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自我意识？”

“嗯呐。”张继瞧江枫没再看他，便又大了点胆子：“在听你话的前提下，我也得有点愿意和不愿意吧，总不能说，比如你让我去打架，可我就不会打架，这个时候我拒绝了你，你得答应，你不能勉强我，而且不能生气。”

“还有呢？”

“你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朋友之间是平等的，你不能，老是，奴役我，或是整我！”

“还有呢？”江枫问的轻巧，但至于他听没听进去，张继心里没底。

“还有，还有能留着吗？得遇上事的时候再说，这叫，游戏优化！”

“行，不强迫你，不勉强你，不……整你。”江枫点了点头，很轻易的接受了这两个条件。

这看的他就傻眼了啊，这咋回事？江阎王为了玩这游戏居然这么大度了？他不安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却没发现书桌对面那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人，眼神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微暗了下去，江枫无意识的舔着下嘴唇，抬眼看还在纠结的张继，继续蛊惑道：“怕什么？玩个游戏而已，你又吃不了亏。”

是，他是吃不了亏，可问题是他也不想跟江枫有太多牵扯啊，他已经想好了，他得趁着这个游戏可劲作，在主线剧情开始前，彻底消失在江枫的眼前，就跟书里写的那样，江枫这个人，总是独来独往，看人时的平静和淡漠，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里似乎容不下任何人。他的身边，不应该出现一个名义上的“朋友”。

那样高冷孤僻的一个人才应该是小说里的江枫，而不是眼前这个，靠着椅背玩俄罗斯方块都不利索，还要跟他玩真人角色扮演的无聊闲人。

“嗯。”张继应下了，认命的拿起了笔重新做起了题目，可糟心的不止是这件事，还有那个感觉即将被他同化的“张继”，以及，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了一题选择题的物理作业。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对面的这个“朋友”身上。

“江，江枫，我，我不会。”靠！好丢脸！

“什么不会。”江枫闻声，侧头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江枫轻笑了两声，这笑声不同于往日他嗤笑他或是嘲笑他的那种笑，可能是他真的觉得好笑的笑吧，可惜的是，他并不想看到江枫笑起来的样子，他这会正尴尬的在找地缝呢。

“你的意思，想让我教你？”

“呵呵，教我就太麻烦了，我的意思是，其实老师也不检查作业的，还不如……”

“来，你过来，我教你。”被江枫打断话的张继涨红着脸的稳坐在椅子上，他不是想让江枫教他，也不想江枫教他，江枫要是教的会他的话那还要老师干嘛？

见对面的张继迟迟没有动作，江枫直接起身，绕过了书桌，走到了张继的身旁，这一靠近，张继是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对方弯腰问他哪题不会的时候，那一瞬间阴影的笼罩，让他有种他被野兽收入爪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