谢枫,不必觉得负疚你从前的恋人……”弄棋咬紧牙关,心里终究委屈了;委屈也终归是化作勇气,她贴着他滑动,一点点迎他进来……
弄棋已经紧贴住他,可是他却不敢主动催动腰腹。他怕她后悔,怕她疼,也怕他自己不能成事,更怕——若冲入之后,便再也无法改变的结局。那未来的事情,他该如何面对?他自己还好,弄棋又将多么为难?靳家的孙女儿竟然委身给一个男同,倾天的口水便都会喷来。
他的双手扣着锦褥,便无法保护自己。弄棋醉意之下解不开他绸褂上的盘扣,她便索姓将他衣裳全都推高,略带蛮横地直接露出他的身子。
他的灼烫和硕大让她踌躇。该如何,如何来继续……
所以这一刻尽管早已天人交战,几乎已经放弃所有的抵抗,可是他还是宁愿自己受着煎熬,而忍着不去主动……
“我靳弄棋的规矩,只容自己定。谁都左右不了我,更不能强迫我?”
命已如此,他已经无法改变。于是便渐渐接受了男子,每一次只有身子的发泄,而从来不去问自己的心。
他被家族长辈灌了药,锁进那个房间。然后当他从一场场噩梦里醒来,看见怀中熟睡的男孩儿。那男孩儿也是秀美的吧,还向他怀中偎紧,可是他却仿佛被咬一般,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他身子终究是没能按捺住,宛如弹簧般一颤?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疯狂去想象那桃源里的美妙;身子还没有开始,他的大脑已经自动钻进了弄棋的身子……他想,上苍啊,他想要去那里?
她小舌游走在他腰际,明寒按捺不住地长吟,“……弄棋,我已注定是这样的身份?”t7sh。
弄棋咬着明寒的耳垂,既是为了给自己放松,也是要让他放松,便问他,“我懂得不多,不过看过《霜花店》,想你既然能这样反应,就是做攻的,哦?”
弄棋究竟还是青涩。知道是这样的位置,直到该从这里起航,可是,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执行。
原来她还认定,他的抗拒是因为他男同的身份;她以为他对她恶心,所以才两手只紧紧抠入锦褥的纹理里去,而不肯环抱住她的身子——便就让她这样误会下去吧,也许这样对他们都好。
方寸天地全都倾覆,弄棋柔滑的身子不着寸缕,紧贴着他的身子滑动。明寒只能的指尖几乎穿透锦褥,他只能高高将头仰下枕头,控制不住喉间不停的吟哦。
弄棋醉着舔着自己的唇,眼神迷离又哀伤。手碰着他那里,是那样害羞,却还是满意轻笑,“这里说不了谎的,是不是,男人?”
弄棋虽然紧张,却着实动情。她的反应让他顺利而入,也给了他信心——原来他真的可以?
他都不可置信去望弄棋——她竟然,主动在碰,他那里?
他的嘶吼很伤人,仿佛为了报复,弄棋没有用语言反击,而是直接——握住了他……
“就算你觉着恶心,你也不许抗拒?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赔偿我?”弄棋醉了,醉意却彻底撕碎了弄棋从前的冷静,将她彻底化成小野猫。小野猫俯看着他,红唇蛮横抿紧。
“弄棋,你?”明寒几乎要痛哭出来?
明寒长眉紧蹙,知道自己已快失去最后的抵抗力;可是却又该死地希望她继续那样?
此時的明寒便仿佛被扯入了梦境,他自己就变成了那大红的纱帘,身子与她缠绕在了一起,辗转起伏在大红的锦褥上。
他已在地狱底层,他早已习惯了承受各种白眼和非议,可是她不一样,她不一样啊?
他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关系,可是她却是初次?
弄棋缩紧身子,似乎紧张,又似乎满意。她咬着他的耳垂,手指穿进了他的手指,与他在枕侧十指交握,“明寒,你也是初次,是不是?第一次做真正的男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