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夜无冥轻声说着,轻轻走到屋子门口。他不愿意放过这座小院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触发了机关,无数箭矢应声射出。
他瞧准了墙上发箭的位置,从地上抄起许多石头。
紧接着,飞身而起,将石头踢向墙上的机关。
屋里碎石、箭矢横飞,一阵混乱后,所有的机关都被夜无冥破坏了。
萧婉站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为了对付夜无冥,秋元若竟然布下如此阴险的机关!
若非夜无冥提前将她救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念卿,你先回府。”夜无冥说完,吹了个暗号,两名暗卫应声出现。
萧婉知道他还想找找线索,自己不会武功,留在这里反而是个拖累。也不再拖延,只是临走前,嘱咐道:“王爷,你多加小心!”
萧婉回到燕王府时,正好遇到烈云、烈天等人,凯旋而归。
烈云眉开眼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他们看到萧婉回来时,颇为高兴。
“萧姑娘!你没事吧?”烈云大步流星地跑来,关切地问。
“我没事,王爷及时赶来了。烈云先生,你们带这么多人,这是去做什么?”萧婉看了看烈云身后,站得笔直的无数护卫,有些困惑。
“嘿嘿!这是主子安排的!萧姑娘,你刚回来,我们先进去休息,等会再细说!”烈云说着,侧身让开一条路,好让萧婉回府。
烈云神色愉悦,面向一众护卫,说道:“兄弟们,大家今天差事办得很好,等主子回来,再为大家向主子讨赏!”
紧接着,他便安排一众护卫回营地休息。
烈天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烈云的处置,见他处置得当,心中稍感宽慰。
随后,他低声想烈云说道:“阿云,你先回府,照顾好萧姑娘,我去竹院接主子回来。”
话音刚落,烈天身形一闪,已不见踪影。
萧婉回了自己的小屋,从系统中拿出伤药,涂抹在自己的手腕上。
没多久,烈云也拿了许多名贵的伤药来,见了她手上的勒痕,也是颇为不忍。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即便不绑着,也跑不掉,又何苦如此苛待她?
萧婉倒是神色自若,瞧不出一丝惊恐和抱怨。
“萧姑娘,今天抓了你去的,是太子还是秋元若?”烈云突然问道。
“烈云先生,指使长晏的,正是秋元若。”萧婉提到秋元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秋家……萧姑娘,不怕,主子今天让我们到秋府胡闹一通,也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恶气!”烈云看到她眼中的黯然低沉,安慰道。
“胡闹?”萧婉听到这个词时,简直不可置信。夜无冥会是一个纵容手下胡闹的人?这种做法,怎么看都不像夜无冥的作风。
没想到烈云无比诚恳地点点头,说道:“主子还特意说,今天准我胡作非为的。”
萧婉的眼睛,瞪得老大。
“主子让我和阿天带人到秋府,以秋元若涉嫌军机泄露一事为由,入相府搜查。”烈云继续说道。
“丞相身居高位,你们要进去,怕是很难。”萧婉沉思片刻后,说道。
“萧姑娘,你猜得没错。”烈云回答着,嘴角却高高扬起,笑得很开心。
“我们被相府的府兵,拦在外面,于是我们就在相府外对峙。”烈云补充着。
萧婉知道,他口中的“对峙”,其实就是胡搅蛮缠,最好是把全城百姓都引过来。
一可把北疆军机泄露一事或与秋家有关,搅得人人皆知。这样一来,秋元若日后行事,便得多几分小心。
二可围魏救赵,让秋云若没办法继续呆在竹院,只能先回相府救急。
从秋元若慌忙赶回相府的反应,也可看出,北疆军机泄露,真的与秋元若有关。
此举可谓一石三鸟。
有了烈云他们在相府一番胡闹,夜无冥在竹院之中,才能如此顺利救下萧婉。
萧婉想清问题之后,对烈云说道:“烈云先生,多谢你在相府胡闹,不然念卿今日,可能回不来了。”
“萧姑娘,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有主子和我们在,一定不会叫你出事!”烈云话音刚落,夜无冥和烈天,便出现在门外。
“主子,你们回来了!”烈云一转头,便看到他们。
夜无冥颔首,缓缓走进来。
“念卿,手上可上了药?”他走到萧婉身边,问道。
“没事的,烈云先生送了好些药来,已经敷过药了。”萧婉回答着,温和地笑着。
夜无冥见她手上的勒痕,已经上过药,到底放心了些。
想起另外一件事,于是说道:“念卿,本王在竹院时寻找线索时,长晏又出现了。”
“她!”萧婉闻言一惊,连声音都变高了。
长晏武功很好,又听命于秋元若。萧婉怕她趁夜无冥不备,又使出什么阴招,情急之下,眼神也透露出担忧。
“她藏在竹院的角落里,偷袭本王。”夜无冥的神色依旧十分平静。
烈天见萧婉神色忧虑,补充道:“萧姑娘,不用担心,主子武功远在她之上,即便是偷袭,她亦没办法伤到主子。”
听他说完,萧婉才松了一口气。
夜无冥注意到她隐藏在眼里的担忧,安慰道:“不必担心,没事的。”
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温和。
烈天和烈云察觉到主子语气的变化后,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王爷,我与长晏之间的交流比较多,若是她始终不肯开口,我愿意试试。”萧婉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夜无冥听完,并不愿意让她,再去接触长晏这样一个危险的杀手,只是冲她笑了笑,没说话。
“萧姑娘,别怕,这不是还有我在吗?放心,我会让她开口的。”烈云见夜无冥不置可否,猜出了他的心思。
“先回吧,你留在屋里,好生歇息。”夜无冥见她神色有些疲乏,于是站起身来,说道。
萧婉点点头,起身送他们离开。
然而他们刚走,安然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