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绝版女体盛

这是我在夏威夷郊外经历的一场灵魂洗劫,是我一生无法忘怀又深感龌龊的一次宴席。一个日本权贵的生日晚宴,耗资100多万日元,举行隆重的女体盛。在生日晚宴现场,女体盛的精美瓷器是一名来自日本北海道乡村的19岁少女,她一丝不挂平躺在冰块上,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厨工开始给她上寿司,她的双眼目空一切,直视天花板。主人在开场白说了一句:“今天请诸位享受女体盛,不是为了猎奇,而是出于对日本传统饮食文化的继承。”事隔多时,我仍心有余悸。

I was invited to a birthday party dinner for a rich and respected Japanese,where a 19-year old country maiden was the centerpiece of decorations.She was complete-ly nude,lying on a block of ice,inotionless and staring at the ceiling,like a pure porcelain figurine.

这是我在夏威夷郊外经历的一场灵魂洗劫。这是我一生无法忘怀又深感龌龊的一次宴席。

那是一个周末,朋友拉着我,要去参加一个日本权贵的生日晚宴。她神秘兮兮地说:我要让你见识见识千年难逢的日本传统女体盛。

“女体盛”是日本的另类宴席。用处女**身躯作盛器,装着盛大的寿司隆重出场。通常一个晚宴需耗资100多万日元。朋友介绍说,挑选“女体盛”艺妓的要求非常苛刻。首先,必须是处女,因为日本男人认为只有处女才具备内在的纯情与外在的洁净,最能激发食客的食欲。其次是容貌要姣好,皮肤光润、白哲、体毛少、身材匀称、不能太瘦,太瘦缺乏性感。血型最好是A型,日本人普遍认为,具有A型血型的人,性格平和、沉稳、有耐心,最适合从事这种职业。

女体盛艺妓上岗前必须经过严格的专门训练,传统的训练方法是在**上6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4小时后,鸡蛋仍在原位不动。为了锻炼坚忍的毅力,在静躺过程中,有人不时地往她身上洒凉水。其间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位,训练还得从头开始。这样枯燥乏味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啻受刑一般。训练完后疲惫不堪,身体好像上了石膏一样的僵硬。

艺妓经训练合格后才允许上菜,每次上菜前要进行90分钟极为细致的净身程序。先将腿部、腋下的体毛除净,用温水淋遍全身,将无香味的肥皂擦在一块海绵上,再用这块海绵遍擦身体,使全身打满肥皂泡沫。接着用一个装满谷物的小麻袋揉搓每寸皮肤,以彻底去除老化的皮肤角质。然后用热水冲泡,再用丝瓜筋揉一遍。最后用冰水沐浴,以免上菜时身体出汗。净身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香气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绝对禁止使用,因为香气会影响寿司的纯正味道,并掩盖了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当这一切都收拾停当,就专等上菜了。

我瞪大眼睛惊异地听着朋友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这一切。我的身体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我几次想打退堂鼓,可汽车飞驰在郊外高速公路上。我只好怀着几分猎奇,几分怀疑,几分惊恐,步入一座陌生人的豪宅。

进门就感觉到非一般豪华气派。世界艺术之瑰宝在黄昏的光泽下镀了一层油画的浪漫。来客也非同一般,衣冠楚楚下各怀心思。

我们在客厅寒暄一阵之后,就被引领进入一个和式餐厅,餐桌布置简单,一幅古画一盆宽叶植物,以及东方式的瓷陶青花雕瓶等古玩,显得简朴、典雅。关顶是一幅意象派立体画,室内湿度要求很高,据说是为了防止出汗。女宾的笑容、衣着都很得体。准备就绪,男女客人各从一边侧室出来,神秘中略带紧张。当我面对女体盛的一刹那,我有些眩晕。平生第一次面对一个少女赤身**地躺在房间中央,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头发被拆散呈扇型摊开,并缀以花瓣。有人在她的**等羞处饰以树叶和花瓣,**半掩半露。厨工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女体盛的身上,因为日本人认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时候最有味。女体盛的胸部摆放着带有花型图案的奶油蛋糕,好像穿着时尚的纹胸,煞是漂亮。我站立中央,突然找不见我的朋友,我的心不禁因此情此境而慌乱,为场面给我带来的犯罪感而恐惧。正在张望时,听见旁边一位长辈对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士说:“传统的女体盛身上摆放的寿司是有讲究的,根据每种寿司的滋补作用,摆放在女体盛身体的特定部位。如鲑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如今这种讲究逐渐淡化了。寿司摆放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女体盛的身体将全被盖住,‘影响食客欣赏美器’。”我望着眼前的女体盛,这位冰肌如玉的少女正面卧着,全身被寿司所覆盖,偶尔见她眼珠转动两下,才意识到她是个真人,而且是个活人。据说也有背部,臀部上菜的。还有一些富商为显排场,同时推出数个女体盛排成一排,有时还要“上菜”二次。客厅中来宾二三十人,大都站着,观赏着这只人体“盛器”。开场的半小时,大家很有礼节很守规矩地夹着胸前腹部美食;而我手拿筷子,颤抖着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当我看见一个男人故意夹起女盛体粉色的**,我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这男人甚至试图用筷子将盖在下身羞处的树叶揭去,我立刻上前故意撞了他一下,他扭头笑咪咪地与我搭讪:“你是中国人?”我说“是。”他说“中国先哲早有‘食、色,性也’之说(我惊异这男人居然能说汉语,知道孟子之曰,且滔滔不绝)。古代日本饮食受中国的影响很大,比如说,生鱼片(刺身)、紫菜糯米饭团(寿司)就是从中国传入日本的。”他从古论今,居然越说越起劲,我转到另一侧,他依然跟着我,而且汉语用词精确,讲个没完。他说:“你知不知道现代人的饮食是由生理享受和文化体验构成的,食品真正的滋味只占一半,另一半是由食品所代表的文化内涵,所以,女体盛作为日本饮食文化的一种特色,其影响仍然不减。”我不知道这男人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或是日本人,但至少他是一个文化人,但心理并不健康。我为他感到脸红。处于现场,我强烈感觉女体盛是不惜以摧残艺妓身心健康代价的“盛宴”,是为了迎合一些富人畸形的贪欲,这是一种人性的扭曲和变态。

我不明白为什么日本女权主义者视而不见。更可笑的是带我去赴宴的这位朋友,本身就是个女权主义的倡导者和先锋。更不可理喻的是现代化的日本,居然还有人从事这种职业。据说女体盛一小时的薪水为3000日元。有些更高级的女体盛艺妓,月收入近200万日元。是金钱的**?还是命运的不可抵挡?

主人在开场白说了一句话“今天请诸位享受女体盛,不只为了猎奇,而是出于对日本传统饮食文化的继承。”这显然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解读。

事隔多时,我对这次宴席心有余悸,有时我甚至希望自己不小心摔它一跤,失去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