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属实有些太惨了。
“笙笙,别难过了。”林水轻叹一声。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着。其实,要是说起来,这谭家小公子也没做错什么,只是自己这好友还没有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
谭家是什么?那可是近年来整个镇子上最炙手可热的人家。
那可是家族里,有个进宫做了皇帝的小主的郎君。或许笙笙与那小公子幼时是有一段情,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正如那小公子说的,两人现下是云泥之别。
元笙笙看着渐行渐远地谭家小公子的背影,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心脏,一头雾水地问了林水,
“林水姐,他谁啊?”
“他,你也不记得了?”
林水讶然,自从一开始得知元笙笙失忆,不记得自己的时候,她还是难过了好一阵的。
怎么说也是一起见过彼此穿开裆裤的情谊。
可现下,
她竟然连谭言都不记得了。
这属实是件大事。
她忽然觉得忘记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若说在这元笙笙前十六七年的光阴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是谁,其中一个是她家死去之前的老仆,另外一个一定就是这谭家小公子谭言了。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谭言比她大了几个月,但笙笙还小的时候就成天追着他屁股后面跑。
不管是两人上山摸鸟蛋,还是下河捞鱼,她总会记得给谭言带一份。
两人之间的这段关系,别说整个此水头村了,就连永合镇都不少人知晓。
本来两人的婚事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谁又能想到这谭家寄养的过来的表哥将这一切打破。
这好命的表哥,一次上山采药,无意之中在后山救了一个女人后,这女人走了数日,村里流言蜚语层出不穷,
说是两人有了苟且,但女人将这表哥抛弃了。
更有很多村民说他不知检点,要浸猪笼。
可这猪笼倒是没等来,等来的是那女人摇身一变变成了本国的皇帝。
还说要收了那表哥做小主。
虽说这小主是宫里侍君里面品阶最低的一个,但对于往上数三辈子都是庄稼人的谭家来说,也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家人也都托了这个哥哥的福分,搬去镇子上成了大户人家。
而谭言这朵小青梅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这高不可攀的凌霄花了。
她讶然,暗自和系统有了好一番感叹:原身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真的惨。
“林水姐,这本来是不记得的,但你这样一说,我好想隐约有了些印象。”
“没事的,笙笙,往后姐给你找最好瞧,最娇软的夫郎。”
林水对上笙笙的眼睛,说的认真。
.......
那倒是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其实原身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如若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钝痛?
“宿主,没有哦,你的这副身体确实是只有你一个灵魂。”系统说。
“那为什么刚才胸口会那么痛?”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也喜欢上了那个谭公子了呢?”
“没有!绝对不可能,怎么会呢。”
元笙笙赶紧否认三连,她可不想在这女尊国娶夫郎,虽然自己以龟速做着支线任务,争取早日暂满进度条。
这支线任务虽是慢了些,但好在时间还有半年,也并非希望全无。
只要能够尽快将第一阶段的季度条攒满,自己就可以解锁下一阶段,继续苟活下去。
“笙笙,你在同谁说话?”
林水走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元笙笙面前只有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绣线。
“没有没有,林水姐你听错了。”笙笙矢口否认。
两人本来想再在镇子上逛逛,可让这人一折腾,她们都没了兴致,元笙笙随意挑了几种补全了颜色后,便回到了村子里。
如澜显然很喜欢这个兰花膏,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当即两人就你侬我侬,腻腻歪歪回房细细涂起药来。
全然当元笙笙这个人不存在。
但她还不能走,她还等着蹭饭呢。
不会做饭·单身狗·元笙笙又流下了一把辛酸泪。
无所事事的她只好出了院子,蹲在池塘边,细细地查看着自己的支线任务。
赚钱那一栏,她直接划了过去,就靠着码头搬货的那三瓜两枣,就算从石器时代搬到现在,自己也凑不齐。
而卖缠花,绒花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划到了琐碎的支线小任务里,零零散散,有很多任务,其中虽然有黑色暂未解锁的,但剩下的也够她做很久。
有什么去庙里烧香,路边折一枝花,给路过的流浪小猫喂吃食,替街边小孩惩治糖葫芦窃贼。
虽说这一个任务给的经验值不多,但她还是做的勤勤恳恳。
一抬眼,就看见了尹清的身影,他走的极快,却极为慌乱,跌跌撞撞的,眼看着险些能就要撞到墙角,可他不管不顾,还是一头扎进了院子里。
“尹.....”
她名字都没叫完,院子的门就一把手被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的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难道是昨日吓到他了吗?
无聊的她依旧蹲着身子,细细地琢磨着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不好意思进去打扰里面两人的温存,也不好意思再去那位惊慌的‘佳人’。
可她却不知道仅仅几步之隔的农家小院子里,???*是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的尹清。
昨日,他劈柴的时候,能听见她同沈家哥哥告别的声音,之后她的脚步声就停住了。
他心里疑惑,接着停下动作,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想确认一下她的安危。
可没曾想,那脚步声会朝着自己这边逼近。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清透,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斧头。
他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
沈家哥哥曾经跟他说过,有时候他的眼睛经常会不自觉的颤动,很是骇人。
所以他才半垂着眼帘,想遮掩住它。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了,
只是莫名地不想吓到她。
“照着些,别伤到了手。”温柔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长柄烛灯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照着些?
她,没有发现自己眼盲的事情?
尹清也没想到今日还能再碰见她,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盲态,他察觉到她的存在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丢掉了盲杖,快步走进了院子。
好在,她并没有发现。
但,
也没跟来。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尹清:“听说你心里有个白月光?”
元笙笙:“我律师呢,我要见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