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邂逅相遇改前程 141 豪华包房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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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包房那些事

徐梅香光荣地当选为省党代表。这是梅香的光荣也是城关镇的光荣!在她如日中天的事业上,这无疑是给她再一次注入新的活力。她信心百倍,瞄准目标,扬帆前行。

徐梅香是代表,今天她要到省里报到,丁秘书长当然知道。他给梅香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到?晚上我陪你吃饭。”

梅香看到丁秘书长的电话,心想,他已经知道我来了?听丁秘书长说要陪她吃饭,吓得她连连说:“不行不行,我们很多代表在一起。不能单独行动的。”

丁秘书长哈哈笑着说:“没要你单独行动呀,我与代表共进晚餐,你也是代表啊。”

她不知道,在代表报到的当天,联系本代表团的领导要来看望代表,这是常规礼节呀。原来是这样,误会他了。她在心里说自己,真是太敏感了。梅香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热情地说:“哦,是这样。我们刚到哩。”

梅香就在宾馆里,要不是身份限制,他早就想到宾馆见她了。

晚餐前,丁秘书长火急火燎地以省委领导、临江市老领导身份来看望临江市的各位代表。

市委冯书记兴高采烈地领着精神焕发的丁秘书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望代表。

到了梅香的房间,冯书记笑着介绍:“这是我们唯一的乡镇党委书记代表。徐梅香同志。”

丁秘书长很随和地伸出手与她亲切握手,说:“徐书记辛苦了。”他扫视了一下房间继续说:“条件还可以吧?今天要好好休息,要以饱满地政治热情开好这次会哟……”

谁都看得出,丁秘书长今天心情十分愉悦,他满脸兴奋。是啊,他现在仕途上正是春风得意,何况心中还**漾着甜蜜的爱情呢?!

梅香分明感到丁秘书长握手时用了手语。握手的一刹那,丁秘书长用的是暗劲,紧接着用左手拍着她的手,右手的暗劲越来越大,嘴上说的却是一般礼节性的问候语。那手语使梅香感受到,他很兴奋、也很想念她。

梅香脸上笑嘻嘻,可她的手没敢作出相应的回应。她宁肯丁秘书长说她迟钝反应慢,也不敢回应这样的暗示。可她热情大方回答着丁秘书长的问候。

这一幕短短的手语,像X光线照在梅香的身上,她感到在场的人比她自己还看清丁秘书长的手语,她甚至认为,在场的人,心里早都在嘲讽她,觉得自己与丁秘书长之间已经有了被人耻笑的把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笑的佐料。在来省里报到之前,她就心神不定地思考怎么与丁秘书长见面。当然,她思考的绝不是今天这样例行公事的公开见面。

丁秘书长亲切的慰问,令代表们很感动也很有自豪感,回到单位可以对同事们说:某某领导与我们亲切握手还同桌吃饭哩。丁秘书长是从临江走出来的领导,是他们自己的省委领导,临江市有多少人的命运就因为有了丁秘书长而变得阳光明媚,仕途畅通!丁秘书长在临江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只要能到他面前烧几炷香,就意味着官运亨通,心想事成!

吃晚饭的时候,丁秘书长想让梅香与自己同桌,他张开的嘴马上闭上了,自己也认为这样太露骨太不体面了。再说,他已经有了安排,何必计较这会时间呢?他只是觉得冯书记太不开窍了,要是由他把梅香安排到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啊!哎,这个老冯哪,真是有点不开窍!怎么连秀色可餐都不懂呢?!

梅香作为最基层的代表,她当然不能与丁秘书长同桌,但两个桌子是紧挨着的,以市委冯书记为首的市里领导陪着丁秘书长,饭桌上气氛热烈非凡,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

丁秘书长提议,给代表们敬酒。冯书记随着丁秘书长,下席给另外两桌敬酒。!

来到梅香这一桌。丁秘书长无意中站到了梅香的旁边,特地跟她碰了一下杯,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还要玩好啊……”

梅香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拿出一看,惊住了,她迅速抬头向旁边桌子看去,丁秘书长真地不在饭桌上了。

梅香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喂了一声,听到丁秘书长说:“吃完饭我会叫人来接你,听见了吗?”

