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霍肆年的话语而目瞪口呆。
然后我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从霍肆年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话语里所包含的意思我更是明明白白。
我还是如同反应慢半拍地抬高了脸。
虽然说抬头只是个小动作,但是也需要分时机。
比如我现在抬头,无限等于羊入虎口。
我是故意的。
霍肆年智商太高了。
还有就是如今他对我当真是一心一意。
若是让霍肆年独自一人空闲下来,他心里也好,脑海中也好,想的肯定全部都是我。
我必须给他一点甜头吃。
否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想起什么。
我这里刚刚茫然抬头。
霍肆年直接低头吻过来。
我在他怀抱中,双臂勾着他脖子。
他没有先前车里的迫不及待来势汹汹。
此时此刻,他只是亲吻我,好像打算将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吻送给我。
我假意沉沦,好似无法自拔。
霍肆年因为我的投入而肆意。
在他看来,就该这样。
电梯在我们的热吻中上升。
到达霍肆年住处所在楼层,电梯门悄无声息地自动打开。
霍肆年吻的专注,忘乎所以。
都到家了。
也该结束了。
我暗自在心里计时,之后我开始在心里倒数,十……
我可以再给霍肆年十秒钟。
十秒钟后,他最好主动结束这个绵长缠绵的吻。
不然的话,我便主动推开他。
“一……”
我心里倒计时还是走到了尽头。
在看霍肆年,一副食髓知味的入迷模样。
看了一眼,我抬手,用力一推,同时我偏头躲避霍肆年的吻。
“那个,霍先生,够了,真的够了,继续下去,我会窒息……”我不敢直视霍肆年的眼睛,狼狈的小口小口喘气,脸颊通红,且滚烫。
霍肆年沉迷是沉迷,但他并没有完全沦陷。
我走了。
他很快恢复淡定。
我已经说了够了。
我还娇滴滴地向他求了饶。
霍肆年特别吃这一套。
他的美好心情疯狂往周围空气中钻。
霍肆年低头看了看我,继而他高傲狂妄地迈步。
进了他的住处后,我双手轻轻拍打着他身体说:“好了好了,我们到家了,我们到家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我真的特别在意霍肆年的身体。
这一点他很清楚。
这不是我和霍肆年第一次二人世界。
却是霍肆年第一次在我们单独时,满心都是我、
曾经我对霍肆年有许多渴望。
如今我只希望霍肆年能尽快从我眼前离开。
今日我们之间的甜度已经超标了。
时间也来到了零点。
环形落地窗外面是帝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霍肆年的家位于高层,一览众山小。
那些山,是万家灯火,以及好几处帝都地标,还有被无数霓虹灯照灯火通明的寂静江面。
天气很好。
温度很好。
城市很好。
气氛也很好。
霍肆年的渴望几乎要点燃我们周遭的空气。
我知道霍肆年想要什么,他也一直在他用他的雄性荷尔蒙**着我。
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幕布上那一幕幕电影画面。
那是一步老电影。
黑白画面,演绎着一段有缘无分的顶级虐恋。
我故意装傻。
我就是不去撩拨霍肆年。
我也一点主动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霍肆年出身霍家,他拥有世界最顶级的一切,比如教养。
当然教养不过是个寻常名词,他想保持教养,那么他才是个讲理有节操有品质的绅士。
霍肆年向来对文艺片没有兴趣。
他对影视作品里各种跌宕起伏的浪漫爱情嗤之以鼻。
他不是傻子。
哪怕我不主动也没有拒绝。
哪怕我很乖很老实。
久而久之,霍肆年还是会心领神会我的意思。
长达三个小时的电影播放了五分之一。
霍肆年放弃与我窝在一张沙发里欣赏老电影。
他霍地起身,动作利落,气场凌厉。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他说话的语气硬邦邦,听起来十分不悦。
我头也不抬地说:“嗯嗯,好的,霍先生,晚安,祝你好梦。”
虽然我没有挑起眼皮去看霍肆年。
但是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落到我身上的眸光。
沉甸甸的。
冷冰冰的。
霍肆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而他强忍着欲求不满的怒火转身离开。
表面上我全心全意地在看电影。
实际上我屏气凝神地小心探听身边动静。
不到一分钟,我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霍肆年回卧室了。
音影室这里只剩下我。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无数疲惫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
我抬手揉着太阳穴,我的心,我的大脑,我的五脏六腑,仿佛塞满了垃圾。
缓了好一会,我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掏出手机。
凌晨一点零二分。
这么晚了。
霍家那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动静。
霍诗雅应该没事。
霍诗雅没事就好。
我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正要将提起的心脏稳稳放下,我捏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吴美月。
我和吴美月不熟!
大半夜的!
她联系我绝对没有好事!
我立马接通电话。
我这里速度太快,吴美月那里明显一愣。
我顾不上关心吴美月情绪,我直接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
吴美月在我询问中猛地回神道:“时老师在帝都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室被人绑架了!”
我惊讶地问:“啊?”
吴美月说:“一个小时前,我出去取外卖,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目标明确地冲进了我们的研究室,然后强行绑走了时老师,还打伤了好几个跟着时老师一起做研究的博士!”
“我拿着外卖回去的时候和他们迎面相遇,时老师让我跑,我便跑了,然后我联系了大学安保部门,我们这里报了警,现在警察还在取证,可是我好担心时老师。”
“你是帝都人,你见多识广,你办法多,拜托了,帮忙忙,求你帮帮忙,时老师不能出事,我真的很担心,我真的很害怕……”
吴美月越说话语气中哭腔越浓。
我连忙安抚说:“好好好,吴小姐,你别着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立马想办法,时南宴不会出事的,我会尽全力,请相信我。”
吴美月情绪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她闷闷不乐地道:“好的,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