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诸卿退下,宁小臣留下!你来教教寡人君臣之道吧!”

君命难违,众人不得不躬身退出大帐,只留下宁久微一个人在里面。

容玺走在最后,等众人散去后依然守在帐外不愿离开。

听着夜色下传来的阵阵虫鸣之声,感受到夜空下拂来的晚风,容玺不由得伸手紧紧抱住自己,一个人孤寂的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自己的怀里。

“西陆,西陆!你怎么如此阴魂不散!你已经害得姐姐家破,还要纠缠她,让她不得安宁吗?”

容玺无论如何在心中嘶喊,却发现自己都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发生。

这一刻,姐姐不知道又会遭受到什么屈辱。

这一刻,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这一刻,容玺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权力、渴望杀戮!

“既然不能平和的面对,那就只能以杀止杀了!西陆这都是你逼我的,你这样对姐姐,就莫怪我开关引兵了!”

声声金铁之音从容玺口中发出,得到自己的肯定,容玺转头又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帐,毅然转身,踏着决然的步子走向巨灵关。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君臣了,寡人倒是很期待你所谓的君臣之道。说说吧,说的不好后果很严重!”

映着烛火,西陆的身姿更加挺拔。等到众人离去,他的言行更加肆意,伸手直接捏住宁久微的下巴,完全无视宁久微充满怒火的眼神,开口道。

在西陆的压迫下,宁久微被迫与他对视。

西陆酒红色眸子中闪烁着野性的之光射进她的眼中,波光嶙峋之间,宁久微不屈的样子在眸中显得更加立体。

“君上,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宁久微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西陆听后一声轻笑,慢慢松开手,随后背过身去又踱了几步,道,“寡人洗耳恭听。”

没有了西陆的压迫,宁久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她感觉西陆的眼神像火一般,那种侵略之色暴露无疑。

如果说西陆是猛兽的话,那么宁久微就是他的猎物。重新看到猎物的猛兽,眼神中的那股兴奋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既然君上要听小臣的愚见,那小臣就斗胆开口了。”

宁久微看似谦卑的话,在西陆听来却是个笑话,他哈哈一笑,道,“还斗胆,你的胆子可以论斤称了,说吧,寡人听着呢!”

变态的眼神、变态的笑容,西陆此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变态的气息,宁久微在心中恶狠狠的咒骂着西陆这个变态,嘴上却必须一丝不苟的说着敷衍他的话。

“小臣以为,世间万物皆含天理,不管是衣食住行也好,生老病死也罢,其中种种都逃不过因果二字。君臣之道也是如此,古人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君为舟,臣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君顺应天命,则能君臣同心其利断金,若君倒行逆施,则君臣离心国破家亡。所以其中关键就是一个度字,适度合天理,过度伤天和。”