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军装:“你们好像是这几个营的都头以下的军官嘛。”
十几个将官赶紧点头,磕头道:“大人饶命啊。”
“谅你们也没有这胆子哗变,谁指使你们的?说!”
十几个兵士一起指向党进:“是都指挥使让张川唆使我们的。”
“张川呢!”
“在这呢!他跑不了,大人!”一个瘦高的军校跟老鹰抓小鸡一般提着张川从远处过来,扔在了地上,张川的一条腿已经断了,身上还有几处伤,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呻吟??。
“辛苦了!”冷羿望着那军校微笑,“你就是龙泰他们这个营的审刑院审刑员吧?”
“小的正是,拜见大人!”说罢,躬身施礼,“小的一直暗中观察这些狗贼动静,看见这张川脱了军袍想混在乱军中跑掉,便抓了过来。”
“非常好!”冷羿望向先前被成珞嫙飞刀射死的那个肥胖兵士,“他是谁?”
“他便是哗变的这个营的都指挥使。具体参与的营的都头都已经悉数抓获,有的反抗已经被当场击毙。”
“好!你的消息非常重要,为平定这次哗变立下了首功,本官会重重奖赏你的。”
“多谢院判大人!”
冷羿走到党进面前,蹲下,轻声冷笑道:“你不知道吗?本官的审刑院已经派驻禁军军所有的都,每个都都有我们审刑院的审刑员。你昨日唆使安排今日哗变的事情。他们已经掌握,连夜报送到我这里,所以我才安排了石将军率领轻骑埋伏在附近。就等你们闹腾起来,好一网打尽。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然,冷羿预先得知这起哗变事件,除了安插的审刑员之外,最先还是从准备暗杀他的宋琪那里得知的。他伪造了现场,将宋琪伪造成被鬼附身而上吊自杀。所以没有打草惊蛇,那时候,他就已经把侦测重点放在了党进这些人身上。所以,党进的阴谋自然不能逃过他的视线。
党进和张川面如死灰,磕头道:“大人饶命啊……”
冷羿朗声道:“马军侍卫都指挥使党进,都虞候张川。伙同营指挥使龙泰等人行刺上官。聚众谋反,本官宣布,将为首的党进、张川二人撤职,拘捕法办!龙泰等积极参与主犯,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其余谋逆参与兵士,念你们属于胁从,死罪免去,每人鞭笞五十。罚军饷三个月!”
在惨叫声中,龙泰等主要参与者被冷羿的执法队当场砍头。血溅工地。并悬挂旗杆示踪。
与此同时,轻骑兵们下马,将跪在地上投降的参与哗变的兵士,扒去军服,一顿马鞭乱抽,顿时间,惨叫声响彻整个。虽然痛苦,但是保住了脑袋,一个个又羞又愧,又是感激,磕头感谢冷羿饶命之恩。
冷羿吩咐将党进等人带到审刑院。
审刑院有专门的刑讯室。冷羿亲自审讯,因为齐王赵廷美非常狡猾,跟属下差不多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党进和张川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把他所辖之下参与谋反的将官都供述了出来。
冷羿立即组织抓捕,将党羽大多抓获归案。
与此同时,冷羿写了密保,用八百里加急再次报送官家赵光义。
赵光义很快回复,对冷羿粉碎了党进一伙的谋反大加赞赏,并承诺将来凯旋回来,会重加犒赏。同时,赵光义让冷羿继续夺取禁军的实际统领权,抓捕其他可能参与谋反的高级将领。严防禁军叛变。
冷羿接到赵光义的密旨后,心中更有底了。
接下来,冷羿继续开展对营以下将官的重新选拔任命,在这件事之后,这项工作开展相对比较顺利了。至少是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不过,军中的原先的营指挥使,都的都头等下级将领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权力的,而那些高级将领生怕冷羿的干戈最终会把矛头指向他们,所以纷纷开始有所动作。
这天晚上,冷羿从工地视察选拔完了之后,回到家,便看见花匠孟华等在家里。
官家出征之后,冷羿一直忙于组建审刑院,同时忙于军队的改编,所以一直没有去皇宫里见花蕊。花蕊到底忍不住,派了孟华来见他。
