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律和李颂恩的种种纠缠，顾迦洛就挣扎得厉害。
沈律用腿抵住她那些挣扎的动作。
他们都在宣泄，掺杂着一点点温情。
一吻结束后，他们都如同搁浅的鱼，呼吸沉重又凌乱。
啪！
顾迦洛被逼红了双眼，抬手就打了沈律一巴掌。
他没有躲开，俊美的脸上浮现红印。
顾迦洛愤愤地瞪着他，“滚！你马上滚出去！以后都别来了！谁稀罕你做的东西！”
然后就低下头去，用力推他。
沈律低眸望着她，狭长的眼眸里压抑着一丝愠意，以及对她的深感无奈。
他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那逼人的压迫感令人窒息，也将他自己逼入绝境，滔天的苦水淹没他，他极力向外挣扎。
“我受得还不够吗。
“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顾迦洛，你扪心自问，对我公平么。
“我为什么要被你糟践？为什么要事事顺从你。
“为什么稍有不慎，就会被你贬低得一文不值。
“这世上，不止你一人经历过苦难……”
在他那咄咄逼人的质问下，顾迦洛越发觉得身体冰凉。
她推不动他，后面也没有退路。
她难受极了，大怒。
“因为你活该！你就是活该被我折磨、被我糟践，不想顺从我，你走啊！可你逃得掉吗！
“在我这儿，你本来就没有多大价值！
“放开我沈律！你脏死了！你和李颂恩……你们都脏死了！”
沈律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看向她，见她眉头拧起，满脸厌恶嫌弃。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堪么。
她还以为，他和李颂恩真有什么。
沈律自嘲式的苦笑。
而下一秒，他的目光骤然下沉。
“脏么……”
风驰电掣间，他就将顾迦洛拽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当他俯身压来时，顾迦洛大骂他。
她大叫，抵死不从。
这一刻，除了厌恶他那碰过李颂恩的身体，她还有些害怕。
她两条腿奋力扑腾着，嗓音嘶哑。
“滚开——”
她用手去拍打，去推搡……
沈律这次有些失控。
他像是决意要将挤压了许久的郁闷，都发泄在她身上。
顾迦洛身上的丝绸睡裙不堪一击。
吊带从肩上被扯落，裙摆也被推到了腰上。
她白皙的肌肤上覆了或红或青紫的印子
她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
也让他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扣着她的下颌，眼神锐凛逼人，却藏着痛意。
“为什么不信我！
“你指责我，可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孟绪也就算了，怎么还去亲叶哲楷……
“顾迦洛，我们结婚了，你到底懂不懂结婚意味着什么，懂不懂……”
在他的一声声质问中，顾迦洛嘶声怒吼。
“我没有！……没有亲他们！你冤枉我！
“是你错了！
“你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沈律，你卑鄙！你无耻！”
沈律听到这儿，冷俊的脸上拂过一丝诧异。
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追问。
“怎么没有？
“婚礼那次……没和孟绪亲过么……还有……还有从紫藤镇回来后……不是亲过……”
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言语紊乱。
几番确认，终于得知她都没有和那两人亲过，他眼中略过一丝意外之喜。
而顾迦洛则怒极了，以为他在为他的出轨找理由。
她哭着骂他不是人。
眼泪肆意，又喊得直缺氧，她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
可她还在弱弱地呢喃，“脏……你脏死了……别碰我……滚开……”
这时，沈律也完全找回了理智。
他停下那失控的举动，低头吻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
并且，跟她说了句实话。
“洛洛，我不脏……我没碰过其他女人……”
听到他这般唤她，又听到他的解释，顾迦洛蓦然一滞。
那双蓄满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愤怒得不信他，又像是惊诧。
看她如此呆懵又怀疑的目光，沈律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我发誓，真没有。”
顾迦洛没说信不信，只一面瞪着他，一面推他。
可他就像座山一样压着，她推不动，又气又急。
虽然屋内有暖气，可一楼空旷，不及卧室暖和。
此时，顾迦洛身上的衣料破碎不堪。
沈律怕她感冒了，也为着自己刚才的行径而惭愧自责。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强迫她。
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他脱去身上的外套，顾迦洛见此，以为他还要继续，愤然要打他。
可旋即，那外套就落在了她身上，将她盖住。
紧接着，沈律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上了楼。
沈律还听到她含怒的、低低啜啜的骂声。
他没有回嘴，也没多做解释，任由她宣泄不满。
回到卧室后，沈律将她放到**。
见她双眸警惕十足，他向她保证，
“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沈律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随即又恳求似的低语。
“真不碰你，只是……让我缓一缓。”
刚一说完，他又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着她，让她的情绪得以稳定下来。
而后亲了一下额头、脸颊，再到她的嘴唇，但这次他耐心了许多，也更加温柔了。
顾迦洛仍然不愿意，一直推他，但力气越来越小。
沈律没有多余的动作，亲完就作罢。
而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顾迦洛居然睡着了。
她那挺翘的鼻梁下，唇瓣红润欲滴。
脸上有几道泪痕，看着可怜兮兮的。
沈律动作轻柔地拂去她脸上的乱发，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
……
顾迦洛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
等她醒来时，房间里寂静无声。
被褥有股好闻的清香。
周身都暖暖的。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几枚靡丽的吻痕，她真就以为之前是一场梦。
墙上的钟指向了四点多。
应该是下午。
她醒来后没多久，沈律进来了。
他已经换上了棉质的居家服，头发柔软，衬得他整个人温柔如和煦。
但，想起他不久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顾迦洛就不想看到他。
她闭上双眼，裹紧了被子，全身紧绷。
沈律先将窗帘拉开了。
而后才走到床边坐下。
“我联系张妈，让她过来照顾你。”
顾迦洛当即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