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1章 医者不能自医!
人们常见的体质有两种,一种是酸性的,一种是碱性的。
绝大部分人都是酸性的,而酸性体质又是适合癌细胞存在的,相比起來,碱性体质的人,就从來不会得癌症,这是人们的一个常识,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人类除了酸性、碱性体质外,还有其他体质。
莫邪征东、沈银冰的修罗体质,就是其中的一种,就像太岁不属于地球上四大动植物类型那样。
其实所谓的修罗体质,就是身体里寒气过盛,与阳气过旺一个道理。
无论是寒气过盛还是阳气过盛,对人來说都不是还是,这与‘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一个道理,要想健康的生活下去,就得想办法改变。
龙云儿的体质,与莫邪征东的差不多。
都是先天性的,区别是莫邪征东是遗传的,上千年來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而龙云儿呢,则是因为在孕育过程中收到过致命伤害,导致寒气入侵,侥幸保住小命后,却也无法像正常女孩子那样生活。
每天,她都要喝足够的中草药,就是那种补血补气驱寒的,像什么阿胶啥的。
因为身体里寒气过盛,导致她就像一棵豆芽那样,外表内里都虚弱的要命,二十五岁了,身体还像小孩子那样。
龙师父当然很清楚孙女的体质,为了治愈她更是费尽心血,但却只是勉强保住她的性命,对她能否活过二十六岁去,是一点把握都沒有的。
龙妈妈横死,独生子精神失常后走失,孙女短命--这一切,都被龙师父看作是他以往泄露了太多的天机,遭到了老天爷的报应。
肯定是报应。
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在结婚十几年后才生了儿子。
为什么儿子在出生不久,妻子就遭到意外去世。
在外人眼里,好像神仙一般存在的龙师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希望(龙云儿),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却无计可施。
直到高飞在岭南遭人暗算,身中烈阳蛊,侥幸找到蛊王解毒,却因为自暴自弃喝酒无法根除病根,只能寻找千年古墓來消化身体里的至阳之气的消息传來后,龙师父才像在黑暗中孤独跋涉二十五年,终于看到光明的旅人那样,猛地豁然开朗。
他后悔,以前他为什么沒有想到烈阳蛊--只要给孙女中意的男孩子种上烈阳蛊,让两人成为夫妻,生儿育女后,孙女身体里的至阴之气,自然就会化解了。
办法很简单,龙师父穷极二十五年,却沒有想到。
其实何止是他呢。
就算上千年來最最精通中医的莫邪家族,也不是沒想到用这个方法,白白葬送了一代代楼兰女王的早逝,还背负了必须近亲结婚的沉重枷锁。
恰恰就在此时,高老头委托龙师父來内地,请他帮忙打开黄河下面的古墓,救出亲亲的孙子高飞。
接到这个邀请后,龙师父马上就带着孙女來到了冀南。
龙师父赶來冀南后,高飞已经从冉魏王的真墓室内侥幸逃生了。
这让龙师父感到有些遗憾,所以才费尽心机的设计孙女与高飞在一起的机会,希望他们俩人能在某一刻,就莫名产生了爱情的火花--那样也省下龙师父舍弃一张老脸,求高飞收他孙女了不是。
只是龙师父千算万算,却沒有算到龙云儿的感受。
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思想总是太过单纯,尤其是对于男女的事儿。
深受某些思想影响的龙云儿,固执的以为爱情才是最伟大的,必要时完全可以牺牲小命來成全爱情。
就像是她走失了的父亲那样,还不是因为思念亡妻过度。
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苟活在人世间,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躯,献给一个沒有丝毫感情的臭男人呢。
而且这个臭男人,又是那种花花的不能再花花的家伙了,听说他身边美女如云,夜夜都特么当新郎的。
但龙云儿又是那种相当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很体谅爷爷为她所做的一切,这才跟着他來到了冀南,见高飞。
只是她的思想毕竟太单纯,潜意识内就把高飞当做了要毁掉她清白的臭男人,所以在看到他后,才会露出敌意,跟更多的厌恶之情。
龙师父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他很清楚,这种事无法强求的,只能顺其自然。
当然了,很明白孙女是怎么想的龙师父,在找借口窥探高飞记忆痕迹时,还曾经使用某种法术,在他记忆中种下龙云儿的影子--但可惜的是,不等他有所动作,烈阳蛊就横空而出,差点把他的元神干掉。
这件事,龙云儿是不知道的,高飞也不知道。
把纸巾揉成一团后,龙云儿攥在手心中,看向了高飞:“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龙师父一番苦心,真是让我辈赞叹不已。”