梅香不知可否的“嗯”了一下,赶快关掉了手机。心想,他好大胆子,明知我与代表们在一起,还下桌给我打电话。

不一会,丁秘书长回到了饭桌上。领导们还在边吃边谈,另外两桌全散席了。代表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

梅香进房就仰天躺到了**,心里大喊:这下怎么办啊?!要不是他,这次会议我该有多高兴啊!

梅香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是逃避不了与丁秘书长的单独见面了。其实,在工作中,与领导见面她是不怕的,而且是希望领导全方位了解自己,最好能发现她是个人才。可是,丁秘书长明摆着不是把自己当人才看,认定自己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十足的女人。

即使如此,她徐梅香又能怎样呢?今天敢不去?再想一个理由推脱?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理由,看来是不行了,还是去吧?!

不知怎么,此时有一个人大声对她说:“如果你成为丁秘书长的情人,你的恶运马上会到来。这么多前车之鉴,你还没看明白?”这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而且,每次在与丁秘书长联系的时候,这声音就会出现。其实,这个声音就是她自己的。她想,老天爷是有眼的,王老师是自己的恩人,我要成为丁秘书长的情人,这不是恩将仇报,成了不仁不义之人?这样的人老天爷不惩罚还惩罚什么样的人呢?她心里乱透了……

一阵敲门声。她触电似地从**弹了起来。两眼盯着房门迟疑不决,敲门声继续响起,她走近房门又返回来,这样走来走去几趟,敲门声更急更响了。她微微抖动着打开门,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穿着十分讲究的年轻人。

年轻人非常礼貌地笑着说:“徐书记,他们在那里等您。刚才还以为您不在哩,正准备给丁秘书长打电话。”

梅香疑惑地:“哦哦、我刚才在做准备……”

她漫无目的地在房间转了几圈。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丁秘书长,他说:“来接的年轻人到了吗?你不用说什么,不用怕,他只负责把你接来。”梅香说:“来了,知道了,好好。”关掉手机,她看了一眼年轻人,说:“我们走吧,那里已经去了很多人。”这最后一句,是丁秘书长告诉她这么说的。

梅香跟着那个年轻人走出了宾馆。

年轻人拉开后车门请梅香上车。梅香回头看了看宾馆,她多么希望有人这时叫住她,给她一个推脱的理由啊。可是她一个熟人也没看到,她慢慢转过身,只得低头上了那豪华车。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左弯右拐前行,梅香根本不知道车子行驶在哪条路上,她只觉得昏头昏脑,胸口发慌,有些心烦意乱。她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闯过这关?她又劝自己,去了再说,有什么可怕的呢?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小车在一家豪华宾馆停下,下车后,那年轻人微笑着说:“您在前厅休息一会儿,等会有人来接。”

梅香向他点头说了声谢谢,就一个人走进了宾馆接待厅。

服务员领她走进前厅,前厅一块硕大的石碑上,用清秀的柳体字雕刻着“清水湾”三个大字。石碑后面纵深分两排相向而建,与前厅融为一体。右边乍看是野外,细看是盖着透明亮瓦的宽敞休闲厅。

服务员向她走来,用标准地普通话对她说:“您在这儿坐一会,马上有人来接您。”

梅香点头示意知道了。便找了个偏一点地方坐下。

豪华气派的休息厅,此时就她一个人。

服务员用一个圆盘子端来一杯茶,轻声说:“您慢用。”小心翼翼地把茶放在桌子上,微笑离去。

梅香端起茶杯,环顾四周,觉得这儿的设计很巧妙。一条小溪自上而下,缓慢地穿过整个休闲厅。显然,“清水湾”是因这小溪而得名。小溪中有假山奇石,有鱼儿游动,有各色水草,溪旁还有圆形、方形的石桌石椅,客人可在溪流中品茶听音乐,那情景就像人在真正的“野沟”、“野湖”游玩一样。大自然的纯真美与人工雕琢的美在这儿浑然一体,让人看后着实叫妙叫绝。休息厅的对面是一排标准客房。

