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是中品灵阵师?”

见张远随手便解除阵法,缓缓向他们走来,方平恭敬拱手道:“正是!”

看得出来,虽然刚才有所挫败,但还是有着几分骄傲,毕竟这个世间阵师太少了。

张远也不过初品灵阵师,虽说阵法造诣远在方平之上,但大部分依仗着天一法典的高深和老道师的教导。

“不错,比我想象中强不少。如能得阵法要义,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听得这位神秘阁主的夸赞,方平顿时脸色好了不少,一直低着的脑袋也适时扬了起来,又恢复了先前的几分自信。

用人之道,刚柔并济。

从一开始的试探、打压,现在是时候给予些鼓励了。

“诸位的实力都很不错,天一阁欢迎大家的加入。

本阁主还有要事在身,短时间内抽不开身。

接下来的事,就全权交由陈总管来安排。

你们都是过命的兄弟,以诸位的能力,想必定能成为陈总管的强大助力。

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穷苦之人过上好日子,本阁主在此拜托各位了!”

张远对着众人抱拳以礼。

陈昱见此,当即单膝跪地一拜:“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齐齐一拜。

“诸位请起。

天一阁讲求众生平等,谁有能力带领大家完成大业,这阁主之位我便让给谁。

我们所求的并非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是这天下安定,百姓安稳。

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张远待众人起身后方才说道:

“此时已晚,诸位先且回去,安排好家中事务。

接下来,道路艰险,就要多辛苦各位了。”

众人沉寂多年的心,又热血澎湃起来,纷纷拱手拜别,快速离去。

见着众人走远,张远这才重启困神阵,带陈昱走了进去。

“此阵名困神阵,是我精心布置,除非元婴修士出手,否则绝不可能强行破除。

即使是高品灵阵师,也不能轻易破解。”

说完,便将阵眼、阵基所在,以及操控阵法的方法全都交给陈昱。

“此处可作为天一阁核心所在,如遇到对付不了的人,可将其引入此处,即便是元婴高手,也能困个一时半会,足够你们脱身。

后屋可分隔出来,用来存放财物,相对较为安全。

前屋可用来议事,有重大决策可在此商议,不易被人发现。

其它的人自行安排。”

到了后屋,张远将储物袋里占了大半空间的宝箱、字画,全都掏了出来。

瞬间,空旷的屋子占去了一大片位置,好在屋子够大,才不显得拥挤。

全家和张家的财物,除了拍卖会用掉的一小部分,全都在这里了。

张远再次看着这一堆闪闪发光的黄白之物,依然震撼不已。

一旁的陈昱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嘴都忍不住张开了。

一两银子,都足够普通一家人大半个月的开销。

这里黄金都有数万两,白银更有十几万两,还有那些珠宝、字画,价值不可估量。

这些财物足以养活一支强大的军队。

“这些财物,你合理利用。

建设分部也好,招收、培养人才也好,放粥救济穷苦也好……

一句话,你认为不浪费就行。”

张远没有过多掩藏储物袋的事,一来完全信任陈昱,二来陈昱也跟随父母多年,或许早就知道此事,倒不如坦诚些,让陈昱也更加放心。

就刚才看陈昱的表情来说,他的惊讶更多是因为财物,而不是储物袋。

还不待陈昱反应过来,张远又“哗啦”掏出一堆灵器,全都是张远亲手炼制,虽然都是一品灵器,品质都算上乘。

“这些灵器,你挑些合适的,给今天的几位兄弟们。以后要有不错的人才,你也可以作为奖励赠送一些。其它的可以放去珍宝阁出售。”

有珍宝阁作掩护,那些个珠宝字画也就好处理了。即便让人发现,也无关紧要,大可说是某位顾客代售,或是从某个地方购买来的。

随后,张远又掏出了一大堆丹药、灵符,这些都是近期努力修炼灵魂力的副产品。同样品阶不高、品质上乘。

“这些灵符、丹药,你自己挑选一些防身,另外也给兄弟们分些,其余的都拿去珍宝阁售卖。

这是我们目前最主要的钱财来源,你要好好经营。

我是一品炼药师、一品符师、一品炼器师,后续我会找时间不断炼制,保证供应。

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才,你要大力培养,特别是炼药师、炼器师。

我回去整理些常用的丹方,以及炼药技巧,过两日交给你。

至于炼符和炼器,更多的是天赋,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才,到时我也可出手指点一二。

方平阵法造诣不错,回头我也去整理些阵法,以及阵法心得要义交给他,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张远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言行,搞得陈昱愣在当场。

那堆惊人的财宝还好说,身外之物,有个奇遇或是大气运,倒是有机会获得。

但是,炼药师、符师、炼器师、阵法师……

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少主,你是神吗?

别人能有一项技能,都能被称之为天才,被世家大族捧着,被各方势力看重。

你这无所不能,不是神是什么?

陈昱之前对张远的恭敬,多数来自元帅和夫人的恩情。

现在的恭敬,则是发自心底的深深的佩服,是凡人对神的膜拜。

“一切谨遵少主安排!”

张远也能大概明白陈昱的想法。

除了龙虎山那几位师傅,任谁都得被张远这波骚操作震撼到,虽然张远也算有意无心之举。

做完这些,张远发现储物袋已十分空旷,仿佛袋子突然变大了一般,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张远暗自摇了摇头,钱太多顶得慌,这突然间没了,心里又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是那种“我对钱不感兴趣”豪言,还是站在大街上喊“谁敢打我”的自信?

说不上来,反正心里不得劲,要不想想办法?

飞天大盗?

“哈哈哈……”张远似乎想到了得劲的事,莫名大笑起来。

吓得在边上整理财物的陈昱一激灵,差点跳了起来,呆呆地看向张远。

这位神,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