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你干什么!”
“哦!飞高高!”刘玉瑶兴奋的说着,第二次把孩子高高的抛起来,再一伸手接在怀中,那小东西咯咯笑的更欢了。
李彻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娘子扔着自己的儿子,玩杂耍一样,娘儿俩倒是开心的不可一世。
他觉得摊上这娘俩,自己得操多少心啊。
不过他除了小心翼翼的护着,一双眼睛盯着宝宝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外,他没阻止她胡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面前这个小女人,性格爽直不拘小节,就连带孩子的方式都和记忆中的那人极为相似。
他几乎不难猜到,兴许自己小的时候就曾被那人一次次抛起,又接住,抛起,又接住。
看她笑颜如花,听她说道:飞高高,飞高高!
重新回到东宫,就恍如不曾离开一样。
这里的人,这里的花这里的草,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一直在等着她这个女主人的归来。
最重要的是,这次回来,她的内心不再抵触。
初秋桂子,十里残荷,落霞浩瀚,殿宇轩昂。
这是整个帝国的中心,象征着无可撼动的王座,汇聚着天下的奇珍异宝,亦让世间贤者才俊群之若骛。最重要的是,这是她所爱之人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亦是他将要度过余生的地方,他的一生都和这里息息相关,不可分割,在未来漫长的生命长河中,将依托于此。
这个地方叫皇宫,是他的家,也是她以后的家。
一双大手从背后环了上来,男人将鼻尖抵在她的肩头,深深的嗅着她颈间的味道。
越过她的肩头,看着她怀中熟睡的孩儿,眉眼间尽是温存笑意。
“刑部的人打发了?”刘玉瑶歪头问他,嘴角擦着男人的唇瓣,一掠而过。
后者点头:“打发了,小东西睡了?”
“嗯,要不然咱们一会别带他去了,就跟父皇说小宝睡觉了,行不行?”
不是不行,也不是不可,只要不想带着孩子过去,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拒绝,只是今天不行。
“这里是小宝的家,总得带他认认路才行。”男人伸手刮着那小娃娃的鼻头:“更何况,这家中长辈,见一个,就少一个了。”
“万一他们看出小宝跟以前长的不一样了呢?”
知道她还在惦记着当初真的刘玉瑶带进宫来的那个小家伙,那小家伙除了被父皇传召见过一次之外,一直都在东宫深处由人看护,几乎没见过什么外人。
“不用担心,小孩子本就长的快,变化也快,更何况,他们没几个见过小宝的。”
“一定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听他说的坚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将娃娃塞在他的怀里道:“你抱着。”
“行,我抱着。”
虽然抱孩子的姿势还不甚熟稔,但那小家伙似乎极为依恋这位父亲,一到他的怀中就乖顺的往里拱了拱,似乎血脉相连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刘玉瑶看着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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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起头来,便与男人四目相对,二人相视一笑,相携离开。
今日夜宴并未摆在皇后的凤藻宫,而是摆在了御花园的落霞阁。
只有两层的小小楼阁,飞檐翘角,琉璃金瓦,平日里甚少有人到来,今天打扫干净之后倒是窗明几净。
尚有落霞余晖挂在天边,与楼阁琉璃相映成趣,远远看来,恍似有隐隐佛光闪现,倒是应证了落霞阁的名字。
御花园中夏花已谢,秋草枯荣,几株从南方移来的桂树已经开始吐露芳蕊。可以预见的是,用不了多久,在这个地方,秋风送爽,枫叶染霜,那阵阵桂香将会沁人心脾。
只是今天来的时候景致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免迷人双目。
刘玉瑶在前头一路小跑,她穿的衣裳本就轻便,行动跳脱恍如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于花草芳叶之间。
李彻在后头跟着,一路行来怀中抱着个襁褓,却又不得不分心对前头跑着的人叮嘱:“你慢点,慢点,再这么跑跑跳跳的,不让你出门了!”
“你怎么跟大胡子似的?”刘玉瑶回转过身来看他:“我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吗,得跟以前我就认识的树啊,草啊,鸟啊,打声招呼啊!”
说着冲他飞了一眼,整个人已经笑颜如花:“看惯了宫外的天地,玄风寨的破败,再看看这里遍地金玉,真觉得恍如隔世,这个地方真好,是不是?”
“嗯,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只是有些人不喜欢罢了。”
从没像此刻一般,李彻庆幸自己的身份是太子,他可以居庙堂之高,可以将这最好的一切送到心爱女子的面前。
来的时辰尚早,除了他夫妻二人没有别人到来,只有宫人身影忙碌,来来去去。
今日立秋,宫里内监宫女皆已换上秋日的青绿色打底桃粉绶带的长衣,行步匆匆,端金捧银的准备着今晚的夜宴。
落霞阁虽然矗立后宫御花园中,但平日里只是见过,还从没进来过。
今日一进了落霞阁,刘玉瑶就是眼睛一亮。
落霞阁整座楼阁的建筑形态是圆形的,整片圆弧形状的壁垒之上挂着都是一些仕女图。
这些侍女图中所绘女子,或站或坐,或卧或行。各个赞金戴银,衣着华美,表情各不相同,让人见之忘俗。
“这么多美人。”她笑着冲跟随身后悠哉悠哉进门的太子招手道:“你看看,这里怎么这么多美人。”
虽然是自小长大的皇宫,但这落霞阁李彻平日也很少进来,当初贞元皇后在世的时候兴许会带他来过一两次,但毕竟年代久远,记不清了。
眼下见了眼前的画像,他也是觉得惊艳,但随即又蹙眉反思。怎么这些女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连衣着配饰都画的细致入微,唯独一张张脸是如此模糊。
虽然脸是模糊的,但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在她们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笑容,还愁容满面,这种氛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这画……”焦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看到这些画像就忆起往昔之事。
“这画好些年头了吧?”刘玉瑶细细看那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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