高飞满脸的凄哀之色(高先生以为,在听别人讲述她自己的悲惨遭遇时,脸上露出凄惨的表情,这是一个听者应该拥有的最起码道德),语气中却带着好奇:“听说龙师父是袁天罡再世,精通阴阳八卦等外道本领,那么他当年为什么沒有算出你父母去海滨浴场休闲时,会遭遇大难呢。”
龙云儿反问道:“你有沒有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沒有。”
医者不能自医,就是因为医者对疾病、医理、药理都比较明白,给人医病时能根据病情客观进行辨证论治,处方用药以病而立,多无顾忌,所以常常显效。
而给自己,或者家人医病时,往往联想较多、顾虑较多,担心某药热、某药寒、某药有害、某药有毒,如此掂量來掂量去,下不了决心,这才导致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不敢轻易下药,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高飞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哦,原來是这样啊,我说呢。”
龙云儿犹豫了下,又说:“其实,每一个像我爷爷这样的人,一辈子中总有一次机会,给他自己,或者至亲之人卜算的。”
“那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
高飞问出这个问題后,猛地醒悟了:“是不是,在他……”
龙云儿点了点头。
(说点題外话,算命的不能给自己算,唯一能算得一次就是在驾鹤西归前,这可不是信口胡言的,兄弟我有切身经历,说來给大家听听,精于此道者要是有什么意见,您也别喷,因为兄弟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舅舅家的表哥说起过。
舅舅就是一个算命先生,从來都不会在本地算,而是常年的云游在外。
记得刚生小女儿不久,舅舅來喝喜酒,酒后借着酒意告诉我说,要想改变当前的命运,必须得搬出你家老宅,去外面买房子。要不然,你会在这儿困穷一辈子,像你父母那样,混來混去的别说有儿子了,能保持温饱就不错的。
我家的老宅,在很早时是街上最好的宅子,舅舅却说传到我爷爷那一代时,灵气就已经用尽了,成了一个困龙局,只能影响住房者的气数,沒啥好处。
那是在零八年,我还在当地一家铁厂内上班,厂子效益不好,每个月就不到两千块钱,再加上父母身体不咋样,老婆干超市,两口子工资加起來才不到三千,拖家带口的养活老老少少六口人,的确很困难。
说实话,零八年之前我是不信这一套的,在这儿也是随便说说,您可千万别当真把兄弟举报了,求您了。
老婆却信这一套,小女儿八个月大时,恰好镇上学校盖房子,那时候是八百五一个平米,相当便宜了,是教师的福利房。
恰好一个本家叔叔不需要,老婆就鼓动着我‘殊死一搏’,外出买房子,搬出老宅,看看能不能改变苦比的命运。
受不了她的枕边风,一咬牙,借了八万三,买了现在的五楼,一百个平米。
说來也怪,在兄弟搬到楼房的第二个年头,也就是一零年时,因为这边沒啥玩头就在家学着写小说,结果在一零年九月份时,拿到了第一笔稿费,3360元。
从那之后,哥们算是挣扎出了贫困县,一跃成为了村里的小康家庭,一三年时不顾国家政策,冒险抢生了第三个孩子,同年又买了一套大房子。
一零年,绝对是改变我命运的一年,也是舅舅去世的一年。
舅舅是死在回家的路上,那是冬天,他从京城回家。
在刚出京城时,就给表哥打了电话,说让他做好为他收尸的准备,因为他算到自己看不到村头那颗大槐树了。
舅舅还说,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自己算命,他的阳寿已尽,这要是泄露天机次数太多。
果不其然,接到舅舅打來的电话后,表哥连夜去了济南火车站。
舅舅乘坐的列车刚停下,表哥就看到他走下了列车。
表哥事后说,舅舅脸色很苍白,就赶紧走过去搀扶他,可刚碰到他的胳膊,舅舅就双膝一软,歪倒在了表哥怀中,再也沒有醒來。
舅舅一辈子都沒有给他的子女算过命,更不许表哥接触这个行业,常说:算命,是老天爷赏给天残(就是盲者等身有残疾的人)的一碗饭,正常人干这一行,是会遭天谴的,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相师,很少有寿终正寝的。
那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好了,这就是哥们的亲身经历,或许无法被人理解,却是真实存在的,请大家海涵,浪费了这么多笔墨--至于看盗版的哥们,就不赔礼道歉了,哈。)
车子已经來到了市区,高飞放缓了车速,看了眼脸颊挨在车窗上的龙云儿,轻声问道:“那,你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呢。”
龙云儿动也沒动,淡淡的说:“我从沒有想过,要跟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发生那种亲密关系。”
“我也是不会这样。”
高飞笑了,说:“如果偶尔一次会这样,那就证明我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