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军营中,陈锐脸色阴沉的望着众人,“诸位,火药对城门无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拿下此城?”
“师长,不如我们明天再加大火药用量。”二旅旅长张煜站起来道,“我就不信,他们的能堵得多严实。”
“你知道的,我们的携带的火药本就不太多,若是在此消耗太大,只孔无法完成后面的任务。”陈锐颇为意动,但想了想,又摇头道。
“师长,要不我们强攻一下,说不定能够一举拿下呢?”一旅长李进站起来说道,“我军虽然是骑兵,但步战攻城也不是没训练过。对方虽然有三万守军,但也并非不可战胜。我军有手雷,火油,抛石器等攻城利器,并非无法拿下此城。”
陈锐皱着眉头,颇为犹豫,“若是硬攻的话,只怕伤亡太大。”
“师长,明天攻城,我旅愿为前锋,若是无法攻上城墙,末将提头来见。”李进见师长并不否定,不由大喜,立即抱拳请命。
“李进,你的人头我不要,可将士们们的性命,你得给我尽全力保住喽。”陈锐瞪了他一眼,沉声喝道。
“末将领命!”李进大喜,立即应道。
“张旅长,钟旅长,你二人负责牵制其余三门。”陈锐随即望向另外两人,“不求强攻,但求将其兵力牢牢的牵制原地,使之无法支援北门。”
“末将领命。”二人立即站起来应道。
“诸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明天无法拿下此城,我军纵然面临着后方不稳,也要立即北进与北面的部队汇合。”陈锐凝重的说道,“明天,大家都全力以赴吧。“
待散会后,张煜拉住同行的钟骐,“老钟,明日攻城,你有何打算?“
钟骐疑惑的望着他,“师长不是说了,我们负责牵制三门守军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张煜摆摆手,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我是说,咱们难道就真的只是牵制敌军吗?你想不想拿下破城的首功?”
“自然是想,不过老李已经接下了这个活了,咱们可不好再去争功啊。”钟骐摊摊手,无奈的说道。
“嘿嘿,老钟,你当真这么想的?”张煜怪笑着看着他。
钟骐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老钟,你是不是也想趁着明日,敌军大部汇聚于北门之时,突然发力,拿下城墙啊?”张煜目光如电,上下的审视着钟骐。
钟骐脸色微红,“你多虑了,我看是你自己想这么做吧?”
“我当然要这么做。”没想到张煜立即承认了,“老钟,不是我没提醒你,李进那小子这次出了计策,又担任主攻。一旦他真的拿下了城池,你信不信,待凯旋而归之时,他必能因功晋升为上校,日后组建新军,他便能一跃而成为一师之长。而我们俩,只怕还在这里徘徊不前啊。”
“张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骐脸色微变,“你可千万不要拖李进的后腿,我军虽然允许在军中竞争,但绝对不能坏了规矩。”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张煜闻言,不由有些气急,“咱们替李进那小子牵制大量的守军,如果这样他都无法拿下城墙,反过来却正好被我们拿下了,这总不算坏了规矩吧?”
“你当真只是这样想的?”钟骐皱着眉头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呢?”张煜怒道。
“好,那我们明天各自努力吧。”钟骐展颜一笑,拍拍张煜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你,你,好你个钟骐。”张煜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钟骐,其实也是在套他的话。这,这还是全师有名的老实人吗?
第二天,联军分作四路,其中北门有三千横山军,再辅以两千永恒军骑兵,同时,抛石车等攻城器械全部留在北面。而其余三门,则配以两千横山军,以及三千永恒军。
面对横山军全面围攻,德安克不敢大意,立即在北门留驻一万人马,其余三门各五千人马。另有四千余骑作为增援力量,于城中待命。
此时的北门,李进紧张的望着城墙,立即下令抛石车先行压制守军。随后三千骑兵下马步战,推着挡板车。抬着云梯,顶着盾牌,向城墙推进。
箭雨如潮,不断的钉在挡板车和盾牌上,稍有不注意,便会被射中身体。尽管横山军已经普及了胸甲,但对于胳膊和腿脚,并没有太多的防护。所幸的是,只要不是射中要害,一些刀箭伤病并不会要了一个人的命,这有赖于横山军已经形成系统的军医体系。
不时有横山军受伤倒地,随即便被战友们护住,抬到后方接受治疗。
攻城队伍依然有序的向前推进,没有了抛石器的守军,再也无力对横山军进行压制,只能依靠着弓箭手,不间断的阻击敌人,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当横山军靠近城墙,后方的抛石器立即停止了轰击,城下的将士们纷纷将云梯靠上城墙。
这时候,守军的石头檑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狠狠的向城下的云梯和敌人砸去。横山军将士被砸得一阵混乱,又被箭雨一波攒射,死伤惨重。
这时,挡板车下面的将士们,将手雷点燃,迅速向城墙上抛去。
便听得“轰隆”一片巨响,守军的攻击力骤然减弱。其他横山将士立即将云梯靠上城墙,迅速往上爬。
德安克被这一连串的爆炸声炸懵了,望着城头一片狼藉的惨状,不由大为惊恐,立即下令附近的兵马立即前去填补空缺。
两军很快便开始短兵相接,爬上城墙的横山军猛扑向慌乱的守军,大杀四方,为后面的战友争取时间。
越来越多的横山士兵涌上城墙,组成一支支小型战队,相互配合,牢牢的钉在城墙上。
德安克没想到,战斗在刚开始不久,便陷入苦战之中。敌军的战力竟然恐怖如斯,几名敌军的配合,便能抵挡倍于他们人数的对手。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国家,岂是好惹的?乌坎尔此次掺和进东征之事,只怕难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