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9章 高飞背上有字!

高飞醒來后,仍旧躺在那张由墨玉砌成的炕上。

墙角花架上的火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虽然光线暗了很多,可依旧倔犟的燃烧着。

但应该着不了多久了,就像油尽的灯,暗红色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洒在纯黑的房间内,平添了一层诡异。

躺在炕上睁开眼望着上方缓缓流动的河水,高飞呆了片刻后,才慢慢坐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了脚边的廖水粉。

那个女人侧躺在炕上,身子半蜷缩着,左手挡在雄前,右手枕在脸颊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來还在酣睡中。

高飞在出现之前,廖水粉每次在用过餐饮后,很快就会沉睡过去,按说休息的时间够充足了,这时候还能睡得这样香甜,只能证明她太累了。

她雪白的肌肤好像缎子般那样光滑,在暗红色的火焰下,不但有诡异的光泽,更多的却是一种能让男人引发原始罪恶的冲动。

幸好高飞暂时还沒有冲动的意思,所以沒有去打搅她,轻轻的下了炕,走到那幅画像面前,仔细看了起來。

在当前无事可做时,研究一下这幅画,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这幅画的名字叫画地为牢,是听沈银冰说起过才知道的,依着高先生的文化水平,他还看不出这幅画想表达的意思。

相传纣当权时,有个叫武吉的樵夫到西岐城來卖柴,正赶上文王车驾路过。由于市井道窄,将柴担换肩时不知塌了一头,翻转扁担时把守门的军士王相耳门上打了一下,当即就打死了,被拿住來见文王。

文王说:“武吉既打死王相,理当抵命。”

于是就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当做牢房,又竖了根木头做狱吏,将武吉关了起來,然后就走了,直等到以后处斩。

不过后來武吉并沒有处斩,而是在圈圈里呆了三天后,又被放走了,理由时他家有老母需要侍奉,只等老母过世后再给军士偿命。

再后來,武吉被姜子牙收为了徒弟,一起跟随武王伐纣,最终建立了西周。

这样一幅画挂在这样的屋子里,当时沈银冰的理解是:别人希望她能安心在这儿坐牢。

高飞能清晰的记得,她当时嘴角露出的不屑神色。

像沈银冰那样沒几分武力值的女人,都不甘心在这儿坐牢了,高飞自然也不甘。

不过话又说回來了,那时候沈银冰能出去,可是破军的人故意放她走,就像请她來这儿,只是为了在某种意义上迎接她那样。

少爷会放高飞离开吗。

答案是肯定的:决不会。

甚至,人家都不会给他在这儿坐一辈子牢的希望,只给了他七天工夫。

如果高飞在这七天内,还沒有找到离开的路,那么他就会永远留在这儿了,不是坐牢,而是变成死人。

把他困在这儿,想要干掉他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一点就是放水。

反正上面就是滔滔黄河,只需打开一个小口子,河水就能倒灌下來,把他活活淹死在这里。

今天是下來古墓的第几天了。

高飞已经不知道了,他只是有种无奈的压迫感。

站在那幅画像前,高飞眼睛盯着上面的几个人物,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着。

最让他不解的是,少爷为什么会把廖水粉也弄到这儿來,并给她喂食催青要,帮她‘增强体质’,所以才能受到了他的攻击。

难道说,少爷在决定干掉他时,忽然大发善心,找个人來给他殉葬吗。

不过,少爷是怎么知道廖水粉在避暑山庄时,曾经与白瓷一起跟高飞鬼混的事。

还有就是,廖水粉跟高飞鬼混,这又碍着少爷啥事,何必冒着危险把她掳到这儿來。

少爷这样对待廖水粉,到底是--想到这儿时,高飞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情不自禁的失声说道:“啊,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么了。”

廖水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是不是想到该怎么出去的办法了。”

高飞在定定的看着那幅画像时,廖水粉已经醒來了,被他突兀的话给吓了一跳,这才本能的追问他知道什么了。

“不是,是别的事。”

高飞转身,眼神闪烁着说:“我本來早就该知道的,可就是上次想跟你说时,却被你打断,忘记了。”

廖水粉坐在炕上,双膝屈起挡在雄前,双手抱着双膝,虽然把她女性最重要的位置都挡住了,却更加平添了一股子说不出的诱货。

半遮半掩,才是最动人的,不是吗。

不过当前廖水粉肯定沒办法做出别的动作,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子对男人的视觉冲击是最大的,赶紧垂下了眼帘,不再说话了。

“少爷,就是何秀城。”

高飞走到了炕前,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肯定。

“你、你能不能转过身,别再看着我。”

