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对秋元若说:“大人,萧念卿死了!”
听闻此话秋元若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那人呼吸还未平稳边喘边说:“真…真的…人已经…回来…还蒙着白布!”
“萧念卿?”秋元若在屋子里转了两步,有些癫狂地笑出声:“死了……你终于死了,你早就应该死了!”
在秋元若享受着内心喜悦之时,忽然想起夜无冥来,他转身问收下说:“夜无冥呢?他现在干什么?”
属下被吓的一个激灵,想了想然后对秋元若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有没有可能是进宫了?”
听到这话,秋元若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对身旁的人说:“更衣,我要进宫去享受胜利的果实。”
“这……会不会有危险啊?”属下担心地问说。
只听秋元若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难道他还敢当着陛下的面打我不成?”
不一会儿一辆简单贵气的马车从秋府驶出,直朝着皇宫而去。
当秋元若见到佚武帝的时候,果不其然夜无冥和高皋也在那里,秋元若忍不住仔细观察夜无冥的表情,在他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绝望悲伤都会令他感到开心。
“元若,你怎么来了?”佚武帝的嗓音低沉带着些许的威严。
只见秋元若一脸正气的朝着佚武帝说:“臣的父亲听说燕王府遭逢不幸,特来寻找燕王殿下,希望能助燕王殿下一臂之力。不请自来望陛下恕罪。”
不了解内情单瞧秋元若这一腔忠心的模样,还以为他和夜无冥有多么要好呢。
只见夜无冥表情阴郁地看着秋元若,眼里透露出的丝丝恨意已经足够将秋元若撕碎了,而秋元若仍是面带浅笑看着夜无冥。
只听佚武帝轻咳一声看向夜无冥说:“高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高皋对佚武帝一字一句地说道:“启禀陛下,今日萧姑娘外出采药,忽然遇见一个黑衣刺客,刺客手中有剧毒,在我们将其抓住之后,没成想又出现一伙刺客,这伙刺客手里有钢弩,直接将萧姑娘乘坐的马车射穿了,我们……没来得及。”
秋元若注意到夜无冥手上青筋暴起,身上似有些颤抖。秋元若低着头,轻轻地挑了挑眉心情十分愉悦。
“如今萧姑娘的尸首在何处啊?”佚武帝的语气似乎也有些不忍。
还是高皋回禀说:“启禀陛下,如今在燕王府中停放,不日就会下葬了。”
“也是可怜了。城外出现这样可怕的刺客,那城门还是暂且不要开了。”
佚武帝话音未落,秋元若便出声说:“陛下且慢,如今那刺客潜伏在城外,若是不去抓捕,我城中百姓岂不是永远要被困在城中?”
佚武帝听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然后高皋也对佚武帝说:“陛下,臣以为秋公子言之有理。不如臣与燕王殿下带领一支金吾军,出城搜捕这群刺客,决不能教他们威胁我城中百姓。”
“可是……”佚武帝有些为难地看着夜无冥说:“如今燕王殿下刚刚经历丧友之痛,怎还能带兵出城?”
夜无冥上前一步说:“臣弟可以!”
“陛下言之有理……”秋元若关心的看了一眼夜无冥说:“如今燕王殿下已经被仇恨冲击了头脑,不如就由臣代替燕王殿下出城寻贼吧。”
“秋元若!”夜无冥看着似乎有些失控的样子。
但是秋元若并没有生气,仍是关心地对夜无冥说:“燕王殿下切勿动怒,在陛下面前不要失了仪态。”
佚武帝似乎也认为夜无冥已经失控了,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无冥还是回府中修养一下吧,这件事情就元若去做吧。”
秋元若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夜无冥不甘的样子,心情更加的愉悦了。
从佚武帝的宫殿走出,高皋对秋元若严肃地说:“秋公子,我们今日商讨一下,明日出发吧。”
可是秋元若此时没有和高皋说话的心思,径直走到夜无冥的附近对他说:“明日我和高将军出城,不知燕王殿下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又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也是,心爱之人葬身荒野自己却都不能看上一眼。”
只见夜无冥眼里的恨意爆出:“秋元若是你搞的鬼吧,是你派人刺杀念卿!”
只见秋元若摇了摇头轻笑说:“殿下,说话可要讲证据啊。”说完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给高皋撂下一句:“高将军,我在秋府等你啊。”
直到看不见秋元若的身影,高皋才走到夜无冥的旁边说:“殿下,您不会真的被他气到了吧?”
只见夜无冥的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恨意,甚至还带着两份凉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若要其亡必要其狂,秋元若这样自负下去,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完眼神看向城门外的方向,忍不住去想如今萧婉怎么样了?
城门外的萧婉和长晏还有夜无冥特意留下的烈云,三个艰难的在树林里面寻找银树。
“姑娘,还不是这棵吗?”烈云皱着小脸,有些绝望地问说。
“还不是。”虽然萧婉和很累,但是眼神还是不断在一颗有一颗树之间穿梭着,“这里的湿度太低了,还应该更高才对!”
可是烈云难过的哼哼说道:“萧姑娘,我听不懂啊————”
“简单来说就是潮。”萧婉手上摸着一棵树对烈云说:“你摸这里的树皮还是干的,可若要是银树生长的地方,摸到的树皮应该是又湿又软如同吸水的海绵一般。”
烈云虽然抱怨但还是在努力的帮着萧婉寻找,边走边问:“真的有这样的树么?”
“当然有。”萧婉肯定自信的说:“那钢弩上的药液来看一定是采集不久的,从钢弩的样式上可以看出那一定是秋元若囤积的兵甲,只要找到了银树,我们就能找到他们驻扎兵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