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演武堂前。
容玺和风曳白对面而立,一个手提长枪,一个倒背青锋,虽然还没有动手,但是已经让人感觉到双方的气势在不断攀升。
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完美出手的机会。
两人踏着步子转圈,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对方每一个细节。
风曳白终于没忍住先出了手,长剑如一道银色匹练直刺容玺胸口。
待到长剑快到胸口时,风曳白手腕连转,驱使长剑或点或撩或切,几个刹那间就变换了七八招。
容玺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一双紫眸一动不动的盯着风曳白的剑势。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未必遭殃!”容玺低声一句,随即将长枪往前一送,不偏不倚正好磕在风曳白的长剑上,一招就破去了他的剑势。
“好好好,没想到你枪术如此精妙!”风曳白见佩剑被格挡,不退反进,与容玺角起了力。
容玺见状也不与他纠缠,一招回马枪,身子一扭,长枪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开风曳白的佩剑。
风曳白后退了几步,他一把扯下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任其披落,面露兴奋之色,青眼狐眸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相比风曳白的那份癫狂,容玺却表现的十分冷静,他依旧单手握枪,枪尖点地,一袭紫衣随风而动,紫眸中看不出杀意,却也感受不到他此刻的任何想法。
剑起,枪落!
枪击,剑挡!
随着金铁碰撞之声越来越大,两人的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一刻不管是谁露出一丝破绽,都将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次,容玺趁着风曳白一剑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一招青龙探海,一枪格飞长剑而后极速一刺,将长枪送到风曳白颈下。
“承让!”容玺保持着刺枪的姿势开口。
“承让!”风曳白长舒了一口气也开口道。
看到风曳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容玺低头一看,发现他的佩剑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他腰间的玉带上。
“若是生死之战,你只能伤到我,而我能杀了你。”容玺实在看不惯风曳白那副嘚瑟的样子,皱着眉头又道。
此刻,风曳白哪里还听得进容玺的话,发现宁久微还在呆呆的望着这边,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小十二,你看为师也不比容小子差,以后能不能少理他一点,多理我一点?”风曳白搓着手问道。
“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没等宁久微回答,容玺已经收起兵器,信步走了过来,边走边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宁久微真的不想接这个话茬,这个便宜师父三更半夜不睡觉,还非要拉自己出来练武。好吧,练武就练武,结果武没练成,倒是看着这两个人打的稀里哗啦的。
宁久微在心里想,虽然比试很好看,但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样真的好吗?
就在宁久微准备打发他们回去睡觉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真是英雄出少年,阿玺你的武艺已经超过你爹了!”演武堂转角,宁玉堂身着常服走了过来。
“大叔,那我呢?”风曳白见宁玉堂没有评价自己,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