梅香看到这小溪里的鱼,却幻想着自己将来也许会变成一条鱼,或者还会变成其他什么动物。她听过这样的故事:不贞洁的女人死后会被分成几块,把她的肉分给与她有过性关系的男人,这些男人会吃掉她,让她永远不得再脱人生,只能转世成为猪马牛羊鸡狗之类的畜生。今天,她应另外一个男人的邀请来到了这里,她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来世一定也不得再脱人生……

漂亮的女服务员走到梅香面前,递给她一张房卡,眨了眨大眼睛,微笑着说:“这是您的。”说完转身又走了。

梅香拿着房卡就像拿着一张通行证,她不知道这张通行证将把她带向光明还是把她领向黑暗?她对着房卡祈祷:上帝,保佑我吧!

她按照房卡号进入房间。里面是个别致的小会客厅,厅后面是间大卧室,卧室里电视电脑书桌衣柜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特别刺眼。再往里走一边是浴室一边是通道。浴室里从上至下是整块透明玻璃墙,室内光线明亮,只要拉上厚厚的落地窗帘便变得昏暗起来。浴室旁边开了一个大落地玻璃门,门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坪,草坪中央有木制的圆桌椅,桌子的上方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人坐在这里可以看书、写字、绘画,可以与朋友会谈也可沉思默想。旁边还有一个小会议室和餐厅。

梅香坐在这木椅上独自感受着斜阳、寂静、花香与空旷,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也许是这美景让梅香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该面对的迟早总得面对,如果把今天挺过去,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尴尬的事情了。

要不是丁秘书长,她才懒得这般费劲“应付”呢,老实说,她知道还有人和丁秘书长一样“喜欢”她,可她能做到像外交家一样,那么乖觉的,不留半点痕迹的,让“那人”没有表达的机会。她真地做到了,到目前,除了丁秘书长,还没有一个人向梅香表达过所谓的“爱意”哩。

就在梅香感到心情开始平静下来的时候,丁秘书长却在为“礼物”的事愁眉不展。

这段时间,丁秘书长一直面临着两种选择,究竟是调到贫穷的小省任省委副书记还是就地留下任副省长?要在前几年,那肯定是没商量,定要选择前者,几年后说不定自己会有更大进步。可是,现在自己在仕途上年龄已经没有优势,即便当上省委副书记也就这一届了,犯不着再举家搬迁到外地去打拼。本省人熟地熟情况熟。何况,要想当省委副书记还得去中央找叔叔老战友商量。当然,只要他愿意,当省委副书记的希望肯定是有的,本来这个想法就是叔叔战友提起的。如果留下来,自己顺理成章的任副省长,不费心不劳神。纵观全局,权衡利弊,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留在本省。留在本省,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大会报到的前一天,他才有心思认真看了一下老家的代表名单,他惊喜地发现了徐梅香的名字。看到徐梅香的名字,他确实有些兴奋了。他马上想到要在报到的当天晚上与她见面。报到的这天晚上是会议期间最闲散的时候。于是,他最先想到的是在哪儿与梅香见面?当然是要在一个风景如画又清静的地方。他搜肠刮肚地想了想,还是觉得清水湾大酒店合适。对,就在那里,那里是有钱人度假的地方,去的人不是很多,安静。那里的包间一天一万元,进去后,吃喝玩乐全包了。

丁秘书长给清水湾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订了一个包间。管他呢,再订两个包间也不用他出钱,有人抢着买单哩,到时候瞧得起谁就让谁去买单。

临上车时,他突然想起“礼物”的事情。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梅香在他的心里与别的女人有所不同,他觉得应该向她有所表示,可是自己从来都身无分文,拿什么去买礼物?这真有点难着他了。

要说弄点钱,这太好办了,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但一时他不知买什么好。情急之中,他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到日本,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一支金笔。他要司机掉头向办公室开去……

再说清水湾老板,接到丁秘书长的电话,心里一阵高兴,他正要找丁秘书长办事哩,怎么心里在想他,就接到他的电话了?丁秘书长现在可是大红人,这次换届他就要当上常务副省长了,手里实权可大了。本来这换届的事清水湾的老板是不太关心的,可是,他要办的事刚好要找常务副省长,他正等着换届一结束,就去找丁秘书长的。这电话来的也正是时候,他像捡到宝贝一样,“呵呵”地说:“丁秘书长,您还亲自打电话呀,要他们说一声就行了呀。我这儿随时欢迎您哦。”