见到孟华,冷羿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跟卓巧娘他们说自己有事晚上要外出,然后安排孟华住在厢房,赏了他好菜好酒,在酒里下了迷药。将他迷倒。然后以他喝醉了为由让他安睡,悄悄取了他的腰牌,嘱咐侍从绝对不准打扰他。
然后冷羿回自己房间,拿了人皮面具和太监服,出了院子,躲在一处僻静所在,换了服装,将自己的服装藏好,戴好面具,冒充孟华进宫了。
他很顺利地来到了花蕊皇后的福宁宫
花蕊见到他,含嗔带怨,拿出了孟昶的人皮面具放在他面前。冷羿笑了笑,换好了人皮面具,还没等换衣服,花蕊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深吻着他。身上那撩人心扉的异香很快便浓郁起来,让人热血沸腾。
冷羿并不打算反抗,所以很快便被异香俘虏,与花蕊共赴巫山。
这一次没有任何打扰,也不用担心官家会突然闯来,两人非常的尽兴,几度云雨,一直到次日黎明,这才相拥而眠。
睡到日上三竿,冷羿鼻子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却是怀里花蕊用秀发瘙他的鼻孔逗他。见状嘻嘻笑个不停。冷羿绕不得又对她一通的**,知道她娇喘着求饶才作罢。
花蕊抱着他健壮的身子,心满意足地眯着眼道:“孟郎,要是能每天都这样跟你在一起。那该多好。”
“我会时常抽时间来看你的。”
“你才不会呢!这次要不是我派孟华去,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来!”花蕊嗔怪地轻轻打了他一下。
冷羿抚摸着她犹如凝脂一般娇嫩的脸蛋:“我当然想天天来,可是。为了能天天来,我现在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为我们以后着想啊。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打扰你嘛。可是,人家想你嘛!”
“我也想你,乖,等我掌控了禁军。摆拍了百官,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的。”
“嗯,我给你看个东西!”花蕊从冷羿怀里挣脱。光溜溜的下了床,走到柜子钱,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个大箱子。吃力地抱着过来。放在了床头边的茶几上。
冷羿色迷迷望着她那魔鬼一般诱人的玲珑曲线,傲人的双峰,不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很夸张地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啧啧两声,道:“我的花蕊,真是人间尤物!”
花蕊俏脸满是红霞。娇滴滴轻啐了一口:“讨厌!说正事呢!你看这是什么?”
冷羿爬起半个身子看了一眼,咦了一声。道:“奏折?”
“是!都是百官弹劾你的奏折!”
“弹劾我?弹劾我什么?”
“说你四处安插眼线,监视大臣隐私!”
“笑话,这本来就是我审刑院的职责。”
“还说你肆意改编禁军,企图掌控军队,有谋反之嫌!”
“这也是官家的密旨的要求,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
花蕊道:“正是因为大臣们都不知道官家的密旨,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乱说,这要是不断地传到官家的耳朵里,虽然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但是难保他不生疑啊!”
冷羿脸色一沉,点点头:“没错,官家最是疑心重,他收到这些奏折,虽然不相信我会谋反,但一定会多少起疑心的。这可影响我实际上统领禁军!”
“嗯,所以我全都拦截了下来,一件都没有递送给官家去。”花蕊有些邀功地嬉笑着,粉首一歪,瞧着冷羿。
冷羿将她搂入怀里,吧嗒一声亲了个嘴:“真是我的好花蕊,当初让你听政,真是我们的神来之笔!”
花蕊皓白的玉璧揽着他的脖子,道:“上奏的奏折我可以拦下来,可是我担心那些大臣私自把奏折通过驿站报送官家,那可怎么办?”
