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已经6年了,耽搁了他和郑昭玉的婚期,郑昭玉等不及了,改嫁他人,娃娃都可以打酱油了。而他一直苦苦寻求解毒的方法,可惜,一直不得要领。
“我是鬼魂。”
“少糊弄本官,本官今儿心情好饶你一命,不要试图挑衅本官的耐心。”卢湛俊雅的面庞一片冷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解毒,爱信不信。”窦含笙施施然跳上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梦见周公去了。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已疲累不堪了。
“你!”卢湛被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气得不轻。
他跳上大树,一看,这个蟊贼居然已经睡了。
他拿出夜明珠,照了照。就是一个普通得丢进人堆也认不出的人,他居然敢大放厥词。想到这,他气的一脚踢了过去。已经熟睡的窦含笙被一脚踹下去。
顿时摔得七荤八素。
“王八蛋,你死定了。”窦含笙揉着屁股蛋子破口大骂。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嚣张跋扈的小贼,鸠占鹊巢还恶人先告状。”卢湛清冷一笑。
此时,月华如水,给他俊美的脸上镀上一层光晕,担得起公子如玉。
“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
“你说什么,竟敢骂本官,找死。”
“骂就骂了,谁让你无耻偷袭。”
“你说你会解毒。”
“会也不给你解。”窦含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得去找个地方补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对于她做过狗的人来说,哪里都可以,就连坟堆也睡过。
她想师父了,师父虽然毒舌嘴贱,但是对她最好了。
那几年,是她过得最愉快的日子。师父长得十分好看,又年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看着她寂寥的背影,鬼使神差,卢湛居然脱口而出。
“和你无关。”
“你想死吗?”以他对玄衣卫的了解,十有八九,他们还在宅子外边守着呢。毕竟,萧炎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
窦含笙没理会,她来到院墙根,终身一跃,没提防被卢湛一下子拉住了。*
“你有病吧,我留也不行,走也不行,卢大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样,你帮我解毒,我把宅子送给你。”反正这栋宅子荒废也挺可惜。如果他真有本事,自己可以把他招入麾下。
“不解,不要。”她也是有脾气的。轻易得来的,别人不会珍惜。
“没看出,你这小毛贼还有点臭脾气。行了,你可以考虑一下。”
窦含笙沉默了,现在的她无路可去,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用了,我答应你,不过,宅子我不要。”
“你是说本官的命不值这点钱?”
“有吃的吗?”累了半晚上,已经饥肠辘辘了。
“没有。”这黑灯瞎火的哪来吃的。
卢湛摔门离开。重重的关门声把她和外边彻底隔绝了,她又是一个人了。要是秀桔在就好了。
想着想着,她又睡了。
等卢湛拿着吃的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窦含笙靠墙睡得香香甜甜的。
“呃呃呃,醒醒。”看到这样的窦含笙,卢湛面目冷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喊醒了她。
“干嘛?”睡眼惺忪的窦含笙有一瞬间的迷茫。
“喏,给你的。”
“多谢。”窦含笙一时五味杂陈,她接过点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饿死鬼投胎啊?”贵族公子的他从来讲究礼仪,看窦含笙狼吞虎咽的不由露出一抹嫌弃。
“没饿过饭的人怎么会了解饿饭的感受。”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了?”
“我睡觉睡得好好的,偏要被人当成贼寇,我不跑等死啊?”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京城发生大事了?”卢湛审视的打量着窦含笙。
“什么大事?”窦含笙随口一问。
“没什么,你吃吧,我走了。”
“放心,我会给你解毒的。不过,你这毒比较麻烦,需要一种滴水莲的药。”
“滴水莲?”卢湛问。
“是的,这种药极为难寻。”这是她在师傅的药典里看到的。
“事在人为。”卢湛听窦含笙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倒信了一半。
“其实吧,你中这种毒倒不会致命,就是不能行房。”等等,行房?那上辈子卢湛是不是也这样……
那他后来怎么撑过去的?想到这,窦含笙不由得一阵脊背发凉。因为这种毒名叫艳儿媚。强行和人**会经脉逆转,形同废人。
卢湛自然晓得,不然,他也不会跳荷花池了。像他这样的身份,要个把女人易如反掌,但他不会拿性命当儿戏。想到这,他眼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你最好没有骗本官,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已经死过一次的窦含笙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她只想报仇雪恨以后带着秀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卢大人满腹经纶,小民想骗也骗不着。”窦含笙没什么诚意的一笑。
“药,本官会去找,在给本官解毒之前给我安分点。”卢湛冷淡一笑。
窦含笙虽然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惜命,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这是老天爷的恩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放弃。
“这个无需卢大人操心。”
等卢湛走了以后,窦含笙进入内室。里面灰尘很多,蜘蛛网到处都是,一看就是荒废了很久的地方,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样一个雕梁画栋的豪宅居然说送就送。管他呢,先安顿下来再说。
她随便清扫了一下,就把空间里的被褥拿出来铺在了雕花拔步**,倒头就睡。她现在长身子,又瞌睡,又饿得快。
“王爷,属下没用,小毛贼又跑了。”余茂一脸惭愧。
“自去领三十棍。”
“是,王爷。”
他倒不在乎这个贼子是不是凌辱过窦夫人,他是不想被人当猴耍,毕竟,现在是他掌控朝政,一个蟊贼居然胆大包天到公开出入朝廷忠臣的宅子偷鸡摸狗,还有一个,基于和窦含秋的特殊关系。
他对窦含秋倒有几分真心实意,毕竟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能够睡皇帝的女人,这种隐秘的快感让他至今还没腻她。也不想娶王妃。他们这样的身份娶的妻子非富即贵,他不喜欢。
“王爷,昨夜,我的手下亲眼目睹那个贼子进了卢湛的私宅。”领完罚,余茂一瘸一拐的禀报到。
“哦?是吗?”
“是,属下带着兄弟们进去搜了一遍结果啥也没有,您说,卢大人好端端的干嘛去那个地方?”
自然是泄火。
镇北王阴冷一笑,小看这个卢湛了,那样强的**居然都拿不下他,昨夜给他安排的女人就是他的前未婚妻郑昭玉。恰好,郑昭玉也有此意。
可惜,最终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