丁秘书长一听,才知道,怎么自己打电话呢,应该要他们来办的。可是,自己不想让办公室的人知道呀,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哦,是我老家的人……”

清水湾的老板会心地一笑,说:“知道了,保证安排好,让您满意。”凭他做酒店生意的多年经验,在丁秘书长迟疑的一瞬间,他马上意识到,这个客人不一般!否则,丁秘书长是不会亲自打电话的。

清水湾老板想,怎么样才能使丁秘书长满意呢?这可是一次机会啊,把这次机会抓住了,不愁以后丁秘书长不来这里。他要能经常到这儿来,我不是抱上财神爷了吗?他想得心花怒放。可是,怎样才能让丁秘书长对清水湾留下好印象呢?有了,有了,就这么办。

清水湾老板的办法是,“停业维修日”。他把丁秘书长订房的这一日,定为停业维修日,让丁秘书长觉得这儿真是安静、安全……难怪若大一个休息厅,只有梅香一个人,原来是老板的精心安排。

当梅香一个人坐在休息厅的时候,清水湾老板站在暗处,早已经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了。使老板吃惊的是,这个女人的确是气质非凡,心里暗暗称丁秘书长有眼力,为他叫好……

丁秘书长神采奕奕地进来,他反手把门锁好,满脸都是幸福地笑容。

梅香一边调着电视节目,一边扭过头看着他,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他快步走到梅香面前,笑眯眯地弯腰抱着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宝贝,想死我了。”说着又迅速地滑向她的嘴唇。

梅香笑着将头一歪,丁秘书长只吻到了她的脖子。

他美滋滋地说:“不简单,真是不简单!我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十年有余吧?”说着他打开精致的笔盒,说:“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我知道你的钢笔字写得好,只有你才配使用这支金笔。”他把“金”字加重语气,表达了这笔的贵重和对梅香的重视。

梅香不知道这金笔到底有多贵,一支笔,再贵也贵不到哪去,梅香这样想着,也没推辞。她接过笔,露出非常高兴地神情,把笔从盒子里取出来看了看,笑着说:“嗯,这么贵重的笔,不把字写好,对不起这笔哦。”说着又小心盖上盒子,放到了茶几上。

丁秘书长向她身上靠了靠,抬起手臂准备拥着她。梅香站起来说:“这个节目不好看。”说着去拿电视摇空器,借故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丁秘书长感叹地说:“十年,唉,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啊。”

梅香笑着说:“太夸张了吧,你认识我也只有十多年吧?”

“是啊,难道你没看出,从第一次在我家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严格说,二十年前,我在五岔河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了。呵呵,在我家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高矮,说:“第一次在五岔河见你,也就这般高,穿的是蓝色毛领袄,还是个小姑娘。第二次在我家里见你,你挺着个大肚子,可已经变成一个大美女了。我没记错吧?”说着伸手想去摸梅香的肚子。

梅香轻轻一歪,丁秘书长只抓到了她的手。

梅香将手抽回,笑着说:“你记性真是好,你遇到过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怎么记得这些小事?”

“这就是缘分,别的人,我看到了就忘了,对你,我却过目难忘。”他站起来想把她抱在怀里。梅香笑着用手推他坐下。他只好重新坐下,但紧紧的握住了梅香的手。

梅香没有再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有些无奈地说:“我马上要回宾馆了,市领导会随时找代表的。”

丁秘书长一听急了,说:“怎么才坐下就说要走?不行不行。”说着他强行将梅香抱在怀里……

他用一只手摸到她的胸罩扣单手一捏,胸罩打开了,又将她的上衣往上一掀,一对圆肥的白鸽子跳到他眼前,两个**恰似两张小红嘴,直挺挺地望着他。他弯腰用脸去亲。啊!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多惹人爱!他愿意将头埋在这**里永不抬起。