“放心!这个我已经事先做了安排,京城通往北疆所有的驿站,我都已经安插了我们审刑院的人。所有送到军队的信件,全部开封检查。凡是给官家的,全部扣留转交给我审查之后再决定是否投送。我的借口也很冠冕堂皇,那就是不能让官家一边征战还一边劳神朝廷的事情。嘿嘿。只要不是大量的信件送到官家那里,他是不会太疑心的。因为我这边的情报源源不断地保送导官家那里,他忙这些都忙不过来了。”
“那就好!”花蕊搂着冷羿的脖子,“你一定要小心,朝廷的不少官员他们可对你明着怕,暗里恨,想对付你呢!”
“我知道,我会留心他们。放心吧!”
“官家出征前留给你的名单,你开始动手没有?官家可来信了,让我催促你呢。”
“你回信给官家,这些人都比较谨慎,不过,我会抓到他们的把柄,让官家放心好了。”
两人又亲热了一会,这才起身,洗漱之后,冷羿依旧换了孟华的装束,告辞出了福宁宫。
他一路低着头往外走,刚到了一处假山处,便被一个宫女叫住了:“孟公公!”
冷羿差点没有想到是叫自己,但是这附近并没有旁人,这突兀的一声,自然是叫他,便转头过来一瞧,却是李德妃身边的宫女,名叫春香的。正满脸含笑望着他。
冷羿忙转身过来,躬身候着,却不说话。他冒充的那孟华,平时也甚少说话的。
春香嫣然一笑,道:“德妃娘娘让我在这里等你呢,德妃娘娘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冷羿点点头。跟着春香来到了德妃娘娘的坤宁宫。
坤宁宫就在花蕊的福宁宫的后面。紧挨着的。走了片刻,也就到了。春香带着他径直走进去,一直到了寝宫廊下,这才让他等着,春香进去禀报。片刻出来,微笑道:“公公,娘娘请你进去!”
冷羿忙躬着身子进去了,微微抬眼,看见李德妃正懒洋洋的歪着身子躺在床榻上,现在天气热,她只穿了一件波如蝉翼的春衫,前襟还微微敞开着,露出了小半个雪白的酥胸。
“老奴拜见娘娘。恭祝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春香,赐座!”
“谢娘娘!”
冷羿在春香端过来的绣面凳子上坐下,依然垂着头不敢看李德妃。
李德妃懒散地扭了扭充满**的娇躯,甜腻腻的声音道:“你到福宁宫去了?”
“是!”
“花蕊皇后的牡丹,开得可好?”
“挺好的。”
“听说,蜀地送来的红栀子花,你也种下了?”
“是。”
李德妃慢慢坐了起来:“本宫也喜欢红栀子花,能否给本宫这里,也种上一些?”
“这个……,得问过花蕊皇后才行!”
李德妃吃吃的笑了起来,站起身,慢慢走到冷羿身前,俯下身:“放心,本宫不会让你为难的。”
冷羿便闻到一故香粉气,微微抬头,便看见眼前一对饱满的**,从衣襟上端显露了出来。风粉嫩嫩的。
当然,若不是面前是一个太监,李德妃是绝对不会这样袒胸露乳的站在他面前的。
冷羿表情很木讷,似乎熟视无睹,依旧微微低着头。
李德妃转了一个圈,到了冷羿的身后,道:“你经常在花蕊娘娘宫里走动,她现在奉旨听政,经常有官员出入她的寝宫的,你可曾见到或者听到什么吗?比如,跟她特别的亲近之人?嗯?”
冷羿暗自好笑,心想这李德妃还真是一个蠢女,这孟华是花蕊从后蜀带来的亲信,跟随她已经多年,你找他打探消息,那不是问道于盲嘛。
冷羿装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道:“娘娘,老奴只是在花园里种花,实在不曾看见什么,也不敢窥视花蕊皇后的事情啊。”
“行了!”李德妃冷笑一声,拍了拍冷羿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跟你那扣门的花蕊皇后很多年,可是,她似乎不怎么待见你嘛,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潦倒地在京城买了一个小小宅院而已,跟你说,只要你帮我办事,给你的好处,十倍于花蕊!把东西拿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