廖水粉小声的问道。

“原來你喜欢

看我的屁股,早说嘛。”

高先生很不要脸的说着,转过身背对着廖水粉坐在了炕上,看着墙上那幅画地为牢,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认同我确定少爷就是何秀城,这次你别说话,听我说,免得再打断我的思路。”

“当然了,问你问題时,你最好是回答。”

高飞说:“何秀城很早时,就喜欢你了,对不对。”

何秀城很早时就喜欢廖水粉,还曾经追求过她的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沒必要否认什么:“是,可那时候我只是把他当做小弟……”

高飞打断她的话,又问:“你跟韩震离婚后,何秀城马上就开始追求你了。”

“是。”

廖水粉想了想,说:“何秀城最先向我表达这个意思,是通过何落日的未婚妻冰冰--何、廖两家,因为某些利益因素,才同意我们俩交往的。”

“在何落日结婚之前,我们曾经在冀南有过几次关系,何秀城肯定不知道对不对。”

这次不等廖水粉说什么,高飞就抢先道:“可阴差阳错下,我们又在何落日结婚那天,在后山小别墅中……”

廖水粉有些气恼,打断他的话:“是,是,姓高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在何落日结婚那天,你从我的屋子里出來时,应该被何秀城看到你了。”

高飞扭头看着廖水粉,缓缓的说:“你仔细想一想,你在出來的路上,有沒有很凑巧的碰到他。”

“在出來后,有沒有碰到何秀城。”

廖水粉喃喃重复了一遍,脸色攸地发白了。

她是个智商很高的女人,以前坚决否认何秀城就是少爷,那是因为她是真想与他交往的,可在得到高飞的提示后,她豁然想通了什么。

何秀城是深爱着廖水粉的,哪怕是她跟韩震结婚后,他也沒有死了这条心。

暂且不管依着何秀城的条件,为何如此痴情廖水粉,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他异常在乎廖水粉,所以看到她从高飞的屋子里走出來,马上就明白了什么。

“你、你是说,何秀城知道我跟你做了什么。”

廖水粉虽然想通了什么,可还是不肯相信。

高飞一脸的似笑非笑:“你或许沒有注意到,你那天走出屋子上,浑身洋溢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什么与众不同的味道。”

廖水粉刚问出这句话,猛地明白了什么,脸色耍的就红了。

长时间沒有跟男人接触过的女人,跟男人经过那样一番激烈运动后,就像久旱的花木,被雨露浇灌过那样,浑身都会透出不一样的味道。

何秀城是男人,别看他还沒有成家,但绝对会懂得这些,更能看得出廖水粉刚经历了什么事。

秀城是真心爱着廖水粉的,两家也同意了双方交往。

可是,她却与白瓷一起与高飞鬼混,何秀城心里肯定会愤怒异常,觉得廖水粉背叛了他,背叛了何家,开始恨死了她。

“你仔细想一想,事情是不是这样。”

高飞说道:“除了何秀城知道我们的事之外,还能有谁。”

廖水粉已经基本相信了高飞的话,但仍旧不甘心的问:“就算是他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來。”

“那是因为,他想惩罚你对他的不忠。”

高飞看着那几个空盘子空碗,说道:“这也是他为什么给你下上催青药了,他想你变成当妇,用特殊的方式让你无法离开她……”

廖水粉浑身在发抖,颤声问:“那,那他后來为什么还真心的追求我。”

“那是表面现象罢了。”

高飞淡淡的说:“我敢保证,他决不会真心娶你的,他要毁了你。”

“可是,可是……”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说道:“你也说过,在暗道中时,他曾经守着你的面,也骂何秀城是个畜生的。像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骂自己畜生。”

“他心甘情愿的骂自己是畜生,只能证明他做了畜生才会做出的事。”

高飞转过头,又看向那番话,说:“解红颜早就说了,何秀城就是少爷,可你就是不信,现在你信了吧。他把你掳到这儿來,很可能受到了某种刺激,这才疯狂了一次,只是沒想到我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为我可以保证,何秀城绝不希望我能代替他來享受--”

高飞刚说到这儿,就被廖水粉尖叫着打断:“闭嘴,”

高飞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廖水粉心烦意乱的接连变换了几个坐姿,才问道:“就算你说的正确,那么我再问你,他既然费了这么多手脚,干嘛又甘心被你、被你捡了便宜。”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又有别的想法了吧。”

高飞看着花架那边,淡淡的说:“比方,他可以把我们下來,再传出去,借此來毁坏高家,廖家两家的声誉,”

“他、他会下來吗。”

廖水粉一惊,抬起头來正要说什么时,却忽然愣住:“你、你背上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