他浑身血液流速加快,就像决堤奔流的洪水一样。他将白鸽红红的嘴一边亲了一下,愉悦地小声说:“哦,真是太漂亮,我的小宝贝,我要能天天亲到她该有多好哇!他贪婪地不停地轮换吸着那对小红嘴。手也伸向了她的隐私处……梅香左躲右闪,将两腿紧紧地靠在一起,尽量不让那手到达目的地。

丁秘书长一心想要摸到那个地方,不曾想,那腿还真的靠得很紧。他有些按捺不住了,恨不得将眼前的美人吞下去。他将手移上来轻轻拍了拍那对白鸽说:“我们给她们俩洗个澡吧?”

梅香有些迟疑地说:“嗯——不能给她们洗澡,因为我今天不能带她们去洗澡,你想洗就去洗吧。”

“什么叫你不能带她们去洗?”说着他又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哎呀,这还需要多说。”她站起来牵着他的手惋惜地说:“你刚才说到缘分,我也很信这些。我看,今天是老天爷不想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随天意吧,要知道,天命是不可违的哟。”

“什么意思?”丁秘书长怔了怔问。

梅香说:“来了,懂不?其实本不该这个时候来的,整整提前了一星期。你说,这是不是天意?我真的相信这是天意。”

“我不信,你名堂多。几次要你到我开会的地方去,每次你都这事那事。”丁秘书长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相信梅香说的是真话,看她委屈着急的样子,他真地相信她“好事”来了。可见,梅香的演技已经炼就得不一般了。

“这还有假?来了就是来了。”梅香皱着眉头认真地说。

丁秘书长不悦地“噢”了一声,沉默片刻说:“这也没什么影响,今天是天赐良机,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儿就我们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梅香心想,这下坏了,他要来硬的怎么办?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她笑着说:“实在是我们的运气不好,我得马上走了,来时走得急,忘记带卫生巾,否则我会走不出去的。”说着提起自己的包准备往外走。

“不行,这机会太难得了,衣服弄脏了我去为你买新衣服。今天我怎么也不准你走。”丁秘书长此时已经面有愠色以命令的口气说。

“反正是这个样子,不走也不行。”梅香用手扪着自己的肚子提着包显得无可奈何地说。

“不能走,真的是不能走。”说着他将她的包一夺,往沙发上一甩,强行地将她抱到**。

她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裤子,心想:坏了坏了,挺不住了。长裤子被脱下了,

好一双修长白嫩的**!他兴奋地用嘴在大腿上吻着吸着,他全身颤抖地连忙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梅香闭着眼睛想,这下真地是跑不脱了。没办法,就依了他,以后再不给机会就是了。

一个声音由远而近,由小到大:“我相信你,放心你……”是林诚!他怎么来啦?还是这个声音:“我相信你,放心你……”声音越来越大,把她给震醒了。

天哪,我这是一个值得丈夫信任的人吗?我已经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女人了。她脑海里瞬间又想起《红与黑》中的德.莱纳尔夫人,想起《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这些第三者的下场让她不寒而栗。她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关键的时候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坚守自己的防线!防线!她猛然捏紧自己的**,这就是自己的“防线啊!”

她顾不得多想,鼓起一种超人的勇气,使劲掀开上面的丁秘书长。梅香用力过猛,丁秘书长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从**跌倒床下,来了个四脚朝天,梅香趁机溜下床,慌乱地穿好自己的裤子,抓起包就往外跑。……

这下可把丁秘书长彻底得罪了。梅香急得只想哭,没办法啊,不硬性跑出来再没有别的法子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得罪就得罪了,谁叫他自己不会下梯子?自己撒谎说“好事”来了,他就应该放了自己,谁要他如此固执的呢?

梅香此时心里好乱好乱。她有些后怕,也有些迷惑,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但有一点她明白,如果她跟丁秘书长好上了,她会郁闷、自责一辈子。她这一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梅香也知道自己推走的是一座泰山!可她始终坚信,幸福的首要真谛是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向外界索取,这样的索取是会遭报应的!

