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到这番话,终于开始害怕了,掀开幕离一角,狠狠地瞪着他。
夜无冥却懒得理会她,摆摆手,命他们立刻离开。
女子终于带着愤怒和不甘离开了。
两名暗卫见事情已经解决,又悄无声息地躲起来了。
“表哥!有你帮我们,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安然见状,开心得不行,跑到夜无冥身边,叽叽喳喳说着。
“念卿,你没事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夜无冥用内力传送到她耳中的。
萧婉点了点头。
掌柜见燕王殿下大驾光临,赶紧将三月脂包扎好,拿给安然。
“多谢掌柜!”安然兴高采烈地接过了。
出了这样一件事后,夜无冥不放心她们两人,只好陪着一起上街游玩。
有了夜无冥作陪,安然更加开心了,也不怕再有人从半路杀出来,要抢走她看上的胭脂。
两人并肩而行时,萧婉问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你们出门,本王不放心。”夜无冥说得很简短,意思却很明白。
萧婉心里一暖,害羞起来,一时沉默了。
“本王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夜无冥怕她乱想,以为夜无冥在监视她,于是解释着。
萧婉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王爷,刚才那姑娘……你认识?”
这个问题,她在撷芳堂时,就想问了,现在正好趁着安然没在身边,问出来。
她总感觉他和刚才那姑娘,是旧相识。
那姑娘的衣着和做派,必然出自权贵之家,否则不敢如此跋扈嚣张。
权贵之家的千金小姐,与当堂亲王,倒是门当户对。萧婉心中暗想着,越想越不开心。
“本王的确认识她。”夜无冥大概是察觉了什么,心中暗笑着说。
萧婉“噢”了一声,没再说话。
“念卿,你想什么呢?”夜无冥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她是夜玉儿,当朝公主,太子的胞妹。”
萧婉闻言一惊!她只猜出她出身权贵,没想到竟是皇室成员!
据说这玉儿公主,生性刁蛮,却深受皇帝宠爱。
今日一见,其刁蛮任性,比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知道她是当朝公主后,萧婉也放心了些。
一开始,她以为夜玉儿,是一个他打小就认识的姑娘,心中还升腾起一些复杂又烦躁的情绪。
现在知道真相后,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扬起,微微笑了起来。
“念卿,本王见你心事重重,你刚才在想什么?”夜无冥见她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已经猜出她的心事。
“没什么。”萧婉直接堵住了他的问题。
在热闹的大街上,他们两人并肩而行,像极一个寻常夫妻。
——
东宫。
夜玉儿哭哭啼啼地跑进太子的书房。
“玉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太子赶紧起身,迎向这个胞妹,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夜无冥,还有永安王的女儿谢安然!另外一个人玉儿还不知道是谁……”夜玉儿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了,玉儿,先别哭了,哥哥一定给你报仇好不好?”太子温声安慰着,心中对夜无冥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夜玉儿与他是同胞兄妹,自幼一同长大,感情较之其他皇子、公主,更为深厚。
“今天发生了什么?玉儿同哥哥好生说说,哥哥一定为你报仇。”太子继续劝慰着。
“今天玉儿在撷芳堂看到一盒脂肪,玉儿想要,却被谢安然抢走了!夜无冥也帮着抢玉儿的东西!”她神色委屈,一边说还一边抽泣。
“这个夜无冥!”太子听完,勃然大怒!
“今天服侍公主的都有哪些人?”他大声呵斥着。
在太子的厉声呵斥下,青竹和今天保护公主的那些护卫,全部吓得跪下了。
“让你们好好保护公主,你们便是这般保护!”太子见妹妹受了委屈,很是生气。
“给孤拖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太子下令。
跪在书房之外的青竹,吓得腿都软了,立刻哀求道:“公主!救救奴婢!太子殿下!您饶了奴婢吧!”
其他护卫沉默地跪着,并不说话。
夜玉儿见状,冷冷说道:“哥哥!青竹已经尽力了,别处置她。只是这些护卫,连一个小小郡主都不敢抓,见了夜无冥,更是吓破了胆,确实该好好处置一番!”
“好,就听玉儿的。来人,给孤押下去!”太子和夜玉儿说话的语气十分宠溺。
“哥哥!你一定要给玉儿报仇,让夜无冥吃点苦头!还有他身边那个女子,竟敢违逆本宫,我一定要让她吃尽苦头!”夜玉儿说得咬牙切齿。
太子却无意深究此事到底谁对谁错,于他而言,违逆妹妹的,都是大逆不道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
燕王府,书房。
书房之中,只有夜无冥、烈天二人。
两人站在东佚国的地形图面前,低声说着话。
“阿天,夜玉儿,回来了。”夜无冥的声音,低沉冰冷。
他看着眼前这副地形图,目光深邃而悠远。
“公主?”烈天也是一惊,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
公主夜玉儿,近年来一直在东佚朝的最高学府——东佚书院读书。
虽然书院不收女学子,但因公主身份特殊,又得佚武帝宠爱,因此得以女子身份,进入书院,研读四书五经。
然而夜玉儿,性格刁钻蛮狠,即便是去了东佚书院,也是为所欲为,与同窗难以和睦相处,对夫子不能待之以礼,为东佚学子所不喜。
然而她毕竟身份尊贵,众人再如何不喜,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竟突然回京了?
她行事乖张任性,此次回京,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动静。
烈天一想到这位公主,感觉头都疼了起来:“主子,您对她,可多些防备,她向来任性,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