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林冬梅的功夫修为,除非你是随身带着热武器,否则单打独斗之下绝对是必输的。而且所谓的必输不是说你想逃就能逃开,那是你想逃也要看林冬梅心情好不好。
虽然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但是林冬梅内心还是有一些后世留下的印记。比如对女性的友好度要远超男性,所以哪怕这个孙家媳妇对自己得到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林冬梅也只是想让她受些当时的皮肉之苦,但对孙家媳妇的男人,林冬梅就没有留手了。
林冬梅好几拳都打在一些穴位上,外表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些穴位反馈给大脑的痛感却是好几倍。因此孙家男人挨了几拳之后,那是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就差没直接跪在林冬梅面前求饶了,讨饶的话那都是带着哭腔的。
周遭躲在家里的邻居也是看得心惊胆战,这孙家男人可是火车站货运组的卸货员,那身体壮得跟公牛一样。平时别说动手了,他走过去撞你一下都能在你身上撞个红印迹出来。因此那孙家媳妇就是仗着自己男人这般强壮,平日里在邻居中也是耀武扬威的。
“这老孙看上去咋这外强中干?别是样子货吧?”隔壁有个媳妇在小声嘀咕道。
“样子货?你怕不是不知道她每天晚上叫得那鬼哭狼嚎的模样。”另外一个在她家闲坐的媳妇反驳道,“她不是成天在我们面前炫耀她男人多厉害么?”
“谁知道是不是演给我们看的?”开始那媳妇不服气地说道,“没准这两口子……”
那媳妇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而另外一个媳妇也是立刻抓到了话外的雅意。于是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脑袋里自动上演了孙家两口子平日晚上在**故意大喊大叫给外人做样子的剧情。想到这如此搞笑的开车剧情,两个经验丰富的媳妇笑得更大声了。
孙家男人自然不晓得经此一役后,他原本树立的壮男人设算是彻底崩了。原本还害怕他的邻居纷纷都不再仰视他,甚至有几个中年男人还颇为同情地看着孙家男人,提醒他平时要买点枸杞啥的泡水喝。
就在林冬梅将孙家男人揍得鬼哭狼嚎的时候,铁路公安那边终于派人过来了。随着风波渐渐过去,保卫科的权力被缩减了许多。现在保卫科除了能管理火车站站内的一些治安案件外,其余案件都要交给公安来处理。家属区这边因为暂时还没有划归地方,所以这里的案件还是铁路公安局在处理。
“好了,林同志,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今天带队的刚好是马韬,所以他径直就拉开了林冬梅。得亏马韬手上也是有功夫的,要不然他还真不敢动这个手。
林冬梅也没真的想过将孙家男人揍成重伤,于是就借坡下驴住了手。
马韬看着遍体鳞伤的孙家男人,摇摇头对林冬梅问道:“林同志,说说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可是严重的治安事件了。”
“治安事件?够不上。”林冬梅长出了一口气,“撑死就是邻居纠纷。”
林冬梅将自己为什么找孙家两口子的原因说了遍,最后平淡地说道:“你可以安排法医鉴定伤情,如果够轻微伤标准,我就认可你这个治安案件的决定。”
马韬自然晓得林冬梅的手上功夫有多么精巧,他瞄了一眼孙家男人。乍看挺吓人,但实际一看却压根没有任何开放伤口,而且起初那些伤痕现在也消了快一半了。真要去法医鉴定,真的还够不上轻微伤的标准。
不过马韬知道林冬梅的功夫可是有暗劲的,外伤可能看上去没啥,但是内伤就不一定了。可这些内伤又是现在医学不好鉴定的,除非是专门找个中医或武学方面的老师傅给孙家男人做个全身检查。不过别说这样的人物不是用钱请得到的,单单说这些人的家门朝哪开,估计孙家全家都找不到。
马韬只能摇摇头,道:“要不要鉴定伤情那是你们当事人的事情,我只是要请你们去公安局那边做个案情等级。至于最后怎么处理,你们可以在我们那里商量,也可以请居委会或工会的人来调节。走吧,现在都跟我走一趟吧!”
林冬梅没有说什么,她这次的确是踩过线了,但是想到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和孩子们的无妄之灾,林冬梅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底线就是自己的家庭,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她不介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年晚上对那些小流氓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到了公安局之后,马韬吩咐人给他们三个人做笔录。等笔录全部做好之后,居委会的大妈也赶来了。她当然不希望这个事情发展成治安案件甚至刑事案件,要不然是影响她的工作业绩。人家居委会也是有评优的压力,出了治安案件自然就要一票否决。
于是林冬梅、孙家两口子、马韬和居委会大妈都到了调解室。
“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这可是我们招待所堂堂大所长,居然对我们人民群众动手,还有没有天理了?”一想到自己身后有公安局撑腰,孙家媳妇又觉得自己行了。
“招待所所长只是我的工作职务,这不代表我要因此失去我原本的权利。”林冬梅平静地说着话,“马局长,不如你告诉她,造谣算什么罪?寻衅滋事又是什么罪?”
马韬晓得林冬梅和周晓这两口子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是研究过法律的,所以也明白林冬梅的话是无的放矢。就孙家媳妇的做法,追究一个造谣是最轻的,稍微费点力那就是往刑法的侮辱罪靠了,再努努力也是可以按寻衅滋事起诉的。如果真的到了寻衅滋事罪那个地步,这孙家媳妇搞不好要进去住几年了。如果孙家媳妇落了案底下来,不仅她自己的前程毁了,连带着她男人、她父母、她孩子乃至她孙子外孙的前途都毁了。
马韬叹了口气,将可能的后果都告诉了孙家媳妇。那孙家媳妇一听,吓得脚都软了。要不是大半天没有喝水,估计她当场就要湿了裤子。
看到自己媳妇都吓傻了,孙家男人不高兴了。“马局长,我知道当初林所长对你有恩,但是你这么偏袒林所长也不是个事儿吧?我都被揍成这样了,林所长就没点罪过?”
“如果你要追究林冬梅同志的责任,我可以建议你去中心医院或中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如果构成轻微伤及以上的伤情标准,我可以立刻以刑事案的标准对林同志进行调查。”马韬说道,“但现在无凭无据的,你们这又的确算是邻居纠纷,难道我抓一边再放另一边?还是你们双方都想在我这里住几天?”
马韬所谓的“住几天”那就是治安处罚,虽然这不如刑事案底那么麻烦,但是惹到身上也是个问题。不说最近几年的评优吧,估计连常规的的提拔都要受影响。所以孙家男人果断闭上嘴巴,打死他都不要在这里住几天呢。
“我这就去鉴定伤势。”孙家男人嘟哝道,“那这钱我该找谁要?”
马韬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解释道:“鉴定费得你自己先出了。如果案件最后判了,的确是林同志造成你轻微伤什么的,那鉴定费就会折成赔偿费给你。但如果最后构不成立案标准,那就只能你自己去和林同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