在梅香的心里,人生如一根链条,环环相扣,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整根链条也就断裂了。而作为个人,要维护好社会这根大链条,否则,这根大链条也要出问题。她不懂什么哲学,更不知道哲学的深刻道理。但她知道,万物相连,此事会波及彼事,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知道做人要守规矩。她坚定地认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就是在恪守规矩。她不愿意违规,更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包括她的对立面,她都认为应该以行动去感化。何况,王老师还是她的恩人呢?!她怎么能做对不起王老师的事?想起王老师,她真的抽泣起来。以后怎么好与王老师见面啊,他真的是把我与王老师的姐妹情给斩断了啊。想到这里她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大会期间,丁秘书长在台上,梅香在台下。

坐在台上的丁秘书长,挺直腰杆,头微微偏向梅香就坐区域,眼睛微微眯起,在那区域里一排排扫描,他好像并没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他双手捧着茶杯稍稍停顿了一会,又揭开茶杯的盖子,慢慢地呷了一口。这时,他将身子微微一侧,朝着梅香所坐区域作了下调整,又开始一排一排的搜索,他几乎找遍了整个区域,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他的目标。这个目标应该坐在那里,他在座位图上,已经看到了临江代表团。

他将身体向后躺去,双手从桌上收回,自己暗暗做了一个放松动作,将背靠在椅背上,两眼盯着茶杯沉思:这是大会开幕式,她不可能不到会的。他想,她能当选为省党代表,说明她近些年工作干得还不错,也说明当地的领导很信任她。哼,信任她,也可以说是喜欢她。在他看来,市委的主要领导肯定会喜欢上徐梅香,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懊恼。

这么多年来,自己只遇到过一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其中有年轻美貌未婚的,也有刚刚新婚的少妇人,还有些风韵犹存的成**性。可还没遇到过像梅香这样的女人。他想起昨天在清水湾的不愉快,想起梅香推他时恹恶他的眼神,想起自己四脚朝天地狼狈相,就觉得心中憋了一口恶气。

他终于明白了,以前,每次约她见面还真以为是她有“原因”,原来她是看不起自己。她是不是嫌自己比她大得太多?可他想,主动找来的还有比你梅香更年轻的哩。他越想越觉得怏怏不乐。

梅香刚好坐在一个高个子后面,她用手中的材料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丁秘书长,心想,他和王老师可称得上是青梅竹马,还是他拼命追求王芳老师,可现在他却在外面寻花问柳。梅香坚信,丁秘书长肯定与别的女人有不正当关系。他怎么能如此对待王老师呢?她为王老师感到悲哀,为女人感到悲哀。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此时,林诚在家做什么?他会不会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她又向台上望去,问自己:这台上就坐的有几个丁秘书长?有几个正人君子啊?!

党代会上,丁秘书长高票当选为省委常委。同时,在人大会上高票当选为副省长。

省党代会后的三个月,市委冯书记调到省里去了,没几天,市长又调离了临江市。按照常规,省里领导对一个市里的两个主要领导是不会同时调离的,这太不利于工作了。可是,丁副省长联系临江市,他认为,这个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有必要同时调离临江市。

梅香强烈地感觉到,市委书记和市长的调离与自己有关,而且直接与自己被当选为省党代表有关。

在后来的几年里,临江市的市长一年换一个,连续四年临江市年年换市长,年年没有市长过年。临江市的领导和群众对此事发出惊叹:“市长也可以像换刀把?临江市怎么了?省里领导为什么对临江市如此不负责任?”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频频地换市长,与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有关。只有丁副省长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每次提出调动临江市市长的时候,都会有很充分的理由。他是临江的老领导,现在又是联系临江市的省委领导,他的建议,当然被省委采纳。

丁副省长清楚,城关镇是市委所在地,一般情况下,市长都会认识城关镇的党委书记。这一点,丁副省长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年换一次,我看你徐梅香怎么去跟这些领导搞好关系?!这就是临江市连续四年,一年换一个市长的真正原因。

唉!徐梅香心里也猜想,这么疯狂地换市长只怕与自己有关。在清水湾,她推走的,不仅是自己的泰山,而且是临江市的靠山。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临江市的罪人。这几年来,因为频繁换市长,临江市的各项工作已经从前排坐到了后排。在全国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临江市却停滞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